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NO283 秦朝暮,你恨我成這樣怎

  等她吃飽了,慢慢喝著豆漿的時候,秦朝暮看著她低垂著眼眸時濃密和纖長的睫毛,像是一排小扇子,「我一會兒給你塗藥。🐙☢  ♣☢」

  顧初低頭看自己的腳踝,她生的白,腳踝處此刻已經紅了一大片。頭也不抬的道,「不是想趁機占我便宜嗎?」

  她低著頭,因此沒看到男人抿著直線的唇角。

  「你覺得塗藥我也會占你便宜?」

  她餵了一口豆漿,自然而然的說道:「你昨天晚上爬床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爬床上來的男人坐在床尾,把她的腳放到腿上,一會摸一下,一會兒踩在自己的胸膛上。她困的慌,他的動作又很輕,就隨他了。

  她說著男人昨夜幹過的壞事,以為是心知肚明,卻不想對面的男人根本沒有半點印象,反而一下衍生出更多的荒蕪來。

  黑暗的、嫉妒的、自嘲的、更多的是無可抒理的怒火。

  男人眉頭重重的跳著,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

  花了十秒鐘調整呼吸,將怒意平息下去。

  他放下碗就去了玄關處的柜子旁邊,打開櫃門,然後從裡面拿出外傷的藥膏和消毒水。

  等他回來的時候,顧初已經坐到了沙發上,那隻受傷的腳放在皮質沙發上,粉色的腳趾頭微微蜷縮。

  見他坐到身旁,毫不客氣的腳踩在他腿上,皺著細眉埋怨道:「我剛剛的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不是你要留在這裡過夜,他能那麼瘋嗎?」

  做功考究的黑色西褲,那隻白璧無瑕的腳像曾經一樣親昵的踩著,黑與白的反差,像曾經一樣毫不避諱的。

  男人低著頭,指骨攥緊發白,用消毒水噴在傷口上,又清涼的藥膏均勻的塗抹上去,「忍一忍。」

  「……嗯。」

  他看著她疼得抽氣的模樣,忍不住喉嚨一緊,「很疼嗎?」

  她撇嘴,「你端著杯子走的好好的,突然被一個神經病扇一巴掌你疼不疼。」

  那語氣里,渾然有幾分不自知的嗔怨。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男人微垂的眸子裡划過冰封的寒意,菲薄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聲音森冷,「誰讓你去管他,神經病殺人的時候人在他眼裡都算不上是人。」

  她蹙眉踹了他一腳,「你幹嘛這麼說話。」

  男人捏住她的腳冷冷抬眼看她,嗓音滿是嘲諷,「還有,我半夜時候爬床的時候你怎麼不制止,你怎麼分辨的出來是他還是我,萬一是他發病了強姦你你準備怎麼做。」

  一席話還沒落地,換來的就是更大力的踹他一腳。/

  男人手裡的藥膏被她猝不及防的動作弄的掉了下去,他掀起眼皮看著發著脾氣的女人,手一伸就抓住了她的腳踝,把她拖了回來。/

  「你抓疼我……唔。」/

  一句話還沒說完,唇徒然被封住。/

  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顎,唇舌都被撬/開,洶湧的吻,毫無技巧可言。

  她一個激靈,這不是親近,而是一種侵犯。/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整個人都急急的往後退去。/

  然而下一秒腰肢已經被男人扣住,直接大力的按進了他的懷裡,她的臉甚至撞在胸膛上,痛得她悶哼出聲,然後就被男人繼續吻/住。

  

  說吻,可能不大合適。/

  他的暴躁宛若吸血鬼在掠奪她的血液,甚至像發了狠一樣咬在她的脖子上,掐著她的腰肢的手越發的大力,仿若下一刻就會掐斷她。

  顧初手腳並用的拍打他,眼底是洶湧的怒火和厭惡,男人卻始終睜著深暗的眸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的臉。

  慾望仿佛要破體而出,他卻自殘似的放任這種強烈而不可控制的情緒蔓延。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吻她,這麼粗暴的對她,究竟是因為內心想要用親吻來證明些什麼或者緩解些什麼。

  又或者是是——為了親眼看看她其實很不願意。

  她不願意被另一個男人親吻,不願意和除了他之外的男人親近。

  亦或者——為了看她討厭那個人。

  卑劣的冒充另外一個人來抹黑他,傷害她。

  一種前所未有而荒誕的自虐方式。

  沒人能理解他是如何每天早上從她的房間裡醒來,然後以另外一個人的身份來掩飾的狼狽。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剝離自己,一種越來越無法直視的恐慌。

  哪怕到了此刻,他甚至無法自拔的沉迷於她的憤怒。

  這種方式,其實很卑劣。

  卑微、而卑劣。

  兩股情緒拉扯著他,讓他的情緒愈發的暴躁。

  顧初想掙扎但是掙扎不開半分,舌尖瀰漫著鮮血的鐵腥味,男人發了瘋一樣的開始解皮帶,她紅著眼眶,心頭逐漸的瀰漫出一種絕望。

  如果到現在她還分辨不出眼前的人是誰,她也妄活了兩世。

  「啪」的響亮的一聲。

  終於中斷了有失控意向的強行掠奪。

  「秦朝暮。」她紅著眼,一字一句。

  看著男人微微偏著的頭和臉上的巴掌印,心裡的失望和惱怒達到了頂峰,她將沙發上能撿到的東西都往他身上砸,沙發上的砸完了,她就站在地板上將行李箱上堆積的所有無物品都砸過去。

  秦朝暮覺得心裡舒服了點。

  同時,他又覺得這種舒服更病態了。

  還會嫌她砸的不夠用力,只想遞一把刀讓她捅過來。

  直到她的腳開始流血,男人一下將人抱了懷裡,漆黑的瞳孔染著一點卑劣後的水質,感受著她依舊不管不顧的發泄,他咬著牙威脅的吼道:「不准動了!」

  「你說不準動就不准動了,秦朝暮,你什麼時候這麼下作,你用得著冒充他來唱戲嗎?」

  她憤怒而劇烈的掙扎,可是怎麼都掙扎不開,尖聲叫道,「是不是現在強姦我還要要找個面具戴著,一邊想要睡我,一邊又唾棄自己愛我。」

  她失望透頂而怒不可遏,大聲吼道:「秦朝暮,你恨我成這樣怎麼裝的了他。」

  男人只是抱著她不鬆手,任由她發怒而不吭聲,顧初怒不可遏,拽著他的衣領,紅著眼眶一字一句,「秦朝暮,他說,他是為我而生的。」

  這一句話,男人狠狠的震撼了,那雙染著水光的眼瞼微微抬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