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NO112那樣粗啞卻顯得性gan的喟

  秦朝暮氣笑了,什麼都可以說,這句話偏生不能。

  「打我,使喚我,睡我的床,享受我的伺候,喜歡我就親一下,莫須有的罪名想說就說,還頤指氣使的讓我滾。

  「顧小姐,我們是不是該公平一點,嗯?」

  黑眸柔和卻也透著執著,嗓音妥協又似帶著哄意,仿佛一定要讓她道歉。

  顧初聞言有些呆怔,一時間沒有判斷好怎麼回答,理所當然的事情被男人這麼一說,好像她真犯了大錯。

  胸脯起伏了一下,緊抿著唇把視線撇向漆黑的窗外,惱怒中帶著賭氣,「我沒有這樣。」

  「你自己要這麼說!」

  這大約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唯一的低姿態了。

  秦朝暮看了她幾秒,將她放下一點,讓兩人的高度對等。

  「不道歉也可以,但以後不可以說,嗯?」溫柔的嗓音在她臉頰呼出,似帶著了些哄意。

  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立刻占領高地,緊抿著唇,把臉撇的更遠,又怕摔下來,一個手搭在男人脖頸上,仿佛自己才是那個受害者。

  秦朝暮低低的笑,捏著她的下巴轉過來,「我給你道歉,你再給我道歉。或者,我吻你,你咬我,但……咬我也沒有用。」

  顧初震驚了。

  「你……是不是被俯身了,還是被洗腦了,是、是曹榮兩兄弟教你的?」

  「不是啊。」微微粗糲的手指摩擦著她嬌嫩的下巴,「是想要公平一點,脾氣再好的小白兔生氣了也會咬人呢。」

  顧初早就退縮了,硬撐著那點傲慢倔強的不肯開口,就在此刻想開口的時候男人偏不給她選擇了。

  秦朝暮直接走到床邊將她拋入床褥之中,然後緊跟著就覆蓋了上去,密密麻麻的炙熱的吻落在她的下巴,臉頰,又咬在她唇上,將她亂打的手扯到頭頂,十指相扣。

  男人始終是紳士柔和的皮囊,骨子裡的強勢霸道卻半點不會少,但儘管如此,他依舊克制而深藏。

  仿佛習慣。

  那吻初一開始帶著懲罰,漸漸淺眷柔和,還低低在她耳邊呼氣,「咬我的話,我就當你不願意給我道歉。」

  說罷,加深了這個吻。

  顧初睜著一雙眼睛,除了呆滯仍然是沒別的反應,哪怕後知後覺的暗示自己要掙扎一下也做不出反應。

  變了,乖乖的秦朝暮一點兒都不乖了。

  也不能這樣說,是很乖的秦朝暮長了牙,不給她搓圓捏扁了。

  明明是被迫承受他的吻,可、他依舊沒有讓她不適,就像是真的只是要她一個姿態來道歉。

  眷戀纏綿的深吻,克制卻又糜爛。

  一吻結束,男人驀然離去。

  顧初睜著一雙水潤朦朧的眼,懵逼的看著頭頂橘色的燈,又落在男人關上洗手間房門的背影。

  終於才後知後覺的爬起來,怔怔的整理自己被弄得有些鬆散的衣服。

  許久之後,也不見男人出來。

  顧初呆坐在床上,心跳在侷促中始終緩下來。

  她剛剛咬他沒有……

  太慌、慌的自己都忘了有沒有咬他。

  她踩著柔軟的地毯走到洗浴室門口,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等了幾秒沒見回答。

  又小聲喊:「秦朝暮……」

  幾秒後,才聽到男人「嗯」了一聲。

  只是一個簡單的音節,卻顯得異常的沙啞,呼吸有些紊亂。

  顧初自然是沒聽懂,她踮著腳踩到地板上,附耳過去,輕輕扣響浴室門,「秦朝暮……我、我們是扯平了吧……」

  足足等了十秒鐘,浴室里才傳來低低的「嗯」了一聲。

  顧初放心了些。

  剛準備轉身,卻又似被什麼吸引,詭異的貼著門板往裡聽。

  寧靜的夜裡,似就能隱隱約約的聽到男人的呼吸聲,時輕時重,偶爾抑制不住的時候更是粗重。

  顧初越聽越迷惑。

  忍不住又敲了敲門,嗓音更放緩了些,「秦朝暮,你……你哪裡不舒服嗎?」

  足足十秒。

  沙啞透了的嗓音徐徐的響起,「顧初……」

  「嗯?」她貼在門板上。

  「今天下午去幹什麼了?」

  顧初小聲道:「去挖土豆了……」

  「詳細一點……如果講的好,明天我陪你去後山……」

  顧初有些詫異,繼而是欣喜,她貼在門板上,指尖摳在門板上畫著圈,似有些不恥立刻軟下來的姿態,低低的描述著下午發生的事情。

  她的嗓音溫軟,帶著天生的嬌氣,拖拉的尾音成了卷著濃稠蜜意的撒嬌,仿佛是為了祈求明日的玩樂。

  似怕他沒聽到,又疑惑的喊他名字:「秦朝暮……」

  他立刻嗯了一聲。

  這一聲名字,落在的男人的耳里似乎包含了太多色調,讓本來就快/慰的感/官一下飆升到了極致。

  那樣粗啞卻顯得性/感的喟嘆自他喉/間深處傳來。

  顧初嚇了一跳,一下停了絮叨,貼在門板上仔仔細細的辨別。

  秦朝暮深深的呼吸著,那雙黑眸在黑暗的浴室里緩緩睜開,緊繃的神經和肌肉慢慢的放鬆。

  繼而是放水的聲音。

  秦朝暮是第一次在房間裡的浴室洗澡,裡面已經按著顧初的身高安裝了許多東西。

  許久後。

  才傳來他暗啞性感的嗓音,似低低的笑,「男人洗澡也要偷聽嗎?」

  顧初嚇了一跳,惱怒捶門,「你剛剛明明沒洗澡。」

  「是嗎?」喉間溢出低低的笑,像耳磨廝鬢的色調迷醉,讓人輕易慌了心神,「那你聽出來我剛剛在幹什麼了?」

  顧初氣的捶門,「不准在我的洗浴室里拉屎!」

  秦朝暮一怔,詭異的看向門口,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清晨。

  秦朝暮洗漱完出來,就看到顧初坐在床上,長發支棱著懵懂的看向窗外,那件T恤松松垮垮的,一大片春光白的晃眼睛。

  他就靜靜地看著,也不吱聲,直到那人轉過來連來,才別開了視線,去衣櫃裡拿了衣服。

  依舊是一套迷彩服,整個人挺拔如松柏。

  顧初朝外面的朝露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淡金色的光線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和脖頸上落下一層明媚。

  活色生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