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NO95他拿著身家在堵,秦朝暮拿著

  顧初輕輕裊裊的擦著手指,淡淡開口:「雖然我不喜歡你,但很高興我們在某些方面達成了一致,所以附送你一點知識科普。」

  唇瓣的弧度是笑著的,但是全然沒有一絲溫度,「就這點小事不足以讓臻遠晁動搖,哪怕你帶著他指著那間房號。」

  「所以呢,你可以下點重料。」

  她將紙巾丟到石頭手裡,輕輕裊裊開口:「但是呢,他要是敢動我的小寶貝,這筆帳我就會記到你頭上。」

  石頭:我耳聾,我耳聾。

  顧初坐到車裡,那個被諷刺的臉色發白的人反應過來,猛烈的拍窗。

  車窗放下一點,肖雅已經急不可耐的開口:「顧小姐,你不愛他對不對,對不對。」

  顧初溫溫淡淡開口,「是啊,我不愛他。有沒有本事讓他放手,那是你的事,」

  她看向前面,嘴角彎起一點弧度,「比起我主動甩他,我更喜歡看你逼著他放手。」

  這句淬著毒的話是這麼的堂而皇之,像是隨口說說。

  黃昏的街景蕭瑟荒涼,梧桐樹的葉子隨風飄落,顧初看著前方,深思許久,眉宇間才鬆開些。

  她期待,期待小白花的手段。

  「我的小寶貝呢?」輕輕裊裊的嗓音突兀開口。

  石頭簡直要戳聾自己,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抖了一下,「暮哥還沒回來,沈鴻那邊似有什麼大事,暮哥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

  *

  另一邊,黃沙滿地。

  秦朝暮正站在校場台上,雙腳微分,與肩同寬,一身迷彩服挺拔出眾,眉宇間堅毅而正氣,正看著眼前親自挑選的一支僱傭兵。

  作為悍沙訓練營持銘牌人員,可以匯集一支15人小隊,秦朝暮和沈宏遠一共匯集了30人,同赴H國。

  H國是一個落後的國家,平富差別極大,駐紮H國的項目勢必會動了地方利益,一番爭鬥在所難免。

  血淋淋的原始積累躲不過異地他鄉的暴亂鬥陣,既然是去開荒,第一批人員將面臨巨大的挑戰。

  尤其是在路途上,掩護所有的工程師和勘察隊過去,只能靠這30人的武裝小隊,跨越荒蠻之地。

  「你們任務都明白了?」站台上的男人開口。

  「明白。」齊齊聲響,「命在人在,誓死護衛。」

  「好。」秦朝暮看向右側黑壓壓的工程隊,漆黑的眸底散發這一種從未有過的神色,嗓音沉而穩,「我與各位共進退,生披戰甲,榮成歸來。」

  「是。」齊齊豪情萬丈的聲音。

  沈宏遠在此刻才真正描繪出秦朝暮的給他的感覺。

  仿佛他天生就適合這身軍裝,單單站在訓話台上就能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肅然。

  像是回到了他的領域,博弈,拼殺,將心中的旗幟插入異地他鄉,開疆僻壤。

  他的氣場讓周圍的人不由自主地仰視,那是一種無形的壓迫力,讓人無法抗拒。

  夜色濃重。

  「秦朝暮。」沈宏遠閉了閉眼,手指緊緊握住秦朝暮的胳膊,深吸一口氣,才看向那雙漆黑的眼。「一定要成功。」

  只要第一步成功,沈鴻集團將會有質的飛躍,接著就是第二個基地、第三個基地。

  假以時日,沈鴻集團定然能飛躍到A國財富榜。

  更主要的是,這是一場豪賭,他賭了全部身家。

  秦朝暮看著他,須臾,才淡淡一笑,「只要我活著。」

  這句話的份量有多重,只有沈宏遠知道,他拿著身家在堵,秦朝暮拿著命在賭。

  有他一半,就有他一半。

  次日,秦朝暮拿到了最後一張通行證,百號人已整裝待發。

  秦朝暮提著書包跟在顧初身後,終究未說一個字。

  是夜。

  美人窟。

  沈宏遠看著秦朝暮,也沒說出一個字。

  這是第一次兩人不提公事,純講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從訓練營到居家瑣事。

  直到微醺之後,沈宏遠才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就獨自離開,別讓我丟了身家還丟了兄弟的命。」

  秦朝暮只緩緩搖著手裡的杯子,微闔的眼瞼看著詭譎的液體淡淡開口:「你是個悲觀主義者。」

  「我不是。」沈宏遠懶散的靠著,紅暈的臉泛起一點醉酒的紅,「只是突然可以衡量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了,他媽的,大不了我也去找個管飯的。」

  秦朝暮彎著唇角看他一眼,沒開口。

  「秦朝暮。」沈宏遠打了一個酒嗝,「說實話,你不用冒著大風險遠赴異國,你有秦家,你有手段,我還知道……」

  「你有背景,你穿著那一身迷彩服站在教場上,我就知道,你從小就是在那樣的地方長大的……」

  「你會太多東西,有謀略,有手段,比我有……本事。你還可以在小公主那裡吹吹枕頭風,很多東西就手到擒來。

  「可……可你就屈居在沈鴻,從那麼低的台階往上爬,你……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沒有一點安全感。」

  沈宏遠已經醉了,嘴裡幾乎不成語調。

  秦朝暮沒說話,微微眯起的雙眼似被蒙上了一層薄霧,視線落在更遠一點的舞台。

  領口的扣子開了兩顆,露出鎖骨,野氣中略微帶著性感。

  黑眸漆黑的不見一絲光亮,許久後,才緩緩開口:「那樣,就會幹淨些。」

  那人喜歡白色,喜歡乾淨的白。

  沈宏遠靠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的拼,你家的小公主那般狡猾,還和東籬薇有不為人知的關係,整個A城你說她橫著走,我都信。」

  秦朝暮只淡淡勾唇,沒有說話。

  秦朝暮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淡,總給人一種忽遠忽近的疏離感。即便他和他的關係,也只感覺那人如影隨形的邊界感,就像有一道無形的牆壁,難以滲透。

  沈宏遠在想,如果有人滲透進去了,會怎樣。

  「那個……是不是小公主未婚夫啊,怎麼、有點不對勁兒啊……」沈宏遠拿著杯子的手示意遠處。

  臻遠晁也不知道是誰帶進來的,顯然是喝錯了東西,似乎視線不清,亦或者腦子不明,一邊甩頭,一邊往外走,腳下趔趄,卻又被兩個女人纏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