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驚醒

  花灑粗暴的扔在地上,正汩汩地向上噴著水。

  而溫穗被凌淵壓在浴室的牆上,身上的病號服全濕了。

  兩人隔著薄薄的布料,貼得嚴絲合縫。

  凌淵的男性劈頭蓋臉砸下來,溫穗小口小口的喘著氣,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緊張的手指緊緊蜷在手心,想要並緊雙腿。

  凌淵卻強勢的把自己的膝蓋抵進去,緊緊的貼著她。

  「老婆,親親。」他呼吸粗沉,熱氣噴灑在她頸間。

  接著,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托住了她的下頜。

  溫熱的唇覆上來時,溫穗都懵了。

  這是凌淵第二次親她,跟上一次一樣莫名其妙。

  「別發呆。」他喘著粗氣說,接著,撬開了她的唇瓣和牙關。

  那是一個小心翼翼帶著試探的吻,明顯比上次克制。

  凌淵用自己的舌尖引領著她,纏著她的丁香小舌嬉戲。

  凌淵當然不滿足於此,可也不敢要的太多。

  溫穗是個孕婦,而且正在想盡一切辦法跟他離婚。

  壓抑的情慾得不到釋放,浴室里全是濃的化不開的荷爾蒙氣息。

  一切在升溫,曖昧達到了峰值。

  如果她肚子裡沒有寶寶……凌淵看著溫穗那張被欲望薰透的小臉,眼神晦暗,喉結滾了兩滾。

  她跟陳若若不像的。

  他對陳若若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溫穗愣了足足一分鐘,這一分鐘都在任由凌淵予取予求。

  凌淵好像根本得不到饜足,一點點把那個吻加深。

  甚至把她的舌騙到自己口腔里,吸得她舌尖發麻。

  一切都亂了,不該這樣,也不能這樣。

  溫穗,如果你這樣淪陷,跟那些被家暴了還能原諒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花灑里的水噴在她的小腿上,此刻熱水已經用完,水柱變得冰涼。

  溫穗陡然清醒,她猛推了一把凌淵。

  凌淵還在發瘋,他的手去解她病號服的扣子,人把她壓得更緊。

  「老婆。」

  「老婆。」

  「老婆。」

  ……他不知道叫了多少聲,好像要把這幾年缺失的都補上。

  但清醒的溫穗戰勝了那個昏聵的溫穗。

  她雙手捧著他的臉,跟自己拉開距離,聲音陡然轉冷,「凌淵,不要道德綁架我。」

  凌淵一愣,聲音裡帶了點委屈,「我沒有。」

  他減輕了壓著她的力道。

  「你有。」溫穗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今天救了我,我就該被這樣對待?你根本就不尊重我。」

  凌淵這才醒了過來,他放開她,後退了半步。

  體內燒開的熱血一點點涼下來。

  他實話實說,「不是,換了誰我或許都會這樣做。」

  凌淵自認他不是個好丈夫,但骨子裡也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

  「那就好。」

  溫穗深呼吸,系上被凌淵解開的扣子,「謝謝你救了我,要什麼可以提,但我們不要再有這方面的糾葛了。」

  他又不愛她,何苦撩他呢。

  凌淵被欲望燒的滾燙昂揚的情緒瞬間低落下來,「我不要什麼。」

  不知是不是溫穗的錯覺,她覺得凌淵神色委屈的像一隻被主人丟棄的大狗。

  她看不下去了,只能快步走到門邊。

  「你自己洗,右手不要沾水。」

  說完,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望著溫穗落荒而逃的背影,凌淵眸色幽深,心口疼得發麻。

  他又在浴室里待了許久,等出來時,溫穗已經睡下了。

  他坐在旁邊看她的睡顏,恍然發覺他當時是不是燒壞了腦子,居然會覺得這樣一個女人勢力又無趣。

  眼下她所有的戒備,懷疑,抗拒,都是他應受的。

  是他過去對她太壞了。

  「老婆,」他的手虛虛地撫上她的臉,輕嘆一聲,「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到底怎麼樣你才會原諒我。

  *

  那個醫鬧的男人自然是被扭送到了局子。

  第二天一早,警方來醫院核實情況,也到了溫穗的病房問話。

  這時溫穗和凌淵才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全貌。

  那個男人的母親突發車禍,大腦受損,出血嚴重。

  東拼西湊借了點錢,才得以轉院過來掛專家號,誰知有個關係戶插隊,直接導致了男人的母親不治身亡。

  「這個人也命苦,據說為了給他媽治病,和他妹妹賣血賣了好幾次了。」警察說。

  小嚴霜單打獨根草,厄運專挑苦命人。

  溫穗聽得眉頭緊鎖,許久才開口道,「他妹妹在哪兒,我是律師,可以為他們提供免費的法律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