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咬著下唇簡直~~
所以這個平時惜字如金的男人,但凡開口要說點什麼一定能達到最深刻的效果,連這種時刻說出來的話還那麼高尚。
於是就這麼看了一會電視,好不容易將心思回籠,突然整個人一僵,抿著唇回身看他。
那雙漆黑眸子深不見底。
秦朝暮喉結滑動,看了她一會,低頭靠近,嗓音說不出的低啞,「看電影。」
顧初簡直覺得秦朝暮是個自虐狂。
一邊不准她走,一邊忍受著。
男人的視線除了看懷裡的人,剩下的時間全在電影的進度條上,想和她看電影,也享受此刻感覺。
矛盾、深刻。
似生理欲望已然達到最高點,精神上卻並不著急紓解,只想慢條斯理的等待心愛的人,讓那種情動和精神融合在最頂峰。
電影的尾聲,男人低頭吻了上去。
電影的光幕隱隱錯錯,所有的等待在此刻也似不那麼急不可耐,似要一點一點品味,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珍惜。
等待他的,可能是萬劫不復,亦或者烈磐重生。
要麼贏、要麼死。
為她回到戰場,為她身披戰甲,為她揭開那道逆鱗。
秦朝暮抱著她吻了一會兒,終將人橫抱起來,長腿邁著大步子往內室走去。
就連這十幾秒鐘的時間裡,他都旁若無人的低頭吻著她,不曾放開。
身子陷入柔軟的大床中間,兩個人的重量,深深的陷了下去。
茶色的長髮水草般鋪散開,軟綿的大床逐漸掀起一片旖/旎。
~~
顧初不知道被折騰了幾次,連眼皮都撐不開了,那男人依舊不放過她,她鬧著說餓的時候,他還不厭其煩的爬起來叫了一份客房服務,然後餵/著昏昏欲睡的她吃了幾個小混沌。
於是臥室的戰/場就轉移到了沙發上。
顧初忍無可忍,終於在男人再次爬床的時候揪著他的耳朵惱怒道:「秦朝暮,禽獸過頭了會早/泄,你他媽能不能消停了。」
男人汗/津津的身體將她摟在懷裡,低低沉沉的笑,「專門去科普知識去了?」
這次喚顧初閉嘴了,生怕那句話刺/激到了他。
男人又哄道,「你睡,我不/弄了。」
半夢半醒的時候,似乎感覺男人在她臉頰上印了一個吻,低低啞啞的嗓音說道,「你才20歲就在擔憂40歲的性福生活,我壓力是挺大的~」
這句話似把自己也取悅了,將腦袋擱置在她後勃頸,低低的笑了起來。
凌晨四點的時候,秦朝暮走了出去,打開陽台的門.
微微的涼風颳著皮膚,將最後一點躁欲吹散,他點了一個煙,打火機在漆黑中照亮他一點剪影。
眉眼深邃,深幽冷厲。
摸出手機,敲上幾個字,【查到了嗎?】
很快,一條簡訊立刻回復,【沒。】
緊接著又是一條,【要不要從顧總那邊查?亦或者~~】顧小姐。
清白的煙霧順著手指裊裊升起,在漆黑中明明滅滅,黑眸盯著屏幕,良久,回復幾個字,【別被發現了。】
【好。】
暗滅了手機,男人一手撐在欄杆上,眸光望著寂寥天幕中的城市夜景。
回到戰場,總要知道她究竟要什麼。
*
顧初一覺睡到了中午,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男人身影,客廳的餐坐上還溫著早點,男人漂亮的字體寫著,「牛奶溫在保溫瓶里,記得喝。」
沒頭沒尾,也沒交代。
顧初還為昨夜那隻禽獸的禽獸行為發著火,惱怒的打電話過去準備罵人,就只聽到機械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顧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頗有一種被人占了便宜,那人還提著褲子跑了的憤怒感。
顧初在酒店連躺了兩天,身上的曖昧痕跡才勉強可以用粉底遮住了。
在顧氏大樓待了幾天,又陪著顧荀澤參加了幾個酒會。
顧荀澤靠著陽台的欄杆,手裡捏著紅酒杯,視線放在遠處的燈火人影中,嗓音低沉,「大秦氏那邊似有些不太平。」
「怎麼了?」顧初抿了一口酒。
「你撿的那隻小狸貓出手了,」顧荀澤眉眼微動,微眯的眼意味深長,「秦朝暮來Z國的第一件事就直接幹掉了秦銘,這一巴掌就直接打在了秦四爺的臉上,秦四爺當時是一力保住這個廢物的。」
「因此,秦朝暮一進場就和秦四爺對上了,站到了秦二爺的陣營,這速度,快的匪夷所思。」
他這個動作,表忠心,也在豎敵。
這麼明目張胆的表明立場,不是秦朝暮的作風。
「他是以什麼身份進場的?」顧初問。
「唐鑫沒查到,但是感覺他的身份撲朔迷離。說關係遠吧,秦家三個叔伯都與他似相熟,說近吧,秦老爺子那邊又看不出來,態度上撲朔迷離,似還帶了些針對。」
「還有一件事。」顧荀澤又抿了一口酒,淡淡開口,「和大秦氏的三期項目要重新簽約,值得一說的是,這次續簽合同的還有一個人。」
「臻遠晁?」顧初聞到了些風聲。
「是他。」
顧初沉吟幾秒,「也就是說,兩方合同變成了三方合同,顧氏、臻氏、大秦氏坐到了一個桌子上。」
顧荀澤點頭,「尤其是秦朝暮,不弄清楚他的身份,這個變數就很難把控。」
顧初抿著唇沒說話。
站在外圍,她就感受到了周圍濃稠迷霧一樣的漩渦,很多事情她不得不參合,卻又不該參合。
那個男人的心口有一道又深又重的傷疤,他願重新去面對但不一定願意別人插手。
尤其是她。
顧荀澤又說:「大秦氏如今是三個叔伯成三角鼎立之勢,我懷疑秦朝暮是想撬動一方,毀了這種鐵三角的局面。」
頓了頓又道:「秦四爺被秦朝暮得罪了,秦三爺和皇太子秦楓又是一起的,也不知道秦朝暮是假意投靠秦二爺,還是真的誠服。聽聞秦二爺脾性最為古怪強勢,秦朝暮能不能站的住還是另外一回事。」
空氣一時陷入了安靜。
窗外是Z國冷調的瓊樓大廈,刺骨,壓抑。
顧洵澤的嗓音也低沉複雜,「無論如何,秦朝暮的動作顯然波及了些東西,連一直被壓著出不了頭的秦楓都被秦三爺推了出來,顯然,如今動盪的局面已經不好控了。」
顧初抿唇不語,只覺得那股暗潮洶湧似比想像中更深層複雜。
沉吟了幾秒,顧荀澤又說道:「我本預備趁著秦朝暮的介入,在這起三方合同中掀一波狼,只是伸手的時候~~秦朝暮消失了。」
顧初驚詫看他:「消失了?」
「五天前。」
「派人去查了嗎?」
「唐狗已經安排下去了,但到目前還沒有消息,你安心準備比賽,秦朝暮這邊我會盯著。」
顧初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著遠處高聳的摩天大廈,陷入沈思中,終於還是撥通了秦朝暮的電話。
意料中的機械音:【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