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再往前一百里就到涼城了。」
皇上在馬上遠眺那座城池,涼城算得上是永國的邊境,這次若不是戰戈來傳信,恐怕他都不會知道這裡被土匪占據。
就是有心懷不軌之人以此為出口侵入永國,那後果簡直就是不堪設想,這次他來也是想要起到震懾的目的。
「派出兩千士兵左右包抄,餘下的人和我正面攻城!」
「是!皇上!」
這次,皇上帶來的都是永國的精兵良將以一敵十,殺了守門之人,皇上身穿黑色鎧甲站在城門口。
地上倒下的大部分都是守城之人,皇上在一具屍體旁停下,屍體脖頸處的刺青旁皇上臉色一沉。
「皇上,屬下帶人抓住了守城的管事。」
「帶上來!」
守城的管事,一般都是在城主手下做事,相當於是城主的副手,有他在,涼城內部所發生的一切,就可從他的口中得知。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此人已經對用繩索捆住,雖然看起來身體強壯,但是年底的淤青,以及腳下的步子輕浮,看得出來,此人的身體已經被掏的差不多了。
像這種沉迷於酒肉之人,怎麼會是一城的管事。
「朕問你,這些守衛為什麼是青龍幫的人?」
管事 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還能見到當今聖上,他本就是草根出身,在一番逼問之下,終於道出了實情。
原來涼城早就被青龍幫的人占領,而那所謂的城主就是青龍幫的老大。
隨即,皇上想起了,戰戈和言蕪雙,得知二人被關在城主府的地牢里,皇上立刻帶人前往城主府。
城外那麼大的動靜早就傳進了城主府,韓城主得知的時候正在地牢之中,與戰戈周旋,想要取得他的信任。
地牢外。
「城主,不好了,皇上,皇上來了!」
韓城主臉色一變,踢了來人一腳,「胡說八道什麼?皇上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城主,皇……皇上真的來了。」
城外傳來城牆被炸碎的聲音,韓城主也顧不得到底是不是皇上來了,回去收拾行李,準備逃離。
戰戈停到外面傳來的巨響,和言蕪雙對視一眼,那人出手將手在地牢里的人放倒。
「蕪雙,你去和皇上會合,我去抓人。」
「好!」
韓城主戰戰兢兢的摸到了城主府的後門,回頭看了一眼,見四下無人,打開了門上的栓子,卻撞上戰戈。
「韓城主,您這是要去哪兒?」
韓城主一囉嗦,被他藏在懷裡的金銀珠寶掉在地上,戰眉頭一挑,直接把人打暈帶走。
言蕪雙帶著皇上匆匆趕來,二人多日未見,皇上上前將人抱住。
「戰戈,朕終於再次見到你了。」
「戰戈參加皇上。」
「一家人,不可見外,聽蕪雙說,你來抓那城主,他人呢?」
戰戈將被自己打暈的人拽了出來,皇上吩咐身邊人把人弄醒。
一盆涼水潑下去,韓城主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站在在自己四周的官兵,險些又暈了過去。
戰戈一把拽住他的頭髮,「說,你和青龍幫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韓城主死活不承認與青龍幫也勾結,皇上沉著臉,讓人將在城門口逮捕到的管事帶上來。
「你還敢和朕說,你和青龍幫沒有任何的關係?」
見到管事,韓城主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戰戈不明其中的緣由,在皇上的一番敘說以後,才明白,此人便是青龍幫的領頭人,他們占據了城池,在這裡大肆的收斂錢財,欺壓百姓,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戰戈得知自己從始至終被韓城主所騙,心懷憤怒,「皇上,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那此人燕郊給皇上處理,臣請求,一定要還給涼城百姓一個公道。」
「當然。」
涼城一事暫時告一段落,跟在皇上身旁的守衛急匆匆的趕來,遞來一張紙條。
皇上看完臉色變了又變,戰戈猜測必是發生了大事,果然,在城主府里,皇上將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戰戈,言蕪雙和他自己。
「皇上。」戰戈察覺皇上臉色不好,擔憂的叫道。
只見皇上將之前的紙條遞了過來,言蕪雙和戰戈對視一眼,二人齊齊的盯著紙條上的內容。
「皇上,京都有難。速歸。」
傳信的人是皇上猶在京都的親信,看來,他剛離開京都,就有人動手了。
無奈之下,戰戈和言蕪雙只得放棄行程,跟隨皇上一同回去。
京都距離涼城有數百里之遠,為了加快速度,他們這次只帶了一小隊的人快馬前行,其餘的人跟在身後。
剛一如京都,皇上。戰戈,言蕪雙和小隊的人就被京都的百姓圍住。
百姓認出了在皇上身旁守護的就是他們的並肩王戰戈,民風突變。
「並肩王回來了,並肩王回來了。」
一群百姓在他們面前齊齊跪下,領頭的舉著萬書。
「草民請求立並肩王為帝!」
原文在六#9@書/吧看!
