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 流水的陰謀

  流水從言蕪雙所住的院落出來,時不時的用手帕擦拭眼角,心兒不知剛才發生的事,出聲詢問,「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哭?」流水嗤笑,「心兒,你不懂,有時候這眼淚不光對男人好使,對女人也同樣好使。」

  「啊?」心兒撓了撓頭,不明自家小姐的意思。

  流水轉了個彎兒,步子突然停下,「小姐?」

  「心兒,去派個伸手不錯的,守望蕪雙姑娘的院子外面,一旦發現閣主靠近,立刻監視兩個人,然後把聽到的內容告訴我。」

  「是。小姐。」

  流水心裡還是隱隱不放心,戰戈和蕪雙這兩人,若是他們倆真的按自己的規划去做,那她就放過他們一馬,若不是,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夜裡,一道黑影從空中閃過,戰戈趴在房屋的磚瓦上四處查看,確定無人,跳進言蕪雙居住的院子。

  他的一舉一動,都被躲在暗處的人看在眼裡。

  「扣扣扣……」

  「誰?」言蕪雙貼著窗戶。

  「蕪雙,是我,快讓我進去。」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打開窗子,戰戈動作利索的從窗子跳進屋裡。

  看到戰戈,言蕪雙抿著唇,低聲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戰戈壓低身子,把言蕪雙拉到屏風後面,確定不會被外面的人發現,才把遮住臉的黑步掀下來。

  「蕪雙,我擔心你,聽說你白天受了傷,怎麼樣,可有上藥,我給你拿來了治療外傷和內傷的,你……」

  對上冷漠的目光,戰戈一張一合的嘴停下,「蕪雙,我保證,我和流水真的沒有任何關係,我……」

  言蕪雙雙手環胸,道:「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要是這樣的話,那戰公子還是早點兒離開吧,萬一讓其他人看見,到時候指不定又會說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話了,戰公子受得了,蕪雙可受不了。」

  「蕪雙……」戰戈上前兩步,不顧面前人的掙扎把人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裡,低頭附在她的耳邊,輕吻著精緻小巧的耳垂,道:「蕪雙,你誤會我了,我這次來,除了關心你白天受的傷,還有就是我已經決定了,我們兩個人逃離這裡,我也不會和什麼流水成親。」

  言蕪雙被耳邊濕熱的觸感,整的臉色微紅,歪著脖子想要躲過男人的觸碰,嘴上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我戰戈什麼時候騙過你?」戰戈悄悄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低頭道。

  正在溫存的二人沒有發現,一道黑影從窗邊閃過。

  得到消息的流水把手邊的杯子扔到地上,「你說的都是真的。」

  「回小姐的話,這些都是屬下親耳所聽,而且閣主與那位叫做蕪雙的女子舉止親密,普通夫妻一般。」

  「閉嘴!」流水眼眶微紅,身軀微微顫抖,賤人,都是賤人,竟然敢騙她。

  冷靜下來,流水招手讓跪在地上的影子起來,「明天晚上,你去把哪個女人殺了,記住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不能讓閣主看出絲毫的破綻。」

  「是,小姐!」

  影子是蓬萊閣中特殊的存在,他的存在也就只有蓬萊閣前任閣主流千水以及流水知道。

  另一邊,戰戈和言蕪雙解除之間的矛盾以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白日裡,戰戈決定把成親有關的事交給流水處理,他不會再成親之前插手這件事,流水知道這個男人是故意要和自己拉開距離,神色僵硬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流水一個人躲在屋子裡,等著影子的回信。

  言蕪雙整日沒有出門,她把自己鎖在屋子裡,就是擔心出去了會在意了什麼意外之事發生。

  熄了燈,言蕪雙走進床邊的腳步頓了下,動作迅速的把床邊的輕紗扯下來,用力向身後一扔。

  不知道什麼時候潛入自己房中的刺客被輕紗纏住,言蕪雙趁著這個空隙奪門而出。

  「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刺客!」

  言蕪雙所居住的院落周圍住滿了蓬萊閣中的弟子,她這麼一喊,很快就有人跑出來。

  「蕪雙師姐,發生什麼事兒了?」

  看到人,言蕪雙喘了一口氣,指著自己身後的房屋道:「有……有刺客!」

  戰戈聞聲趕過來,正好聽見這句話,立刻衝進屋子,屋內除了散落在地上的輕紗以外,不見任何人。

  其餘的人也跟著進來,「蕪雙師姐,你是不是看錯了,根本沒有什麼刺客?」

  「不可能!」言蕪雙走過去,把落在地上的輕紗撿了起來,找到上面的痕跡,轉頭,「你們看,這是刺客留下來的。」

  輕紗極薄,稍微鋒利一點兒的東西就能將其一分為二,戰戈接過輕紗看到上面的劍痕,臉色一變,沉著聲道:「確實有刺客。」

  「啊?」此話一路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議論。

  流水就是在這個時候趕過來的,看到自己想要殺的人完好無損,流水握緊拳頭,走過來,「戰戈,蕪雙師姐,你們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大家都圍在這裡?」

