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NO278 他費盡心思的和我分開,

  男人的臉貼著她細嫩的臉,那聲音仍然沙啞得有點模糊,「怎麼醒了?」

  顧初這才分辨出來是衍生體。♡👽 ➅➈𝐒Ħ𝔲Ⓧ.ᑕ𝓸ᗰ 🍬🍬

  整個人放鬆了些,她低低的嗯了一聲,「你在房間裡我睡不著。」

  男人胡亂摸到手機看了下時間,五點。

  「餓嗎,我去買早餐給你吃。」頓了幾秒,嗓音有些沙啞,「家裡冰箱太空了,我買一點回來添補上。」

  顧初忍不住抬頭看著他。

  他還沒睡醒,現在太早了。

  看著他微亂的黑色短髮,唇瓣埋在她的脖子裡,嗓音也是模糊不清。是她從未見過的迷糊,卻又太真實,真實得讓她的心縮成一團一團的。

  他說,他因她而生。

  「我不餓,你再睡會兒吧。」

  「嗯,」他親了她的臉頰一下,低啞的道,「餓了就叫我。」

  ……

  秦朝暮睜開眼,陌生環境卻又不算陌生,他坐起來捏了捏眉心,身上的被子就這麼落了下去,很久沒有這樣深睡過,恍惚的有點不太真實。

  整個恍過神來後才辨認出來這裡是哪裡。

  此刻天已經大亮,金色的陽光浮起紗幔窗簾,寬敞而薄的光簇中能看到暖暖的空氣離子。

  秦朝暮僵硬著坐在地鋪上,黑色的短髮有些亂,依然俊美的一張臉,五官立體深邃,只是面無表情的厲害。

  從客廳外傳來輕緩的腳步聲,棉質拖鞋,手裡端著半杯牛奶,嗓音溫淡,「終於醒了?早點我放在桌子上,吃完就離開,嗯?」

  秦朝暮定定地望著她,淺藍色的浴袍下是一件白色的真絲睡裙,長而卷的茶色長髮隨意披散在腦後,溫軟而柔美。

  四個月了,她就這樣站在他面前。

  眉眼清淡,柔和平靜。

  約莫是長時間沒有反應,女人的視線似帶上了些審視,他微微垂下眼瞼,低低開口,「知道了。」

  顧初只當他是才睡醒,喝了一口牛奶後把杯子擱置在桌子上,脫了鞋子踩上地鋪走了過來。

  秦朝暮一下就抿住唇看著她。

  他的地鋪擋住了衣櫃,因此她等他醒來後才進來找衣服穿。

  顧初從衣櫃裡拿了幾件衣服扔到床上,又找了一套男士的丟在被子上,嗓音依舊溫淡:「洗澡,換衣服,吃早點,然後去上班。」

  她關上衣櫃門走到榻邊穿上拖鞋,「以後不要來了。」

  「為什麼?」男人突然開口,目光深沉而靜淡,眸底好似掠過很多內容。

  「他會難堪。」顧初笑了笑。

  秦朝暮猛然看向她,她卻拿了衣服走了出去。

  ……

  十點一刻的時候,起床的男人坐在了餐桌上。

  應該是洗過澡了,所以整個人的氣息顯得格外的清俊矜貴。

  顧初在沙發那頭打一個視頻電話,電話那頭是被她按在東御島當替身的鬼手。

  她安撫著那隻咬著手絹哭唧唧的冒牌貨,嗓音溫柔,也顯得寬容。

  突然,視頻里哭唧唧的女人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聲音如有實質的傳出來,「秦朝暮!我靠,是秦朝暮嗎?」

  顧初看向秦朝暮,見他也正望過來,就給了一個溫和的笑,對鬼手說道:「是吧……也不是。」

  「什麼是也不是?」鬼手鬱悶的道:「他不是訂婚了嗎?你呢?繼續和臻遠晁將錯就錯?然後你們又繼續糾纏在一起?」

  此話一出,坐在餐坐上的男人閉上眼睛,僵直的背脊像被寒徹入骨的涼水一寸一寸侵濕,捏著杯子的指骨漸漸泛白。

  顧初關了擴音器,見他依舊微低著頭乖乖的吃早點,才轉過頭繼續講電話,「我的事情你少八卦,你老老實實在島上呆著。」

  「……」

  「工作我都安排好了,再有搞不定的你就去找顧荀澤和東籬薇。」

  「……」

  「行了,別說了,我出去走走,誰也別跟著。」

  電話那頭很顯然還在說什麼,顧初就掛了電話。

  她走到餐桌旁,修長的指尖摸了摸他黑短的頭髮,他的發質很好,人神共憤的那類。因此也沒注意男人僵硬的身體,以及此刻微微發抖的睫毛。

  「秦小乖,」她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嗓音溫軟,「我不知道你要占據他多久,但是不能做違背他本人意願的事情,明白嗎?」

  男人低下頭,漆黑的視線放在碗裡的小米粥上,好一會兒,才低低啞啞的「嗯」了一聲。

  「我呆不了幾天,冰箱裡也不用食材,你不用買那些。」頓了頓,又道:「他現在是大秦氏的家主,重心要放在工作上,你一會就直接去公司。」

  「還有,他有未婚妻,你不要做什麼事情傷了他們兩人的和氣。」

  男人握著湯匙的手就這麼頓住。

  秦朝暮抬頭看著她,女人的臉蛋在茶色的長髮下,清淨而標緻的五官,溫溫的靜靜的,剛剛那一句話平靜得讓他以為是他的錯覺。

  他看著她,將她的名字從最深處喚出,「顧初。」

  「嗯。」她笑了笑,走到玄關穿鞋子,像曾經哄著般說道:「吃完了就離開,別被他發現你來過這裡,嗯?」

  秦朝暮看著她,眼神極深極暗,仿佛蘸了墨,像是最漆黑的夜。

  顧初轉身的時候,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男人大步的朝她走了過來,一把將她摟入懷裡,那力道極大,毫不溫柔,勒得她生生的疼,仿佛要嵌入骨骼中。

  她是真的有些疼,男人的手心有些滾燙。

  「顧初,為什麼不要被發現,」他嗓音極其的粗重,頓了幾秒鐘,隨即加重了語氣,強勢霸道得帶著股狠勁,「我就是來過了,明明來過了。」

  她靜靜的笑了下,無奈的出聲,「來的是你,不是他。」她頓了一會兒,「在這裡醒來,他會難堪,你快走吧。」

  他沒說話,只是抱著她的手臂愈發的用力,帶著蠻不講理的專制蠻橫。

  顧初靠著他的胸口,像安撫一樣拍了拍他的後背,透過他的肩膀看向落地窗外,淡淡的道,「他費盡心思的和我分開,應該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你那麼乖,一定能體會到的……」

  「回去吧,以後都不要來了。」

  男人的呼吸越發厚重,越發凌亂,像洶湧的情緒無法遏制的爆發出來,他抱著她、用一種令自己都覺得可恥的身份抱著她,不願意放開。

  克制、矛盾、卻爆發式的擁抱。

  更像是自殘的擁抱。

  這樣的秦朝暮讓顧初心疼,她捧住他的臉親了親他的唇,正欲開口說什麼,男人突如推開她,奪門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