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瞧著他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眼神篤定地看著遠方,心裡暗道,戰戈,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
冷笑了一聲,回頭環顧著四周,陰惻惻般地自言自語,「我巫族聖地豈是爾等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即便找到了藏書閣,只要我不允許,你們就絕不可能離開這裡半步。」
她緊緊握著拳頭,身體顫抖著,眼裡滿是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人的偏執。
戰戈迎著黑夜回到了他們住的地方,言蕪雙見他推開了門,立即迎了上去,擔憂地問道,「夫君,你回來了,怎麼樣?」
戰戈去藏書閣里找到回去的方法最好,找不到平安回來她也就放心了不少。
戰戈泄氣地搖了搖頭,「我才剛進去就碰到了聖女,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行蹤,恐怕以後我們得小心行事才行。」
言蕪雙見他面色如此凝重,也跟著嚴肅了起來,鄭重其事地點著頭,隨後又想起了戰戈之前救過他們的聖女,她似乎很是奇怪,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是有時候又會出現其他複雜的神情。
「夫君,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聖女有些奇怪?」言蕪雙問出了心裡的疑惑,戰戈也贊同地點了點頭,換下身上的黑衣,來到桌邊倒了杯茶,便道,「她似乎有些秘密,行事也很是詭異,以後少和她接觸。」
兩人都如此地打定主意,只可惜事與願違,身處異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啊!
「砰砰砰!」第二天一大早,言蕪雙和戰戈就被這很響的敲門聲弄醒,戰戈不耐煩地問道,「何事?」
「聖女讓我來通知你們,今日乃我巫族開壇祭天之日,三位必須參加。」女子說話冷冰冰地,甚至還帶著一些命令。
「知道了!」戰戈很討厭別人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可奈何在別人的地盤之上,不得不聽,回頭對還賴在床上的言蕪雙道,「蕪雙,快起來,這次我們可有事忙了。」
這祭天的事情按理說是不需要叫他們幾個外人的,但是如今不該發生的事卻發生了,這讓人不得不懷疑其中是否有詐!
更何況,由於昨晚聖女那出奇的言行,再加上今日的邀約,戰戈不得不提防啊!
言蕪雙很是不樂意地被戰戈拉了起來,兩人洗漱完畢之後,就出門了,剛走下樓梯,就看見早已穿戴整齊的鳳凰正在吃早餐,「鳳凰,這麼早啊。」
「對啊,都怪這些人,瞧你們的門之時,把我也給吵醒了,還說什麼要去參加祭天,煩都煩死了。」鳳凰吐槽道,任誰在天未亮之時被叫起,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言蕪雙聽此無奈地搖了搖頭,趁人不備之時,叮囑鳳凰讓她一切小心,這祭天大會上肯定有埋伏。
三人說著也便吃完了,跟著一身奇異裝扮的巫女來到了巫族祭天之地,那裡與平常他們所見的祭台不同,懸崖邊上有一塊突石,突石之後便是萬丈深淵,而這祭台就建在突石之上,周圍有好幾把刀懸掛在鐵鏈之上,看著很是陰森可怕,毛骨悚然。
鳳凰抱著起了雞皮疙瘩的雙臂看著他們左右轉來轉去,嘴裡還呢喃著什麼,隨後聖女就走上祭台,手臂左右揮舞著,隨後便一動不動地站在台前。
嘴唇蠕動了幾下,正準備問言蕪雙,卻看聖女雙眼無神地轉過頭,眼裡滿是陰狠。
「我,是你們的天神,爾等皆要聽本神的話。」其他人聽此,紛紛下跪,嘴裡還呼喊著天神佑我巫族。
聖女抬著下巴道,「巫族多年來子嗣過少,人丁稀少,爾等需要多多繁衍子嗣。」
「他,就是可以造福我巫族的人。」說罷,還一臉篤定地指著戰戈,隨後又走到戰戈身旁,還把言蕪雙給擠了出去,「巫族聖女盡心盡力為巫族著想,也是可以繁衍子嗣的人。」
巫族所有女子聽了原本都有些不可思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瞧見聖女那認真的神色,都低下頭道,「巫族所有人均聽天神指示。」
聖女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頭一顫,眼睛一閉,再醒過來就是大家所見的端莊溫柔的神色了。
「你剛剛都聽見了吧!」聖女直勾勾盯著戰戈,眼底深處是藏不了的得意與痴迷,「你可要聽天神的話,和我生孩子哦!」
言蕪雙看不得別的女人這麼明目張胆地搶自己的男人,一把推開聖女,語氣僵硬地說道,「他早已成親,不可能娶你,更不可能和你生孩子。」
「成了親的,自然可以休掉再娶的嘛。」聖女厚顏無恥地說道,眼裡滿是挑釁,周圍的巫族女子見此紛紛為聖女助陣,「戰戈,你身處我巫族之地,一切都得按我們巫族的規矩來,聖女要你娶她,你就得娶她。」
「就是,聖女能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氣,別不知好歹。」
戰戈耳朵嗡嗡地響,聽不得這麼多人的吵鬧聲,皺著眉頭,狠狠道,「都住嘴,我不會娶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聖女露出一絲瞭然地微笑,眼神瞬間變得陰狠無比,轉手就抓住了言蕪雙,掐著她的脖子,對戰戈道,「那現在呢,你還不娶嗎?」
她就不信她降服不了這個男人!
