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 謀反失敗

  蓋頭下的清歡也沒有想到臨安王娶言蕪雙的目的竟是這樣,觸不及防地被揭了蓋頭,慌張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清歡,怎麼會是你?言蕪雙呢?」臨安王焦急地握著她的肩膀問道,清歡的雙肩被他握得生疼,掙扎得說道,「王爺您先冷靜冷靜。」

  「我的新娘子被換了,你讓我怎麼冷靜!」臨安王冷喝道,神情已然接近崩潰,「是不是你搞了什么小動作,言蕪雙才沒有和我拜堂的?!」

  他知道言蕪雙不願意做自己的新娘子,可奈何戰戈在他手上,也只有他才能救戰戈,她不可能不聽自己的話。

  如今言蕪雙不見,而清歡出現在婚禮之上,很難讓人不懷疑這不會是她搞的鬼!

  「是!是我換的,那又怎麼樣?」清歡見他如此的緊張,心裡很是不爽,她不喜歡他的情緒為別的女人而有所波動。

  「那個愚蠢的言蕪雙有什麼好的,她一點都幫不上你,只有我,也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賤人!」臨安王見清歡承認了,怒罵了一句,隨後用力地扇了過去,眼裡的怒火像是要噴出來的火山似的,指著她道,「愚蠢的女人是你才對,你壞了本王的大事!」

  「王爺,她只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天女而已,您為何要如此捧她,不但罵我,還,還打我。」清歡實在是想不明白,心裡委屈得很。

  捂著臉,跌坐在地上低聲地哭了起來,聽得煩躁無措的臨安王更加憤怒了,怒目而視,心裡不禁有些後悔,之前為什麼要利用這麼一個自以為是、愚不可及的女人?

  看著依然沒有覺得是自己的錯的清歡,心頭的厭惡更甚,手握著拳頭,正打算再踩上一腳,卻聽到一聲冷喝,「住手!」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機械般地轉過頭,看著滿臉憤怒的言蕪雙以及她身旁神色清明而又冷漠的戰戈,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隨後就見他換上欣喜的表情,「蕪雙,你終於來了,這都怪清歡,讓她把咱們的婚禮攪黃了。」

  「呵,行了,你不用裝了,你的目的我也已經知道了,我現在來只是要戳穿你的目的,告訴這王朝的所有人,你,臨安王,想要趁著大婚的事情來謀奪王位!」

  言蕪雙死死地盯著臨安王的表情,她越說心裡像是舒了一口氣,神情暢快的看著他,欣賞他那變來變去的神情。

  「怎麼?害怕了?」隨即就嘲諷道,「早知害怕,又何必當初?」

  臨安王頭腦空白了一陣,就聽到言蕪雙的嘲諷,心下嗤笑,怕?他臨安王何曾怕過?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那就……去死吧!」說完,拿起了旁邊的長劍,就直直地刺向言蕪雙,那速度不可謂之不快,戰戈見此直接抽出腰間的佩劍,將言蕪雙拉到背後,就用劍擋了上去。

  「當!」兩劍相撞,發出的聲音很大,兩人被雙方的內功震得後退,隨即又交戰了起來,二人就在這大堂里過招。

  「好功夫!」他由衷地讚嘆道,戰戈心下也有些佩服他的功力,同樣回道,「你也不賴!」

  「可惜了,你活不長,即便武功再好,也逃不出我這天羅地網。」說完,退回廳內,左手朝空中做了個手勢,隨即就見四面八方湧進一大批士兵,手持弓箭,滿臉的肅殺!

  戰戈皺著眉頭看著這些人列好隊,心裡不禁緊張了起來,對著言蕪雙道,「待會闖出去的時候記得抱緊我,別鬆手!」

  言蕪雙重重的點頭,戰戈將她攔腰抱起,手握緊長劍,正打算飛身而起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啪啪!』地鼓掌聲。

  緊接著又是一道溫潤的聲音,「本宮真實沒想到,這臨安王府娶個親竟會如此熱鬧,還用到士兵了?!」

  臨安王大驚,這太子怎麼來了?

  「太子殿下,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臨安王不怕這王朝的大王,卻獨獨怵這看似溫柔的太子,諂媚般地說道,「您來也早說一聲,小王好早做準備。」

  「這自然是你這不正之風將本宮吹來收拾你!」太子若有所思道,「若是早讓你知道,依你的才智,本宮斷不可看此好戲!」

  臨安王聽得心裡一驚,難道太子早就知道了他的計劃,晚一步來只是為了瓮中捉鱉?

