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NO316我不會去K島,我要待在你身邊,然後一點一點看著你折磨自己

  「你想幹什麼?」他打斷她。★😳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看著她恢復成最開始清冷的模樣,剛剛皸裂一點的面具也迅速縫合,男人眼神晦暗到極致,也深沉複雜到極致,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要把我調走?」

  「不明顯嗎?」她起身,潰敗成沙的心口讓她想馬上離開這裡,離開秦朝暮的氣息。

  她推開他,精緻的臉上強迫著寡淡而平和,「我連假公濟私都不需要,誰讓我不想看到你這張臉。讓開,事情我已經定了,誰來都不好使。」

  他卻朝前一步,雙臂極有侵略性的將人困在手臂和桌子間,俊美的臉逐漸的靠近她,在兩人的距離只隔了一根手指的時候停住了,鼻息跟唇間的呼吸都噴灑在了她的臉上,眸底漆黑。

  「顧初,」他低低的喚她的名字,「我告訴你,我還是我,我依舊是你喜歡的秦朝暮,你剝奪我的記憶但我能清楚感覺你對我的不同。」

  「我不會去K島,我要待在你身邊,然後一點一點看著你折磨自己。」

  「但我永遠都在你身旁,只要你轉頭就能看到我。」

  「我等到你還我記憶的時候,等到你願意和我重歸就好的時候,亦或者等到我們兩看相生厭的時候。」

  「我要你,以前確定,現在篤定。」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格外漆黑,身上有種歲月方能沉澱的從容和冷漠,但細看下去,他的神色中又透著熟悉的執拗。

  【不管你接不接受。】

  【你只能是我的,你就當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想要或者不想要,反正面前就只有我,想睡也只能是我。】

  顧初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大腦里是很久很久這個男人說過的話,同樣的霸道,同樣的令人心悸。

  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他都要和她在一起。

  願意就好好過,不願意他也要不擇手段要跟她過,餘生糾纏。

  顧初心中慢慢升起一種荒蕪感。

  沉默的、隱匿的、卻無法忽視的疼痛,帶著一點無措的狼狽,隨著安靜一點點的灌溉整個空間。

  她好像逃不出去,好像拿他沒有辦法……

  直到他的手伸過去,她突然之間有了反應,條件發射一樣的躲避開,但她人本來就是在桌子的邊緣上,一下就撞到了膝蓋。

  饒是秦朝暮反應再迅速也沒料到這樣的變故,眼睜睜的看著她痛得一張臉都皺了起來,甚至顧不上別的,一下就拽住了他胸口的襯衫。

  男人眼眸一縮,幾乎是立即將疼的抽泣的女人抱起來放在椅子上。

  見她臉色蒼白,一隻手摸著她的臉頰,又低頭檢查她的傷勢,嗓音沙啞而略急促,「摔到膝蓋了嗎?還是小腿?」

  鈍痛和麻意依舊沒緩和幾分,顧初整個人都縮了縮,根本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

  秦朝暮蹲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她,抿唇很快的下了決定,「我帶你去醫院。」

  顧初一下整個人都往後縮,同時推開他的手,嗓子有些忍耐的嘶啞,「我不要去醫院。」

  秦朝暮俯首看著她,眉頭擰的很緊,臉色也不太好看。

  「為什麼不去?是不是和昨天晚上撞到的是同一個位置?」

  「不要你管。」她大力推他。

  像孤零零的人突然受不住那種關愛,情緒來的格外突兀,細細的睫毛隱隱的帶上了潮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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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抬頭看著她,眼神晦暗到極致,也深沉複雜到極致,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去醫院,那讓我看看。」

  說罷,他低下頭伸手撩起她的裙子。

  像意料中一樣,在那人踹他的時候他穩穩的抓住她的腿。

  他沒有抬眼,嗓音很溫淡,「如果你不想讓我現在抱你出去就讓我檢查。」

  其實他、亦或者顧初自己都沒意識到懷孕使的她情緒有多敏感,哪怕一點點委屈都會被放大無數倍。

  像突然爆發的委屈,她推他又掙扎著鬧起來,「不准看,就是不准你看,你滾開。」

  秦朝暮抿著薄唇抓住她亂動的手腕,依舊放低了嗓音,「我看一下,不碰其他地方,嗯?」

  「我不要,」她大聲吼道,猛烈掙扎著又踹了他兩腳,掙扎不過又拿著厚厚一沓文件一下砸到了男人身上,失控的尖叫,「你出去,出去,我不要你看。」

  秦朝暮伸手擋了擋。

  漫天的紙張緩緩落下。

  他低著的頭閉了閉眼,額角的青筋隱隱跳動,手裡的捏著她的腿的力道卻始終克制著。

  「顧初,」他克制著全身喧囂,喑啞的嗓音帶著幾分低聲下氣的輕哄,「你沖我發脾氣的前提是不能拿自己的身體對賭,我也怕弄疼你。」

  他威脅她,到這個時候他也不忘他的權利。

  「不准看,不給你看,」她拍打著他,有些失控的尖叫,「你走開——你滾去K島不准回來——」

  察覺她的失控,秦朝暮抬頭看她時也才發現她眼底就要泛出淚,閉了閉眼,當即就把她按了回去,沙啞著嗓音道,「我去。」

  看著那雙含著淚的眼,秦朝暮突然感到一種荒蕪的無力感。

  他看她了她一會兒,又淡淡開口,「我去K島。」

  顧初別開臉,趁著男人拿藥箱的時候她將淚水全部憋了回去。

  窗明几淨的書房,窗外是清澈的池塘錦鯉和不知名的名貴花草,俊美筆挺的男人單膝跪在地板上,他膝蓋的一側放著醫藥箱,手裡拿著的是醫藥面棉簽和藥膏。

  裙子被掀到膝蓋處,他低著頭看不清眉眼,所有氣勢都收斂的乾乾淨淨,只剩下斯文的俊雅。

  他一言不發的將藥膏擠出來,用棉簽塗抹在她膝蓋和小腿處,然後均勻的塗抹開,黑短的頭髮只能看到漆黑的睫毛和英俊的輪廓,溫柔的令人心動。

  顧初一下就別開了臉。

  等處理完,她也沒出聲,只是維持著蜷縮的樣子看著窗外。而他單膝蹲在她的身前,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靜默了幾秒。

  他起身,眼神也恢復了平日的幽深淡然,「看不到我的時間裡你好好調整下情緒,不要下次見到我,還讓我看到你用歇斯底里來發泄面對我時候控制不住的矛盾感。」

  嗓音雖然聽不出什麼波瀾,也帶著慣有的冷漠,可如果她現在抬頭,一定能看到熟悉的、屬於秦朝暮獨有的深情,含著寂寥和無力。

  她別開臉拒絕男人給她擦眼淚的動作,男人卻捏著她的下顎,低著頭,拿著紙巾一點一點給她擦拭。

  他眼神一動不動落在她臉上,漆黑的眼眸像是一道不可觸及的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