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五章 百花谷

  此後一連幾日,白玉都在百花谷中養傷,除了凌櫻以外,再沒有見過任何人。

  身上的傷在凌櫻的照顧下漸漸痊癒。

  「白玉,你怎麼起來了?」

  凌櫻放下手中的藥碗,快步走到白玉的跟前,扶著人在椅子上坐下。

  看著她這么小心謹慎,白玉笑了笑,「放心吧,我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

  凌櫻端著藥碗給他,「那也要小心,喝吧,這藥再喝三天就不用喝了。」

  「好!」白玉結果藥碗,還沒喝,苦澀的味道就已經衝到鼻子裡。

  看著他面不改色的把這麼苦的藥喝下去,凌櫻抿唇,從身上的布包里掏出紅色的果子,等白玉喝完,塞進他的嘴裡。

  手指觸碰到溫潤的唇瓣,凌櫻只覺得嬌軀一顫,對剛才魯莽的舉動感到懊惱,手背在身後,指尖傳來陣陣的灼燒感。

  白玉也是愣了一下,嘴裡甜滋滋的味道,以及剛才唇上的清涼,讓他心尖莫名的顫了顫,目光直白的盯著那張白淨的容顏一點一點的染上紅暈。

  「櫻兒……」下意識的說出這兩個字,就連白玉自己都愣了一下,隨即釋然。

  凌櫻沒有白玉那麼坦然,聽到自己的小名從一個男子的嘴中說出,凌櫻先是驚訝,然後是不知所措。

  看著她躲閃的模樣,白玉知道自己急切了,但這又不失為一個表明心跡的好時機。

  多日來的相處,白玉第一次正面對待自己的心意,發白的指尖伸出,極快的抓住眼前人的柔夷,放在手裡輕輕摩擦。

  手很涼,但是凌櫻還是控制不住的手心冒汗,「白……白玉,你……你這是做什麼?快鬆開。」

  凌櫻要掙扎,白玉把手鎖緊,不讓人從自己的手心溜走,微微一用力。人就到了自己的面前,白玉不停地靠近,讓凌櫻無處可逃,不得不面對面前的人。

  對上烏黑的眼球,凌櫻被裡面的漩渦迷住,「白……白玉~」

  最後一個字轉了一個彎,那種心臟克制不住的跳動再次出現,「櫻兒,感受到了麼,它在為你跳動。」

  白玉把手心裡的柔夷讓在自己的胸口,掌下灼人的觸感讓凌櫻情不自禁的偏過頭。

  「你……你別這樣。」

  白玉看著她如此害羞的模樣,笑了笑,「不怕,櫻兒,我喜歡你,你呢,也喜歡我麼?」

  凌櫻臉上的紅暈蔓延到脖子上,白皙的皮膚染上異樣的色彩。讓白玉眼底的火熱更盛。

  寂靜的木屋裡傳來微乎其微的聲音,白玉看著她點頭回應,呼吸微微加重,克制把人抱在自己懷裡的衝動。

  「櫻兒,我很歡喜。」

  「我……我也是。」凌櫻想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空間,提著裙擺扔下身後的人跑到院子裡。

  屋內,傳來低沉的笑聲。

  自從兩個人表明心跡以後,白玉和凌櫻幾乎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

  這天,白玉從房內走出來,看著院落里的可人,緩緩走到她的身後,伸手環住纖細的眼身,「櫻兒,這裡就只有你一個人嗎?」

  凌櫻偏了偏頭,躲過耳邊讓人發癢的觸碰,「不是啊,距離這裡百米的地方有一處百花谷,沒遇到你之前我都是在哪裡生活。」

  「百花谷?」白玉疑惑的抬頭,發現四周都被茂密的樹木遮蓋。

  知道他是在尋找百花谷,凌櫻看著他的樣子,輕笑出聲,「這裡是看不見百花谷,要是想看,我帶你去就好了。」

  白玉好奇,她和百花谷的關係,忍不住詢問,「你與那百花谷?」

  凌櫻也不瞞著,直接道:「怎麼說呢,我算是百花谷的主人吧,不過百花谷里也有谷主的存在。」白玉聽此,眼睛一亮,「櫻兒,那你們在我之前可算遇到一名女子,那女子是我的朋友,之前被歹人所害,從這上面的地方掉落下來。」

  「你說的是蕪雙神醫?」

  神醫?白玉怔了怔,不過很快點頭,「她確實叫蕪雙,櫻兒可知道我這位朋友現在在哪裡?。」

  凌櫻點頭,「她就在百花谷之中,你要是想要見她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

  「真的麼?」白玉欣喜的看著凌櫻,「櫻兒,謝謝你。」

  「謝什麼?」凌櫻紅著臉,「走吧,我們現在就出發。」

  「好。」

  白玉在凌櫻的帶領下進入百花谷,行到一處精緻的院落,凌櫻推門而入,「蕪雙神醫?」

  言蕪雙正在整理院子裡種的花花草草,聽到門外有人在叫自己,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打開門,「是你啊,凌姑娘。」

