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籌光交錯的酒會,西裝革履和香艷的晚禮服旖旎的交耳調笑。💗✎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
顧初的行程往後拖了一天,公開場合自然約了臻遠晁出來。
秦朝暮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矜貴隨意,加上兩顆扣子都沒有扣上,更顯得松松垮垮漫不經心。
黑色的短髮下一張俊美的臉,遠遠看過去有種很難駕馭的幽邪氣場。
身旁有不少和他攀談的人士,他始終慢條斯理的應付著,骨節分明的手指剝著葡萄,然後慢慢的餵著自己吃,好像這是一件多有意思的事情。
「是我好看,還是臻遠晁好看?」
簇擁在他周圍的幾個老總都一下震住了,面面相覷了幾秒鐘,卻見他又咀嚼著一顆葡萄,仿佛只是隨口問問,並不在意答案。
顧初轉頭的時候,秦朝暮正低頭剝葡萄,他眉眼不動聲色,維持著不緊不慢的節奏,一派深沉淡然,然後抬眼,露出一抹比之前乾淨柔和的笑。
顧初也笑了笑,轉過身繼續對圍繞著她的大祭師和祝由一族說著什麼。
臻遠晁取了兩杯酒朝顧初走過去。
正在此時,一顆葡萄砸到他的手背上。
他偏頭。
不知道為什麼,很久不見,他居然在秦朝暮身上看到了一點衣冠禽獸的痞意。
還懶散的朝他勾唇,幼稚的朝他打嘴型,「醜男人,過來。」
臻遠晁嗤笑一聲,繼續朝顧初走過去。
余光中,那個幼稚的人又拋來一顆葡萄,臻遠晁抬手就抓住了。
「是受了刺激,所以腦子都退化了?」臻遠晁將酒杯放到桌子上。
話還沒說完,肩頭靠上一個腦袋,好聽的嗓音帶著委屈,一隻漂亮骨節分明的手也摸上了他的手,「臻遠晁,我嚴重懷疑過你意//淫過我。」
「砰」的一聲,高腳杯從桌子上掉下去。
臻遠晁整個人已經站到了一米開外的位置。
若不是身份和場合,臻遠晁幾乎沒維持住表象的和平,也不知怎麼的,腦海里就浮現了幾年前這個男人在他床/上吐著煙霧的純/欲樣子。
周圍的人的視線都若有若無的投遞過來。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臻遠晁一把拽過他的衣領,可刻在骨子裡的紳士感和現實原因,他還是鬆了手。
「秦朝暮,你他媽是受刺激然後腦子長泡了是吧。」
「啊,是吧,」他垂下睫毛懶散的剝一顆葡萄,修長的手指沾著一點水質,微微一側頭,
三嗓音迷醉而蠱惑,「腦垂體長泡了,每顆pao上都是臻總你……」
臻遠晁的頭皮都是控制不住的陣陣發麻,感覺被他摸過的手背黏.黏糊糊的。
「秦朝暮,」他咬著牙,明明想警告味道重一點,偏偏連眼睛都沒法往他身上放,「你他媽是個神經病,把自己性/取向都搞變了,老子對你沒半點興趣。」
「嘖嘖,真讓人失望,」他居然邪魅的朝臻遠晁伸手。
被男人躲開了,還頗有些遺憾的收回手,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指,嗓音平緩卻又透著一股邪/魅,「但是我對你有興趣,尤其是你那隻手,我也想你那樣扶著我的後腰。」
男人白色襯衫扣子開了兩顆,讓他看上去斯文而衣冠楚楚,穿著商務的正裝看上去就是個標準做派的儒商。
可此時,那眉眼的色調,那菲薄的唇上牽出的弧度,那眼底的神色,全都組成了另一種極致的陰冷和漫不經心的邪。
像是平常壓抑在體內的另一重色調,被徹底的釋放了出來。
「秦朝暮。」一字一句,警告味濃。
「聽著呢,」
他又開腔,毫不避諱的朝他笑,「臻總,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晚上要爬你的床,你知道我的本事的吧,我26樓都能爬的上去,你高几層也不礙事……」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簡直不要臉也不要/皮。
臻遠晁這麼淡定的人幾乎是氣急敗壞、毫不顧忌的抓了一把葡萄塞到了他嘴裡,壓低聲音,「秦朝暮!你他媽再多說一句老子找幾個男人把你lun/了……」
顧初隨著人聲看過去,就見臻遠晁捂著秦朝暮的嘴,平日斯文矜貴的貴公子居然當眾做出這麼粗俗的事情來,嘴裡還在警告什麼,額邊的青筋都隱隱跳動。
顧初扶額,顯然,秦小乖那張嘴絕對是戳到了臻遠晁。
幸而兩個人都是有頭有臉的,眾人心中雖燃燒著八卦之火,又咳嗽著忍著不去觀摩。
顧初走過去,就對上那雙水光灩瀲的眼,窩囊的像一隻受了欺負的大型犬,低頭看著自己的白襯衫,委屈巴巴的三個字,「弄髒了……」
那點語調,臻遠晁只覺得尾脊骨一路往上茲火星子。
「別和他置氣,」顧初扯了扯臻遠晁的衣角,抱歉的安撫道:「去洗手吧,不然你真的成了男主角了。」
等臻遠晁氣急敗壞的離開後,顧初才領著這條大型犬去了二樓的房間換衣服。
「你剛剛和臻遠晁說了什麼?」
男人換了件襯衫,手上還是濕噠噠的就跑了出來,圈著她的腰有些得意,「我說我今天晚上要去爬他的床。」
顧初愣了愣,一下就明白過來,好氣又好笑的道:「你這麼敗壞他的名聲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裡的他顯然指的秦朝暮本體。
「誰讓他欺負你。」男人他低頭注視著被他禁錮的女人,俯身下去,在她耳邊低啞的笑著,「我讓他明天早上從臻遠晁的床上爬起來,看他找誰發火。」
「你……」顧初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
眼前的秦小乖真的是……又壞又純,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把這兩種相悖論的性格結合到一起的。
最後虎著臉道:「不准去。」
「我就要去。」
「你……」
「我還要睡床上。」
「你……」
「脫光光。」
顧初咬唇,嬌軟的臉蛋一陣紅一陣白,最終是氣惱的錘了錘他的胸口,「我讓你不准去,你是不是都不聽我的話。」
男人聽著她幾分軟又幾分嬌媚的嗓音,忍不住失笑,親了親她的唇角,「嗯,那就不去了,」頓了頓,又孩子氣的補充道:「我晚上去爬秦老爺子的床,剛好也一箭雙鵰。」
顧初:……
咬著唇,臉頰緋紅,簡直了。
直到男人自己都忍不住將腦袋埋到她脖頸間笑起來,顧初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表情糊弄了。
氣歪歪的的同時心裡又說不出的甜。
她的秦小乖費盡心思的取悅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