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言蕪雙和鳳凰討論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人在他們背後偷窺,處於本能,鳳凰掏出藥粉,被言蕪雙攔下,二人對視一眼,趁著那人沒發現自己被察覺,繞到那人身後。
從身形上看,很明顯偷窺他們的人是個女子,言蕪雙輕手輕腳地走到那名女子身後,「嗨!」
清歡還在四處搜尋跟蹤目標,正在懊惱,自己只是打了個瞌睡的功夫人怎麼就不見了?
聲音從耳邊炸然響起,清歡嚇了一跳,回頭,看到自己眼前突然被放大的面容,下意識的後退兩步。
就在言蕪雙和鳳凰打算詢問,她為什麼要跟蹤他們的時候,女子突然跪在地上,眾人發生的轉折,讓言蕪雙摸不到頭腦。
「小女子清歡見過二位姑娘,我……我不是有意要跟蹤你們的,實在是被逼無奈,才……才會出現在這裡。」
清歡的話更讓她們不解,言蕪雙看著清歡柔柔弱弱的,不像是什麼壞人,便上前兩步將人扶了起來。
「清歡姑娘,你說,你是被逼無奈,難道是有人逼迫你跟蹤我們?」
清歡搖頭,手捏著垂落的裙擺,臉色有些微微發白,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心疼。
「喂!有什麼事兒你倒是說呀!你看,你來找我們卻又不說,真是浪費我們時間。」
鳳凰最看不慣女子這副軟弱的樣子,很明顯鳳凰的話起到了作用。
「我來尋找兩位姑娘是有一件事情,請……請言小姐幫忙,我……發現,巫族內有人意圖叛變,所以……所以才想請兩位幫忙。」
叛變?鳳凰和言蕪雙默契的相互對視了一眼,若是眼前這個叫做清歡的女子來找他們,以他們現在在巫族的地位也算是情有可原。
只是,像他這一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兒,又是怎麼知道這麼重要的線索?言蕪雙開始懷疑清歡的身份。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容易讓人相信,清歡詳細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原來,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專門負責從王朝而來的女孩,雪兒。
「天人,那日,我偷聽到雪兒和一陌生人說話,說要滅了巫族,我當時害怕的不行,所以就沒敢說出來,後來,我悄悄的在雪兒的房間裡找到了他和外人通敵的書信,怕他們發現,就把那些書信又歸還到了原處。」
清歡說的有模有樣,言蕪雙也漸漸開始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
又得知雪兒經常打罵清歡,言蕪雙憤慨,一定要為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兒討回公道。
三人一同回到了巫族,言蕪雙讓清歡先回去等待她的消息。
過後,言蕪雙召集巫族的人在前來,說,她已經推算出有人要背叛巫族。
一時激起千層浪,底下的人議論紛紛。
「天人,你說有人要背叛我們巫族,那這人究竟是誰呀?」
「對啊,對啊,我們必須把這個叛徒找出來,嚴懲不貸。」
其他的人在一旁附和道,言蕪雙及其手表示讓大家稍安勿躁,假裝出一副神秘的樣子,五指隨便活動了一下,按照清歡提供的線索緩緩道:「你們當中可有一名叫做雪兒的女子?」
雪兒?聽到她的話,眾人一驚,有人站出來回復他的話。
「稟告天人,巫族中確實有此人,只不過他並不是我們巫族之人,而是天朝之女,天朝與巫族曾經定下數百年的條約,沒帶天朝帝王都會送來一名天朝女子,好保佑國泰民安。」
得知雪兒的身份,言蕪雙也是一驚,清歡並沒有告訴自己雪兒的真實身份,不過,這倒是也說通了,雪兒會勾結外人,意圖顛覆巫族。
很快,雪兒就被人叫來,因為本不是巫族人,所以雪兒從未出席過重大的場合。
「雪兒,天人說你背叛巫族,與外人勾結,試圖顛覆我巫族,可有此事兒。」
言蕪雙抬頭看雪兒此人,這名叫做雪兒的女子,要比清歡還要瘦弱許多,或許是突然面對這麼多人感到害怕,又或許是自己的事情被敗露了,雪兒的臉色坦白看不見一絲血色。
眼底閃過慌亂,所有人看他這個樣子都以為雪兒是因為被拆穿了而感到恐懼。
可是,只有雪兒自己內心是清楚自己此刻的惶恐並不是因為有人說他顛覆巫族,她恐懼的是有人污衊自己。
自己來到巫族,一直都被這裡的人排擠,過得日子雖然艱苦,卻也平淡,今日聽到有人讓她去大廳,她本來以為是王朝派人來接她,卻未曾想到,有一場厄運正在慢慢的向她襲來。
雪兒天生膽小,一時之間,面對這麼多人惡意的目光,渾身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只知道搖頭。