  「蕪雙神醫,我給你再來一個人。」凌櫻俏皮的笑了笑,把現在身後的白玉露出來,看到白玉,言蕪雙震驚的瞪大眼睛,「白玉?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玉看到言蕪雙也很驚喜,「能找到你,還要多虧了櫻兒。」

  「櫻兒?」言蕪雙捕捉到白玉口中親密的稱呼,目光立刻在兩個人身上掃蕩。

  「哦~你們……白玉,恭喜你啊。」

  白玉笑著接下言蕪雙的賀喜,凌櫻雖然害羞,卻也笑的甜蜜。

  知道兩個人見面有話要說,凌櫻對著言蕪雙道:「蕪雙神醫,你和白玉談,我去看看你種的那些花怎麼樣了。」

  「好。」

  白玉不放心的叮囑,「小心點。」

  「知道啦……」凌櫻性子活潑,很快就消失在院子裡。

  院落的中央設置了一處乘涼的地方,白玉與言蕪雙面對面坐下。

  「白玉,你……怎麼會在這,莫非你也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正是!」白玉點頭,臉上因為凌櫻的喜悅也消失,「是,流水,你失蹤以後,我和戰戈很快就知道是流水搞得鬼,不過我們沒有證據,於是戰戈擾亂了自己和流水的成親宴,流水這才說出真相,後來我與戰戈到萬惡深淵尋找你,戰戈被惡靈襲擊受了重傷,流水雖然最後救了他,卻對戰戈使用巫術,導致戰戈只認得流水。」

  白玉越說越氣,放在一旁的拳頭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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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蕪雙聽完以後,沉默的垂下眼帘,她沒有想到自己失蹤以後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

  想到戰戈被人控制,言蕪雙恨不得離開找到流水,把她碎屍萬段,才解心頭之恨。

  「對了,蕪雙,你還沒說,你怎麼會成了百花谷的神醫?」

  一提到此事,言蕪雙苦澀的笑了笑,「我到了這裡以後,就被百花谷的谷主救下,谷主凌晨對我還不錯,當時,我急需要一個身份,不得已之下修謊稱自己精通醫術,神醫之名就是這麼來的。」

  「你這也……」白玉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人用力的敲開,言蕪雙認出來人是凌晨身邊的服侍的人。

  「墨公子,你怎麼來了。」

  墨天喘了一口粗氣,語氣急切得道:「蕪雙神醫,你還是速速隨我走一趟吧,谷主不知是何原因突然昏厥了過去,谷里其他人皆束手無策。」

  「什麼?」

  言蕪雙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哎呀,蕪雙神醫,快走。」

  墨天忍不住催促,言蕪雙只得點頭,跟在他身後。

  凌櫻正好這個時候回來,聽說谷主暈倒,立刻和白玉趕了過去。

  谷主凌晨丰神俊朗,言蕪雙雖不知他的年歲是多少,卻也能夠猜出,凌晨的年紀應該與自己相仿。

  昨天她還見過凌晨,未見絲毫異樣,怎麼今日人就暈倒了呢?

  言蕪雙想了一路,來到凌晨的房間,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著實嚇了一跳。

  「這……」

  言蕪雙咬唇,對著墨天道:「墨公子。這位白玉是我的朋友,我現在要為谷主檢查身體。還請你與其他人都出去。」

  「好。」墨天帶著人出去,言蕪雙想了想,又開口道:「白玉,你留下幫我。」

  白玉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點了點頭,回頭安撫了一下凌櫻,讓她到門外等自己。

  言蕪雙也只不過是在醫術上略知皮毛,若是要救病治人,肯定是不行的。

  面對床上的凌晨,言蕪雙束手無策,「白玉……你……可有辦法,知道他為何會突然昏厥。」

  「應該沒問題。」

  白玉的回答讓言蕪雙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她把位置讓給白玉,讓白玉為凌晨診治。

  白玉走過去,手搭在凌晨的脈搏上,過了片刻,白玉睜開眼睛,站了起來。

  「怎麼樣?」

  言蕪雙擔憂的問道。

  白玉回想剛才的脈搏,沉吟片刻道:「這位凌谷主應該是中了毒。」

  「中毒?」言蕪雙一臉疑惑。

  白玉伸手,將床上的男人胳膊上的衣袖掀開,「蕪雙,你來看,他胳膊上的這條黑線,就應該是他中毒的徵兆,只不過究竟是中了什麼毒?我現在還不能確定。」

  「真的是中毒……」言蕪雙看著黑線,低低的道。

  「那現在怎麼辦?」

  「我可以我們銀針暫時控制住他體內的毒素蔓延,只不過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必須早點兒得到解藥才行。」

  門外,墨天正在焦急的等待,聽到開門聲,立刻走到言蕪雙的面前,「蕪雙神醫,谷主他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言蕪雙和白玉對視一眼道:「谷主他不是得病,而是中毒,我只能暫時幫谷主壓制體內的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