戰戈見言蕪雙那憋得滿是通紅的臉,心提到了嗓子口,指著聖女道,「你放了她,我答應你。」
聖女臉上滿是勝利的笑容,放開言蕪雙,就拉著戰戈離開了祭台處。
言蕪雙狠狠地吐出一口氣,看著遠去的兩人,心裡又是傷心又是憤怒,鳳凰心疼地拉起她道,「蕪雙,你別擔心,戰戈知道事情的分寸,她不會背叛你的。」
之前遇到那麼多的艱難險阻都奪過來了,這次和之前的沒什麼兩樣,戰戈會處理好的。
聖女把戰戈推進房裡之後,又把門關上,戰戈拂了拂被她摸過的衣裳,冷冷道,「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吧,根本就沒有什麼天神,你只不過用了個障眼法,達到你的目的而已。」
「你可真真是聰明得很!」聖女心知瞞不過他,便直接承認了,「不過,那又如何,你終究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戰戈壓抑著內心那股想撕了她的戾氣,沉聲道,「你就不怕我會告訴你的族人嗎,到時你會名聲掃地。」
聖女像是聽了笑話一般,哈哈大笑。
「你覺得他們會聽你一個外人的一面之詞?」聖女一語道破真相,即便戰戈所說的是事實,可在這巫族之中,他並沒有任何的可信度,反而還容易引人懷疑。
戰戈的手握了又松,鬆了又握,心思百轉千回,想要直接一章拍死這個女人,可無奈蕪雙還在她們手上,萬一因為自己的衝動而讓蕪雙受到牽連,那到時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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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逗你了。」聖女止住笑,朝戰戈拋了個媚眼,「現在我們的事情都已成定局,你想反悔都沒有用,不如我們先好好培養感情?」
說著,就靠近戰戈,想要鑽進他的懷裡,卻猛地被他躲開,很是厭惡地拍了拍胸襟的衣裳,「你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要什麼臉,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聖女見此也不氣餒,露出一半的香肩,戰戈連忙轉過頭,握緊了手中的劍。
見她又貼了上來,用內力直接將她震開,聖女被震得退出了好遠,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呃!」她疼的呲牙咧嘴,捂著自己的腰恨恨地看向眼前的男人,最後只能穿上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沒走兩步,就見到迎面而來的言蕪雙和鳳凰,臉色由陰沉轉為嬌媚,軟軟對言蕪雙道,「哎呀,沒想到這個戰戈這麼溫柔,這麼對甜言蜜語,真是讓我欲罷不能啊!」
鳳凰護著言蕪雙狠狠地瞪著這個無恥的女人,「不要臉的東西!」
「可誰讓戰戈喜歡呢!」聖女睜著眼睛說瞎話,很是無奈地樣子,氣得鳳凰直跳腳,卻被言蕪雙給拉住了,「咱們少管事,走吧。」
她沒有什麼感情,只是冷冷地說道,然而心裡的酸楚卻騙不得自己,明明很在意,明明知道是假的,卻也無法抵擋得住自己內心的憤恨,這個可惡的戰戈,可別假戲真做才好啊!
「蕪雙,我看我們是無法呆在這裡了,咱們趕緊走吧!」鳳凰看不得她這副抓耳撓腮的樣子,言蕪雙懨懨地點了點頭。
晚上,鳳凰就拉著言蕪雙找路,無奈不知道方位,越走越遠,來到了一處很是僻靜的森林。
兩人走著走著就聽見一聲悶哼,走近一看,是個小男孩被幾個女子摁在地上打,鳳凰撒了一把藥粉,那幾人便都暈了過去。
「多謝二位相救,我是這巫族的聖童,二位若是有願望,我可以滿足你們。」小孩子說得有模有樣,看得兩人興趣大起。
鳳凰再次確認到,「你真的可以滿足我們任何的願望?」
小孩子認真地點點頭,言蕪雙見此,則說道,「那我要帶巫族裡的男子離開這裡。」
「你若是辦不到,你這話就是空話!」
「不可能,我在這裡權力大得很,區區小事,我肯定能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