言蕪雙看她如此,一時之間竟然動了惻隱之心,「大家聽我說,雖然在下推算出叛族之人是雪兒,但是為了公平起見,還是要找出正確的好,這樣,大家隨我到雪兒居住的地方查探一看,就知道了。」
巫族其他的人覺得此話有理,一群人來到雪兒居住的屋子,言蕪雙一進入這裡,聞到空氣中散發出來發霉的味道,眉頭顰了顰。
這樣看起來一個膽小懦弱的女子真的會和外人勾結,打算顛覆巫族麼?言蕪雙在心裡悄悄地問自己。
剛有些遲疑,就有人從屋子裡拿出了一個紅色的木質的盒子,雪兒看起來明顯很緊張這個盒子。
將盒子打開,果然裡面躺著的是清歡所說的一張張的信封,言蕪雙隨意從其中抽取了一封信。
這你記住了王朝的人讓雪兒做的事,其中有一條竟然是讓雪兒向巫族的人下毒。
證據擺在眼前,就算是雪兒不承認,也沒有人會相信雪兒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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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的人為此徹底發怒於王朝,紛紛開口,要向王朝討一個公道回來,在巫族中我有地位的長老站出來。
「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要不然有損於巫族的威嚴,這樣,我提議,派天人代表巫族出使王朝,為大家討回一個公道如何?」
事情轉變的太快,言蕪雙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件事情就已經確定下來,由她出使天朝,那她豈不是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
想到這,言蕪雙心裡隱隱有了一絲雀躍。
「長老,恐怕只有蕪雙一人海南完成巫族賦予我的重任,不如讓我的夫君戰戈,和好友鳳凰與蕪雙一同前去,這樣,我三人彼此熟悉,一路上也能有一個照應,俗話說的好,人多勢眾,到了王朝,也可以起到威懾。」
長老聽說,三個人要一同離開,心裡有些顧慮,畢竟這三人當初是他們硬要扣留在巫族,若是三人一起離開巫族,萬一人一句不回了怎麼辦?
就在長老猶豫的時候,人群中,清歡突然站了出來,她沒有看言蕪雙和鳳凰,直直的來到長老的面前跪下。
「清歡拜見長老,言天人說的有理,但是,清歡卻覺得,此番前去路途遙遠,人數不宜過多,為了避免行程,也為了天然能夠順利完成這次任務,清歡提議,不如從另外兩人中留下一人,也好讓族人安心。」
清歡此番話可以說是說到了長老的心坎兒里,而言蕪雙藏在袖子裡的手緊了緊,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叫做清歡的女子會這個時候站出來,故意讓自己為難。
不能帶走鳳凰和戰戈,那她豈不是為巫族辦完事情以後還要回到這個鬼地方,受他們威脅。
言蕪雙的心情突然沉重起來,目光沉沉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清歡,可清歡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
「言天人,清歡說的也有道理,你看……」
言蕪雙抬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長老,緩緩道:「既然長老已經決定了,那蕪雙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只不過,要留下誰還請讓蕪雙和我的夫君,朋友商量一番再做決定。」
「那是當然。」長老大手一揮,派人將戰戈帶到這裡,給他們三人留下了一處獨立的空間。
戰戈得知了事情的全部,擰眉,不發一言,而鳳凰只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蕪雙,你和戰戈去吧,我留在這裡,相信他們也不會對我做什麼,不管怎麼樣,現在我們的處境是安全的,而且,誰讓我是一名女子,有戰戈在,他肯定能保證你的安全,這樣,我也放心。」
鳳凰所說的正事言蕪雙心裡所想,但是她怕提出來,會讓鳳凰誤會,所以只能保持沉默,讓他們兩個人自己做選擇。
事情定下來,有戰戈陪言蕪雙前往天朝,而鳳凰則留在巫族做「人質。」
很快,言蕪雙和戰戈就踏上了前往天朝的路,為了方便行事,言蕪雙以巫族天女的身份前往,戰戈則是她的護衛。天朝以此同時得到了巫族派人出使他們國度的消息。
以為巫族派人是為了替他們祈禱的,得知消息以後,天朝的大王欣喜若狂,準備了盛宴,接待巫族天女。
一路上,言蕪雙和戰戈以及幾個巫族人暢通無阻來到了天朝。
天朝的大王為彰顯天朝的重視,特意出城迎接,言蕪雙看到年過半百的天朝大王,並沒有直接說明來意,而是按照天朝的安排參加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