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猛然回頭,這才看到凌淵站在後面,一臉輕蔑。
他一個婚內出軌,小三隨時上位的人,過來反咬一口?
溫穗似笑非笑睨他:「凌總過獎,我這也是跟凌總學的,凌總不也找好了下家才要離婚的麼。」
凌淵的臉色本就不好看,聽她這樣說,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他步步緊逼,直接將溫穗堵到了小區門口的角落裡。
「溫穗,我只當你雖然貪婪,但到底是個老實人,當初娶你也是看準了這一點。竟然不知道你這些全是裝的。」
凌淵咬牙切齒,「還沒離婚,你這就原形必露了。怎麼,這是看上了聖德療養院的醫生,今天特地去門口蹲點了?」
溫穗愕然,他居然以為自己出現在療養院門口,是為了等周宴……
她從來沒有想過隱瞞母親在聖德療養的事,如果凌淵問,她就一定會說。
可結婚兩年,凌淵從來沒有問過,他對她的私事一律不感興趣。
過去,他只愛她的身體,如今陳若若回來,連身體也不愛了。
溫穗深呼吸,儘量忽略心裡的那點疼。
「是又怎麼樣?凌總都和陳若若雙宿雙飛那麼久了,我替自己早做打算難道有錯?」她說。
「我勸你要麼儘快辦離婚手續,要麼再裝兩天。」凌淵冷笑。
「你現在這樣處處留情,勾引完我朋友,又勾搭別的野男人,一旦被曝光出去,不管是給凌家還是若若抹黑,我都不會放過你。」
等等,勾引他朋友,什麼時候的事?
溫穗疑惑:「我勾引了你哪個朋友?」
「你少揣著明白裝糊塗,今天不還湊過去讓明昭看你的淚痣嗎?溫穗,你拿捏男人的手段倒是真多。」
凌淵好像提這件事都覺得髒了自己的嘴,說的時候,滿臉都是嫌惡。
溫穗忍無可忍了。
「凌總,你知道什麼叫勾引嗎?」
她譏誚的笑了一下,突然踮起腳,雙臂勾住凌淵的脖子,把他勾到了自己面前。
她刻意把臉貼上了凌淵的,兩人鼻尖相抵,呼吸糾纏在一起。
溫穗緩慢眨動眼睛,長睫划過凌淵凌淵眼皮,他的睫毛也跟著抖了一下。
「我要是這樣給你朋友看淚痣,才是要勾引他。」溫穗呵氣如蘭。
「溫穗,別鬧。」凌淵說著,手上倒是沒推開她。
「呵。」溫穗輕笑,依然貼著他的臉,柔聲問,「這顆淚痣怎麼樣,你喜歡嗎?哦,對,你不喜歡,你喜歡陳若若那朵盛世白蓮。」
「溫!穗!」凌淵咬牙,猛地推了溫穗一把。
兩個人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沒有睡在一起了,該死,也許是曠了太久的緣故,剛才溫穗把臉貼過來的時候,他居然下意識想親她。
溫穗一個趔趄,右邊肩膀撞在身後的牆上,發出一聲悶響,她的臉當時就白了。
凌淵沒想要弄傷她,也吃了一驚。
他想道歉,又說不出口。只得說:「你別發瘋,我和若若本就有感情,你以後跟誰在一起是你的事,只要你同意儘快辦離婚手續辦了,你做過的事,我既往不咎,原來答應給你的錢,還會給你。」
好一個既往不咎!
她做什麼了,值得他追究?原來在凌淵眼裡,她居然這樣不堪!
溫穗捂著肩,白著一張臉冷笑道:「那還真是要謝謝凌總的寬宏大量。可惜我見不得你和陳若若雙宿雙飛,除非法律判決,不然這個婚我是一定不會離的。」
凌淵伸手揉眉心:「溫穗,到底夫妻一場,我自問沒有虧待過你,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是啊,他給了錢的。
涼意蔓延全身,溫穗的腳趾頭都是麻木的。
「那兩百萬,我早晚有一天還你。」她木木地開口。
凌淵正要開口,手機響了。溫穗知道,那是陳若若的專屬鈴聲。
他接起來,語氣比跟她說話不知道溫柔了多少倍。
「餵……」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我馬上就來。」凌淵說,警告地看了溫穗一眼,轉身走了。
看著凌淵的背影,溫穗直皺眉。
她當初怎麼看上了這麼個人,還喜歡了這麼多年?
她也是夠瞎的。
*
之後的日子裡,溫穗也真的沒有吃那顆墮胎藥。她只是安安靜靜地做著自己的事,假裝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不存在一般。
以她對陳若若的了解,不會等太久。
果然,不出一周,溫穗便被人堵在了下班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