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言蕪雙和戰戈還是好樣子,感情依舊,兩人之間的恩愛互動一直都不缺,倒是白玉和傲雪,因著狼族的事情,氣氛有些許尷尬。
白玉幾次張了嘴,想要緩和氣氛,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雖然覺得虧欠傲雪,但也不後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若是再給他重來的機會,他依然會提劍滅了狼族。
「你們快看,前面有一座山莊。」帶著帷帽的言蕪雙指著前面不遠處的山林看去,隨風搖曳的樹林之中隱隱約約透出了一座建築物的樣貌,仔細看去,甚是宏大。
其他三人的視線也跟隨著她指尖的方向,眼睛驀地睜大,眼裡閃過一絲驚喜。
「咱們去看看。」言蕪雙說著,就拉住了戰戈的手興致勃勃地走去,身後的白玉和傲雪也跟上,兩人並肩而行,路越走越窄,不期然地撞到了一起,轉頭看了對方一眼,又轉了過去,白玉為了掩飾尷尬,輕咳了一聲。
傲雪依然是老樣子,冷著一張臉,不說話,也沒個眼神。
言蕪雙自然也察覺到了身後兩人的異樣,也沒有多加理會,覺得這是他們兩人的事情。
反而將心思都放在了那座隱秘的山莊上,心裡一直都在猜想著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把這麼大的一座宅子建在山林之中?難道是什麼隱士的高人在這裡休養生息?
帶著這些疑問,四人一起走到了山莊的門前,瞬間又被震撼到了!
這裡白牆玉瓦,雕花的大門足有四米多高,兩邊還有兩個小門,均是同樣的材質,最上面還寫著清冽山莊。
往裡看去是青石台階,又寬又長,兩邊長滿了青草花木,再往上就是一處八角亭子,修得甚是精緻巧妙,和這裡的風景倒是相得益彰。
四人抬腳踏入門內,霎時間感到一股帶著山間草木的涼氣,透心地涼。
這裡的動靜觸動了莊內的人,一處靜室里正在打坐的人睜開了眼睛,很是意外,隨即閃過一抹寒光,轉而又陰邪地笑了起來。
四人走了進去,就看到一個寫著景苑的盛大的屋子,周圍種滿了名貴的花草,周圍滿是寂靜。
「哈哈哈!」正疑惑著,就聽到一個爽朗的笑聲,看過去就見到一個身穿白色長袍,蓄著鬍子的中年男人。
「我這裡好久都沒有外人來了,我很欣喜啊!」他的聲音很渾厚,像是練功多年,戰戈上前作揖道,「您就是這裡的莊主!我們只是心生好奇便想過來看看,不是有意要打擾前輩的。」
「哎,來者是客,我們山莊坐落山林間,很少有外人來,平日裡倒是有些冷清,如今諸位來,倒是有好一番熱鬧了。」莊主很不以為意,反倒有些熱情,「現下是正午時間,諸位還未用膳吧!我叫人去準備。」
說完,就帶著四人進入景苑內,裡面布置得很是素白雅致,幾人坐下之後,莊主就喚了下人去準備好酒好菜。
不一會兒,酒菜就準備好了,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四人開始大快剁耳起來,戰戈倒還保持著一絲優雅,反倒是其餘三人吃得很香。
莊主在一旁看著,靜靜地喝著酒,眼裡閃過一絲意味不明。
四人吃好之後,莊主讓人給他們收拾幾間屋子,自己又回去打坐去了。
「莊主,咱們這山莊外人一向進不來的,您為何不說明呢?」跟在他身後的小廝問,莊主眼裡寒光乍現,冷笑了一聲,回頭看了他一眼,嚇得小廝不再多問,恭敬地跟在身後。
夜已深,言蕪雙躺在戰戈身邊,頭貼在他的胸前,聽著他那有力的心跳聲,心裡是滿滿的安全感,打了個瞌睡,正想要進入夢鄉,耳邊冷不零丁地傳來哭聲,很是悽慘無比。
言蕪雙又坐起來,仔細地聽著,耳邊的哭聲越來越大,下了床,耳朵抵在窗邊,聲音越發的清晰,戳破了窗紙,用左眼睛看去,發現聲音是從後院的竹林中傳來,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深,將身邊的人叫醒之後,又去敲了白玉和傲雪的門。
四人圍坐在桌子邊,言蕪雙一臉嚴肅地問他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哭聲,又尖又細的。
「蕪雙,你最近是不是想太多,腦子裡出現幻覺了。」白玉終於開口說話了,他以為言蕪雙還在為他和傲雪的事擔憂,「我們都沒有聽見。」
其他兩人贊同地點頭,言蕪雙不可置信,又再次問道,得到的又是否定,戰戈無奈地將她擁入懷中,「蕪雙,你若是害怕什麼就告訴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戰戈以為言蕪雙是心裡在害怕什麼,所以才出現了幻覺,又淡淡地安慰道,給她吃一顆定心丸。
言蕪雙有些訥訥地,心裡在想是不是自己是太多了,又重新回到床上睡覺,耳邊不期然地又出現了哭聲,這一次比以往的都要激烈和悽慘,纏繞在耳邊讓她輾轉反側。
被吵的無奈的她直接下床去往竹林,這個時間所有人都睡得熟了,就連蟲都不鳴叫了,安靜得很。
