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尼瑪,禽獸啊!

  事實證明叔梁紇根本不需要對顏氏用強,只需要亮出中原霸主正卿家族武士的身份,再闡述是魯國執政季孫宿送給晉國元戎的過程,顏氏開開心心的將顏徵在送出門了。

  「此女歲不過六罷?」征原先還以為顏徵在起碼有個十幾歲呢。

  沒錯,顏徵在還是個幼女,根本沒有長開,天曉得叔梁紇怎麼會饞這麼一個幼女的身子。

  叔梁紇現在已經是六十歲的老頭,平時有一直鍛鍊的關係,再加上身材高大壯碩,看著倒是老當益壯。

  平皺眉,說道:「古稀之人垂涎六歲幼童,這……」

  瑪德!

  禽獸啊!!!

  要是早知道顏徵在才這麼大年紀,陰氏的一眾武士說什麼也不會跟過來的。

  至於叔梁紇動手去搶什麼的?關他們什麼事。

  叔梁紇發現眾同僚看自己的目光很詭異,甚至有個別人存在不加掩飾的厭惡,解釋道:「有『巫』卜卦,顏姜必使我得子。」

  咋?那個「巫」侍奉的是送子觀音嗎?

  不對呀!創立佛教的那位才出生多少年,好好當自己的王子,沒去割肉餵老鷹呢。

  只是,目前這個年頭卜卦是一種流行,身份越是底層就越迷信,叔梁紇的話立刻讓其餘陰氏武士消除了一些惡感。

  征吶吶地說道:「你歲六十,此姜為六,相差五十有四……」

  特麼的!

  就算顏徵在再長大七歲到了「及笄」的年紀,再過七年成了六十七歲老頭的叔梁紇下得了手嗎?

  叔梁紇想要個兒子已經瘋魔了,他也是真的花了大價錢找「巫」卜卦,真的得了那麼一個卦象。

  所以,叔梁紇下得了手,並且會不折手段去干!

  顏氏當然也是一家魯國的貴族,鑑於叔梁紇敢去搶顏徵在,能夠判斷魯國顏氏大概不咋地,並且顏徵在不會是顏氏的嫡女。

  如果是嫡女,顏氏再怎麼樣也要顧著點臉皮,哪會說送就送。

  魯國可比晉國「封建」多了,保守的氛圍重到嚇人。

  不過,考慮到魯國大多數人全身上下只剩一張嘴巴活著,玩起「變通」還是很溜的。

  沒辦法,說得過,打不過,不想挨揍只能認慫咯。

  已經啟程踏上歸國路途的呂武,他得知叔梁紇特意去顏氏搶了個幼女要生兒子,第一時間腦子裡生起的是殺念。

  尼瑪的!

  六十歲的糟老頭子竟然耍手段要禍害祖國未來的花朵???

  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啊!

  「等等!」呂武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無比詭異。

  有點琢磨不透是所有魯國男人喜歡玩這套,還是一種個例。

  「我記得孔老二他爹就是將近七十歲野外強姦了某個誰,才能讓孔老二來到世上?」呂武有了懷疑,再問清楚是顏氏自己願意,決定再等等看。

  關於叔梁紇是醒了卜卦才盯上顏氏的幼女,卦象篤定叔梁紇跟顏徵在生個兒子,之類的事情全傳進呂武的耳朵里。

  「如果叔梁紇真的是孔老二的爹,那句『子不語怪力亂神』是怎麼出現的?」呂武著實想不透這一點,殺意重新出現。

  這裡是呂武有點不學無術了。

  哪能截取片段的嘛!

  這麼搞跟「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靈感」這句毒雞湯一樣。

  全句應該是「天才是百分之一的靈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當然,沒有那百分之一的靈感,世界上所有的汗水加在一起也只不過是汗水而已!」。

  做人不能雙標,更不能只截取某個片段去灌毒雞湯,會禍害不知道多少人的!

  人家全句是「子不語怪力亂神,非不信也,敬鬼神而遠之」,不是要全面推翻封建迷信。

  所以,那位夫子的爹迷信,沒問題的。

  再則,天曉得那句話到底是不是夫子所說,也許是某個誰在「注釋」的時候偷偷加料的。

  干「偷偷加料」是某些「君子」的老本行了,他們以為自己是對的。然而,他們用這樣的方式暗搓搓地植入思想,再去禍害徒子徒孫。

  呂武在奮筆直書。

  現在並沒有百家,創造百家之首道家的那位,他還在厲國的某處玩泥巴,不到踏上求學之路的年紀。

  老子要先在家自學,學到覺得都會了,要學習更高深的學問,才會進行遠遊。

  算一算日子,老子今年才九歲的。

  沒百家?那簡直太好了!

  呂武要搞「化家為國」肯定先弄律法相關。

  再來陰氏不是要搞爵位等級嗎?

  近期呂武只要有空就會對下面送上來的律法條文進行批改和分級,想到了什麼就給加上,認為不合適則是注釋疑問,等著再群策群力進行探討和完善。

  搶了范氏的活?

  范氏已經很久沒有出台新律法,並且他們制定的律法並不符合呂武的利益。

  晉國的很多律法都是出自范氏,看那些處罰很是觸目驚心,動輒砍手指、砍腳指、剁手、剁腿、挖眼睛、割鼻子……一大堆奔著殘害身體而去。

  不能說這樣殘忍,明文規定了什麼並進行宣示,條文是為了保護社會秩序,偏偏還有人去干,遭到什麼樣的懲罰都是屬於罪有應得。

  要不然,玩「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這一套完全是鼓勵某個誰去殺人,殺了再露出慈祥的表情,念一句「阿彌陀佛」就覺得自己沒有罪孽了。

  在呂武的制定中,傷害身體的極少,罪行夠大有多種死法;罪行不到死刑,坐牢享福別想,勞動懺悔是能創造價值。

  所以,能看到紙張上什麼五馬分屍、腰斬、凌遲,割鼻、挖眼、黥面之類全部消失不見。

  勞動什麼之類?說白了就是打為奴隸臨時工多少年,哪種等級的罪行去幹什麼類型的工作。

  呂武還很清楚一件事情,律法條文不能寫得太雲裡霧裡,要公示的律法能簡潔則是儘量簡潔,頂多再給專業人士更詳盡的律法0版本。

  什麼公示?就是制定了什麼律法,必須拿出去給大家看,不是制定了就藏起來等出事了再作為宣判依據。

  現在這麼個年頭,沒有經過公示的律法不叫律法,叫私刑,國家能夠插手處置動用私刑的人,只是一般要看挨了私刑的人是什麼身份,貴族對貴族從重了處罰,一般貴族對平民不是罰金就是罰酒三杯。

  呂武先是聽到了什麼,再看前方,看到的是旌旗獵獵,衛軍和魯軍擺開陣勢等著開干。

  「到哪了?」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