「草民請求利並肩王為帝……」
戰戈一臉茫然,皇上也被這群百姓打的措手不及,戰戈站出來,「請各位百姓聽本王一言,本王與皇上皆不知京都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大家出此犯上作亂之言,早知道,大家這麼做並不是幫本王,而是害本王,本王無心帝位,只有當今聖上才有資格坐上龍椅,請大家回去吧。」
戰戈的一番話驅散了暴亂的百姓,回到皇宮以後,宰相跑來,告知了三人京都境況。
竟然在皇上出城以後,有人利用北方洪災,故意挑撥皇上與百姓之間的關係。為的就是動搖他們永國的根基。
北方洪災?戰戈擰眉,他與蕪雙一路走來,並未聽說過北方發了洪災。
當即,戰戈就向皇上跪了下來,言蕪雙緊隨其後。
「皇上,我夫妻二人決定前往洪災落難之處,一定會查清此時中的陰謀。」
皇上並未出聲,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才開口,「朕並不打算坐以待斃,既然並肩王和並肩王妃一同前往,那朕便微服私訪跟隨。」宰相剛要出言阻止,就被皇上打斷。「切勿多言,朕心已決,朕離開京都以後,朝中之事就麻煩宰相大人多操心。」
事情沒有了迴旋的餘地,宰相只能苦笑,「是,臣遵旨。」
北方洪災之事不可耽誤,當天,幾人就踏上了前往北方的路。
越往北走。見到的災民就越多,戰戈看著這些流離失所的百姓,臉色陰沉。
皇上和言蕪雙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們身上帶的錢財和乾糧並不多,因此,無法救濟那些百姓。
為了避免遇到災民耽誤行程,他們選擇從小路前往北方。
「救命……救命……」
皇上隱約聽到有人在喊救命,三人看了彼此一眼,加快腳步,尋著聲音。看到被人欺負的女子。
皇上與戰戈一同出手,將那女子救了下來,言蕪雙為那女子簡單的清理了身上的傷口,交談之中,竟得知那女子是北方之人。
「都是那個狗皇帝,如果不是他,我的丈夫和兒子又怎麼會在路上餓死,我那兒子才三歲……嗚嗚嗚……」
言蕪雙聽著女子的哭訴心裡發酸,卻又不解這女子為何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皇上身上。
「姑娘,這洪災是天災,而並非認為,你為何辱罵當今聖上?」
皇上詢問女子,卻遭到女子的怒瞪,「為何不能,北方洪災已爆發數月,可朝廷遲遲沒有派人下來,難道,這不是那個狗皇帝的錯麼,若是那狗皇帝早點兒派軍隊下來。帶來糧食,我的丈夫,和兒子又怎麼會被餓死?我有如何會整日以吃樹皮為生,現如今,連樹皮都沒得吃了。」
提到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女子淚如雨下,失魂落魄的離開。
皇上冷著臉,北方洪災之事,也是近幾日才傳到京都,在這之前,並未聽說過,聽那女子所言,洪災已爆發數月,在這數月之內,想要將消息傳到京都,這其中所耗費的時間綽綽有餘。
言蕪雙抿唇,按照那女子所說,這些洪災之中逃難的難民對皇上心懷怨恨也是情有可原。
沒有在多加耽擱。幾人繼續不向北方行走,他們終於碰到了一個被洪水淹沒的村莊。
此時幾人皆站在高處,看到百姓的房屋已經被洪水漫過到了屋頂的位置,站在他們的位置,可以看到一群村民正在背著包袱,緩慢的向高處行進。
若那洪水漫到高處的位置,這些村民很有可能就此失去了退路,言蕪雙恨不得跑過去告訴那些村民,去其他的地方。
但無奈兩地相距甚遠,就算他大聲呼喊,對面兒的那些村民也很難聽見她的聲音。
戰戈眼睛好,看到了已經被村民聚集的高處,升起了一個十字架。
「皇上,快看!」
皇上順著戰戈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距離遠,所以看到的也不是特別的準確。
但戰戈眼力好,只見那十字架被舉起不久,就要被百姓放下,又過了沒多久,那十字架又被舉了起來。
戰戈清楚的看到十字架上綁著一個身穿黃袍的人,底下的那些百姓齊齊的跪下,略作思索,他好像明白了這些百姓在幹什麼,他們在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