言蕪雙緩緩地走在竹林之中,又高又密的竹林把月光都擋得嚴嚴實實的,周圍沒有一絲光亮,忽地感覺身後傳來一個身影,煞是高大。
正要往後看去,脖頸間一麻,就倒了下去。
「嘶!」迷迷糊糊地醒來,周圍依然是密不透光,脖頸處依然覺得疼痛,待適應了周遭的黑暗之後,開口問道,「有人嗎?有沒有人啊!」
喊了幾聲之後,依然沒有人回答,正想要放棄另想他法,卻又看到遠處傳來一點燭光,泛著黃,看著有些詭異。
到了言蕪雙的跟前,她借著一絲的光亮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之後,眼裡滿是不可置信,「是你!」
那人笑了聲,把周圍的蠟燭都點燃,一時間,整間屋子都亮堂了起來,言蕪雙也看清房間的布局,她被綁在床上,牆壁上都是蠟燭,前面只有一道門,而在那人身後還有一絲刀具器皿之類的東西。
「你到底要做什麼?」言蕪雙心裡生出了一四不好的預感,只是面上強裝著鎮定,那人不回答,回頭拿了把小刀在她身上比劃著名,眼裡滿是貪婪。
他這副樣子讓言蕪雙誤以為他是個色丕,心裡又驚又怕,縮著脖子地瞪他,那人又起身看著很是警惕的言蕪雙,溫柔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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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我不會侵犯你的,我只是想要你的……血!」說著又將刀伸到言蕪雙的身上,眼裡的神色變化莫測,是又意外又驚喜又貪婪。
莊主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毀了容的女人身上竟然流著鳳凰血,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若是抽了她的血來練功,那自己豈不是可以長生不老了?!
越想越激動,臉上的神情變得越發猙獰,看得言蕪雙心驚不已,她的血?難道他是要放血殺人?!
「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我夫君本事很厲害的,他要是知道你殺了我,他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的。」言蕪雙眼瞅著那刀自己眼前晃個不停,心裡又怒又怕。
莊主不以為意,「我不殺你,你的命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血可以讓我長生不老。」
這話一出,震到了言蕪雙,她眼睛睜得如銅鈴般大,轉而又不屑地笑了,這世上不擇手段迷戀長生不老的人還真多啊!
「你個噁心巴拉的人類,長生這件事就是個笑話,沒有人可以永遠不老不死的。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言蕪雙不再顧忌什麼,直接開噴道,氣得莊主想要掐死她,可是最後還是收住了手。
莊主不再和他計較,拿好了刀和裝血的器皿,就準備取血,言蕪雙正絕望之時,猛地聽到一聲大喊,「莊主,大事不好了。」
莊主心下一凜,將東西放好,轉頭看去,就見到他之前的小廝氣喘吁吁地跑來,不悅道,「何是如此慌張?」
「外面,外面來了好大的一群人,個個都拿著武器,看著很是凶神惡煞。」
莊主一聽,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快速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言蕪雙,見她正掙扎著,說道,「你就死了逃出去的心吧!」
說罷,就離開了房間,言蕪雙見人都走了,便不再顧忌地掙扎著,沒一會功夫,綁在手上的繩索就被她解開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伸了下懶腰,疾步走了出去,試探性地把門推開,『吱呀』一聲,門真的開了。
言蕪雙有些訝然,想必是這個莊主過於自信,連門都不鎖,就這麼虛掩著,言蕪雙心裡竊笑著,正要離開這裡,耳邊又傳來哭聲,尋著聲音找去,慢慢地來到左邊一間密室,言蕪雙又被震到了。
只見房間裡關著一堆女人,言蕪雙向前詢問,有個膽大,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子怯怯地說她們都是被莊主抓來作為練功的引子的,說完又低低抽泣了起來。
「這個人渣!」言蕪雙怒從心來,想要罵人,卻找不到詞來形容莊主的無恥與噁心。
她看了看這些女子,發現她們都長得甚是標誌,像是溫室的花朵般,心生憐憫,蹲下來溫柔地問她們想不想逃出去。
眾人齊齊點頭,言蕪雙就和她們一起商議逃出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