  「哼!」太子冷哼一聲,陰沉著臉朝外拍了拍手道,「來人,將這亂臣賊子給本宮拿下!」

  話音剛落,王府外瞬間就想起了士兵跑來的甲冑聲,就連屋內之前的弓箭手都瞬間轉變,將箭頭對準臨安王,他看著眼前這一切,心下明了,看來這個太子是有備而來的。

  泄氣般地任由別人將自己捆綁起來,其餘跟著他的部下也都被一一捉拿,只有跌坐一旁的清歡呆愣愣地看著,不明白這反轉怎地如此之快。

  隨即似反應過來,指著臨安王道,「太子殿下,我是無辜的,我和他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您不要捉我。」

  她這急著撇清關係的樣子看得在場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議,就連臨安王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她竟會是如此貪生怕死之人。

  不過,想想也對,人走茶涼嘛!

  太子不理會她說了什麼,直接讓人將她帶走,交與大理寺處置,便走向一邊躺著的人,看著早已斷氣的父親,心中的傷感悲憤難以言喻,叫人把他收拾乾淨之後,就離開了臨安王府,處理臨安王謀反的後續事情。

  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就是大王的喪禮,舉國哀悼,太子雖然看著表面無傷,可是那眼底的悲涼卻是掩蓋不住的。

  言蕪雙心下有些同情他,便出聲安慰道,「太子殿下節哀,大王為了王朝的黎民百姓做出如此犧牲,想來在百姓們心中也會是一個好的大王。」

  「可本宮卻也永遠失去了父親。」太子回過神來,淡淡道。

  言蕪雙輕笑了聲,「太子並未完全失去父親,大王只是去了別的地方,他會在別處看著你,太子若是心裡一直記掛著大王,那大王便是一直都活著!」

  太子瞧著她這番說辭倒是從未聽過,新鮮得很,讚賞地看著她,只見她站在一處,斜陽照射著她那清麗的面龐,看起來倒像是紅塵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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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得好,那這王位本宮倒是要穩穩噹噹地坐上了。」太子心緒緩了過來,下定了決心似的,這樣既是完成了父親的遺願,也算是對自己的志氣的交代。

  言蕪雙正打算祝賀,卻又聽他道,「那你以後就做的本宮的王后吧!」

  「多謝太子殿下抬愛,只是蕪雙心中早已囑意戰戈,也與他結為夫妻,斷不可在接受您的好意。」言蕪雙不緊不慢地拒絕,太子見此也不好再逼迫,只能就此作罷!

  此事告一段落,太子也已經繼位十天有餘,一日早朝,擬了個聖旨,說要將雪兒接回王朝,不再在巫族中作人質,滿朝上下皆毫無異議。

  只是消息傳到巫族,卻滿是議論,很不能接受,甚至還覺得這是王朝太子要撕破臉皮,紛紛抗議他的旨意。

  已經回到巫族的言蕪雙也了解了這件事,眼珠子轉了轉,心中想出了一個主意,那便是兩地擬定互不侵犯的協議,如此也可保雙方的安全。

  言蕪雙給現任大王寫了封信,說明自己的意思,同時也在族內做眾人的思想工作,大家也從一開始的牴觸到慢慢接受,而大王也贊同了她的提議,隨後兩方歡喜地定下協議。

  一切的事情都忙完之後,言蕪雙正打算去找鳳凰,她早在他們去戳穿臨安王的真面目之時就已經回來了,這下終於有時間和鳳凰玩了。

  只是來到她的住處,卻發現屋子已經空了,問了隔壁鄰居才知道鳳凰早就已經走了。

  「走了?」言蕪雙心生疑惑,只見那個鄰居又肯定地點頭,言蕪雙更加不解了,這鳳凰一向不會這樣不辭而別的。

  她帶著滿腹困惑回去和戰戈說了之後,戰戈只淡淡地說道,「這件事總覺得不對,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路上還可以尋找鳳凰。」

  言蕪雙也贊同,二人商量好就收拾行囊離開巫族了。

  下了山,駕著馬車走在王朝的官道上,心情正放鬆得很,正閉目養神的戰戈卻猛地聽到前方傳來腳步聲,那聲音輕得很。

  嚯地睜開了眼睛,就躲開了刺進來的劍,快速地拉起言蕪雙,就飛出車外,看著圍在四處的刺客,戰戈有些費腦,這麼多人,應付的時間又要長了點。

  正煩躁之上,言蕪雙拉了拉他的衣角,遞給他一包藥粉,看她無聲地說這是迷藥之後,嘴角輕扯,隨後就飛身而起,刺向其中一人。

  其他人見此也連忙圍了上來,恰在此時戰戈忽地灑出藥粉,之後屏息退出他們的包圍圈,落在一旁,看著倒地的刺客,眼裡滿是冷漠。

  兩人對視了一眼,走向刺客,左翻翻右摸摸,終於讓戰戈找到了一塊木製令牌,藏青色的,上面還畫著龍的圖案。

  「這該不會是青龍幫吧?」言蕪雙猜測著,戰戈思索了一下,道「不清楚,咱們往前走,說不定就知道了是誰派來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