  言蕪雙看著流水,直覺告訴她,今晚前來刺殺她的這個刺客,和面前這個女子脫不了關係。

  夜深人靜,戰戈安排人守在言蕪雙的院落周圍,就讓人紛紛回去,隨後自己也和流水離開,只不過在與流水分開以後。戰戈又悄無聲息的返了回來。

  「蕪雙,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言蕪雙揉了揉發脹的額角,冷聲道:「你問我,我問誰?難道有人刺殺我,我還會知道刺殺我的人是誰不成。」

  「蕪雙……」戰戈抿著薄唇,道:「你知道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懷疑的人?」

  言蕪雙抬頭,語氣半真半假的道:「要是我懷疑這件事情是流水做的呢?你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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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戈神情愣了愣,「蕪雙,這……這怎麼可能?」

  看到他的表現,言蕪雙諷刺的笑了笑,「是啊,這怎麼可能呢?」

  不想看到戰戈這麼無條件的相信另外一個女人,言蕪雙直接把人趕走。

  第二天,言蕪雙用完早飯以後,流水就來了。

  看到流水,言蕪雙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戰戈那個信任的表情,面對流水,也是不冷不淡。

  察覺到言蕪雙的態度,流水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蕪雙師姐,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言蕪雙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角,道:「挺好的,怎麼流水姑娘到我這裡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淡定,流水在心裡不甘心,臉上卻揚起一抹笑容,她故意來到言蕪雙的身邊,小聲道:「蕪雙師姐,我知道你還在為我和閣主的事情生氣,我回去想了想,覺得我與閣主假成親的事情確實不妥,既然你們兩情相悅,那我就不在你們之間做那個惡人了,你看,這樣蕪雙師姐可不可以原諒流水?」

  聽到流水的話,言蕪雙微微詫異,這個女人這是怎麼了?這怎麼才過了一晚上的功夫,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才不等言蕪雙懷疑,流水再次道:「蕪雙師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幫助戰戈和你離開蓬萊閣的,至於蓬萊閣中的事情,我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所以就不需要再麻煩戰戈了。」

  原來如此,言蕪雙在心裡暗暗點頭。

  怪不得這個女人快放了他們,看來是有了掌控蓬萊閣的辦法。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流水姑娘了。」

  流水笑了笑,突然驚呼一聲,「哎呀,遭了遭了,我光顧著和蕪雙師姐道歉了,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兒。」

  言蕪雙心裡對流水的敵意經過剛才的交談,漸漸消散,此時她看著流水焦急的模樣,忍不住出聲安慰,「流水,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著急?」

  流水佯裝出一副神秘的樣子,道:「蕪雙師姐,其實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言蕪雙一臉疑惑,流水把人拉起來,「當然是一個好地方,而且還是戰戈讓我把你帶去的,哎呀,我們得抓緊時間,要是再晚一點兒的話就來不及了。」

  言蕪雙被流水一路拉著,來到一處懸崖邊上。

  小心翼翼的將下面看了一眼,言蕪雙轉頭,「流水。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流水捏了捏指尖,鎮定的道:「當然是戰戈讓我帶你來的,他還說讓你在這等等他,他要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言蕪雙想了想,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流水悄悄後退,就在她回頭的時候,一股力道,讓她整個身體向後仰去。

  臨落下的一刻,言蕪雙看見流水對著自己大笑,突然想明白,這一切都是流水的詭計。

  耳邊不斷響起呼呼的風聲,言蕪雙有些絕望,暗道自己怎麼這麼笨,輕信的流水的話。

  流水不做停留,立刻離開萬惡深淵。

  回去以後,看到戰戈尋找被自己推下萬惡深淵的人,立刻走過來去,「戰戈,發生什麼事兒了,你這麼著急?」

  戰戈語氣急促,「流水,你看到蕪雙了麼?」

  流水一臉糾結,支支吾吾的道:「戰……戰戈對不起,蕪雙師姐,她還有可能因為我們兩個人的事情離開了蓬萊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