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若對著自己父母,在醫院的走廊上大發雷霆。
「爸,媽,不要再打著我的名義去做這種事了!要是知道你這麼做,我寧願死!」
陳學殷只是苦楚著張臉不說話,張美蘭囁喏道,「若若,畢竟爸爸媽媽只有你一個寶貝女兒……」
「只有我一個女兒,你們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陳若若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厲聲質問道。
「如果不是當年你跟我爸亂來,騙了溫穗的母親,也不至於害得我跟淵哥之間走到現在這一步!」
張美蘭不敢作聲。
「現在,又為了我要溫穗捐骨髓,難怪溫穗會看不起我,淵哥會不喜歡我!」
陳若若說著,只覺得委屈,竟然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凌淵皺眉看她,不知道她這話有幾分真。
陳若若明明暗示過溫穗的骨髓可以用的,現在又做出了一副不知情且不願意的態度,的確前後矛盾。
可轉念想,她一個要死的人,從懼怕到坦然,心態有變化倒也正常。
凌淵沒有安慰陳若若,眼看著她哭了有20幾分鐘之久,之後竟然重重的暈了過去。
後來便是醫院對陳若若緊急搶救。
等一切忙完,凌淵再看手機,便看到了溫穗對著攝像機說出那番話。
他以為,作為半個公眾人物,她會拒絕訪問或者至少迂迴一下。
可她偏要在媒體面前大放厥詞,分明是自己引火上身。
凌淵原本想問問溫穗是不是需要幫忙,看她那個態度,想來也不需要了。
也是,她現在身後有的是好用的男人,孟尋,傅衍知傅青洲叔侄,薛玊,哪個不是有求必應的!哪個不能替她擺平?
想起溫穗給薛玊女兒做乾媽的事,再想想這幫男人,凌淵恨得牙根痒痒,他過去怎麼不知道這個女人路子這麼野的!
凌淵想錯了,這件事溫穗根本沒想過靠別人。
儘管這幾個男人的確都發來了微信,問她需不需要幫助,都被她拒絕了。
因為睡得晚,她上午9點多才醒。
醒了也沒有著急起床,打開手機先把網上罵她的言論瀏覽了一遍。
看不完,根本看不完。
還有人不知道從哪裡要來了她的手機號,未讀簡訊就有100多條。
溫穗大概瀏覽了一下,沒什麼新意。有些話早在上次被網暴的時候就見識過了。
不過,她還是隨即截屏了些圖,,想著等走法律程序的時候,順便抽取10個「幸運兒」一併告了,不過是順手的事。
她10點鐘起的床,之後緩慢洗漱,磨蹭到11點,甚至有空給自己做了杯咖啡,慢慢喝著等人。
她現在住的是郭纖凝一套閒置的小公寓,今天是第一次約客人到家裡。
至於凌淵分她的那套別墅,別說住,溫穗看都沒有去看過一眼。
11點半的時候,門鈴聲準時響起。
溫穗穿著家居服去開門,門口出現一張中年女人的臉。
來人穿一身黑色西裝,短髮,看人時神色肅靜又篤定。
「溫律師,您好。我是訊傳媒的記者易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