第三百三十四章 誤傷

  溫穗從小認識許多有錢人家的孩子,也大概知道這幫公子哥都是什麼德行。

  像凌淵那樣痴情陳若若一個人的不多,更多的是不拿女人當人的。

  有個古早的詞叫「集郵」,他們有集12生肖的,有集12星座的,有集56個民族的,更有甚者,追求在每個國家每個地區有一個「女朋友」。

  溫穗也不知道她在傅青洲眼裡是什麼,或許是因為他還沒睡過離異女人?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離譜,到後來,白日的那點感動消失殆盡,只剩下了警惕。

  凌晨2點,她還沒有睡意,只覺得煩躁。

  到後來,她乾脆起身,披了件外套去客廳,她要拿一罐冰的氣泡水喝。

  所有的燈都關了,黑漆漆一片。

  溫穗沒帶手機出來,只能扶著牆壁往前走,去找燈的開關。

  「誰?」黑暗中,一個低沉的男聲問。

  溫穗被嚇了一跳。

  「是我,溫穗。」她說。

  影影綽綽,她感覺沙發方向站起一個人來,接著,她便被人按在了牆壁上。

  熟悉的氣息,混著點酒氣,是傅青洲。

  傅青洲一手撐著牆,一手緊緊地按著她的肩膀。

  溫穗被他按的後背緊貼在牆上,動彈不得。

  「你,你怎麼在這裡?」她的心口還在因為突然的驚嚇撲騰著。

  「出來醒酒。」傅青洲說,他聲音里也帶著含混的酒意。

  「哦,我找水喝。」她說,想要擺脫傅青洲的鉗制。

  傅青洲喝醉了,喝醉的人很危險。

  「想喝水啊?」傅青洲低頭,跟她湊的很近。

  這不是廢話麼。

  「嗯。」溫穗好聲好氣,「你先放開,這樣按著我的肩膀好疼。」

  誰知,傅青洲不僅沒有放開,還越湊越近,他弓著身子,幾乎和她臉貼臉。

  他的呼吸帶著點酒氣,不難聞,溫熱里透著清冽。

  溫穗的臉被他熏得快燒著了。

  她耐著性子道:「傅先生,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不能跟醉鬼講道理,要用哄的。

  「你,叫聲青洲哥哥聽聽。」傅青洲偏臉,湊上了她的耳朵,他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耳垂。

  溫穗猛地抖了一下,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他不是嫌肉麻,不讓許新月這麼叫他嗎?

  這是抽什麼風?

  溫穗深吸一口氣,語氣也冷了下來:「放開,你弄疼我了!」

  「不放。」傅青洲含糊地說,溫熱的氣息不斷地裹挾著她的耳廓,「穗穗,你怎麼這麼嬌氣呢,嗯?」

  那個「嗯」尾音拖的尤其長,透著……寵溺?

  溫穗惡寒。

  她已經在凌淵那裡上過一回當了,如果再被這樣的公子哥兒集郵,那她也就無藥可救了。

  「傅青洲,放開我。」她語氣陡然變冷。

  傅青洲怔了一下:「不放。」

  「你要做什麼?」

  「乖,我們把白天沒做完的事做完……」他說,從按著溫穗的肩,改為雙手捧住她的臉。

  在黑暗裡,他不斷湊近,來尋她的唇。

  他的唇擦過她的腮邊,唇角。

  情急之下,溫穗顧不得許多了。

  她用了蠻力,對著面前的男人猛地一推。

  傅青洲比她高一個頭,換了平時,她沒有勝算。

  可眼下,他喝多了。

  溫穗聽到了傅青洲倒地的聲音。

  她也顧不得喝水,摸黑跑回了房間。

  回到房裡,溫穗開始收拾東西。

  剛才,她有些被傅青洲嚇到了。

  更重要的是,她也被自己嚇到了。

  傅青洲的唇湊過來時,她剛穩下來的心跳,又亂的不成樣子。

  溫穗收拾了東西,一夜沒睡。

  第二天一早,她去餐廳,看傅衍知已經起床吃早餐,傅青洲不在。

  她形容憔悴得跟傅衍知告辭。

  「傅叔叔,我晚上要直播,感覺還是酒店更方便些,我還是回酒店住,以後每天來看您和媽媽。」

  傅衍知大驚:「青洲那傢伙,真的半夜敲你的門?」

  溫穗搖頭,還未開口,就見傅青洲進來。

  他額上包著紗布,神色很冷,一開口就是:「我來告辭,保姆休假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