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你能不能再回我身邊來。過往種種,都是我錯了,我會改的。
凌淵在心裡吶喊。
可這樣的話又實在說不出口。
他太害怕聽到溫穗的拒絕。
「我不會姑息凌雲。」他嗓子發乾,最終從嗓子眼裡憋出這麼一句。
說完凌淵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句話也難免太沒水平!
他們凌家幾個兄弟姐妹之間關係處得差,人人皆知,幾個月前凌雲還在要他死,他不包庇姑息凌雲,有什麼稀奇?
說不定溫穗還覺得,他巴不得借著這件事除掉凌雲呢。
不知道溫穗有沒有多想,她只是笑了一下:「好。先讓纖凝的人審一審,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話說到這份上,凌淵也不好再說什麼:「好。」
溫穗沒有再回頭,直接下樓去了。
那場慈善晚宴,她沒有再出現,捐款支票直接給了負責人。
剛才二樓化妝間的一幕,被凌家人和陳玄嚴格封鎖了消息,樓下的人只知道二樓一陣騷亂,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說兩個保安因為生活瑣事打起來了。
溫穗離開晚宴現場,直接去了郭纖凝家,等她到了,那人已經審理得差不多了。
她不知道郭纖凝有沒有對那人用私刑,多半是用了,可那人連個屁都不敢放就是了。
那人見到溫穗,直跪到地上磕頭:「我受了凌小姐的指示,等在二樓化妝間。溫穗一進來,就對她用藥,強暴她。然後凌小姐會帶人進來,這樣,溫穗的名聲就毀於一旦了。」他說。
溫穗的確在化妝間裡找到了迷藥,對的上。
她淡淡地看著他:「凌雲給了你多少錢?怎麼給的?」
「50萬支票。」那人說,「日期寫的明天,我明天上午才能取。」
「在哪兒?」
「我家。」
於是,郭纖凝的人又去了那人的家一趟,真的找到了凌雲那張支票。
夠了,人贓並獲。
既然凌雲上趕著送人頭,那就別怪她敲凌家竹槓了。
溫穗直接打電話約了凌青山。
「凌先生方便一起喝個咖啡嗎?」
凌青山沒有出席晚宴,但顯然已經知道了情況,他正在等著溫穗的電話。
「方便,時間地點你定。」
兩人約在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律所附近的咖啡廳。
凌青山這樣的身份地位,一般人約不到,即便能約到,也要去他的道場見他才行。但溫穗不是一般人,幾個月前,溫穗剛讓凌家的股票跌到最低點,最近才堪堪漲回來。
凌青山到時,溫穗已經點好了咖啡,兩人都喝什麼都不加的意式濃縮。
人到中晚年,居然要給女兒擦屁股,凌青山覺得自己的命比咖啡還苦。
他一再讓自己不動聲色,眉頭卻不聽話地硬往一處湊,皺成山字形。
「溫律師,有什麼事你說吧。」
溫穗簡明扼要地說明了查到的情況,又遞上一個U盤:「除了以上這些,從見到雲小姐的那一刻起我就在錄音。關於凌雲小姐想讓我在慈善晚宴上身敗名裂這件事,我有完整的證據閉環。一旦公諸於世……」
凌青山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動了一下:「溫律師,這些證據我不用看。我相信你搜集證據的能力。」
溫穗勾唇:「感謝您的認可。」
凌青山表情極不自然:「說吧,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