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戈見鳳凰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心裡又是詫異又是驚喜,「鳳凰,你沒死,那蕪雙肯定也沒死,她在哪裡?」
鳳凰很不爽地說道,「戰戈,你該知道,蕪雙和我在沙漠中一起失蹤,現如今自然是呆在一起。」
戰戈聽此心裡一頓,轉而直直地看向她身旁那火紅色的身影,只見她安靜地站在一旁,聽著周圍人的話語巋然不動,淡漠疏離的眉眼似游離於世俗之外,即便身著火熱的紅衣,卻依然抵擋不住她原本的氣質。
「蕪雙,是你嗎,蕪雙?」戰戈看著她愣了一會,隨即大踏步向前,拉著女子的手道,「原來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說完,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
在座的眾人見此紛紛大驚,這個要准駙馬當眾抱其他女子很是令人氣憤,具都交頭耳語,紛紛議論。
「咳咳,戰戈,你先鬆手。」言蕪雙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使勁推開他,「我在呢,我沒死,你快鬆手我。」
見他像是沒聽見一樣,便反手抱住他,一邊輕撫他的背,一邊安慰道。
戰戈感受到她的動作,瞬間回神,鬆開了她,拿下面紗,就看到一臉盛妝的她,很是冷艷迷人,不同於以往的白月光形象。
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龐,感受到她的溫度,戰戈心裡像是卸下了一口氣,就是一直看著她,不願移開一眼。
「好了好了,蕪雙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呢,你別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鳳凰看不慣戰戈那似是悲喜的模樣,出聲道,「現在不是你們秀恩愛的時候,戰戈你該好好解釋一下你的所謂駙馬是何意?」
言蕪雙聽見鳳凰如此說道,也盯著戰戈,用眼神詢問他,是怎麼一回事。
「蕪雙,你聽我解釋啊,這是我和雅麗緹的合作,我並不會娶她的,這一切都是假的。」戰戈急急地解釋,生怕言蕪雙誤會他真的和雅麗緹有一腿。
「當時我被雅麗緹救回這裡,大漢又以為我是雅麗緹中意的人,提出讓我做駙馬,當時情況緊急再加上我以為你已經……所以就答應了雅麗緹的建議,暫時應下這門婚事。」
什麼!
假的?
眾人原本就對他們當眾擁抱很是不滿,如今見戰戈又說出這一番話,更是不滿達到了極點,都摩擦著手掌待大漢來到聚會之時請求他處置戰戈和言蕪雙。
別說周圍遭了,就連言蕪雙聽此也很是疑惑,只是她關注的重點和其他人不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們已經死了?」他們不是已經被沙塵暴吹散不知對方情況了嗎?
戰戈聽此回想起之前聽見她不在的消息時只覺難受與窒息,「雅麗緹找到了你和鳳凰的貼身物品,就是這枚玉佩。」戰戈說著就拿出玉佩,言蕪雙接過仔細瞧著,這的確是她的貼身玉佩,原來是丟了,怪不得一直找不到。
戰戈見她依然將信將疑,便道,「蕪雙,我帶你去找雅麗緹,她會告訴你我所說的事情是否屬實。」
說罷,不顧在座眾人的眼光直接拉著言蕪雙的手離開了聚會大廳,「等等我,我也去。」
鳳凰依然呆愣愣地沉浸在戰戈說的話中,她以為戰戈是膩了言蕪雙,打算趁她不在身邊另覓佳人,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見周遭討論聲越來越大,便瞬間回神,看著他們將要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急急地追了出去,無暇理會屋子裡的人是何感想!
啪地一聲,桌子上的一應物品應聲而落,雅麗緹見此尤覺不解氣,又拿起柜子上的瓷器就往地上摔,面頰猙獰著。
「好你個言蕪雙,你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真是令人氣憤得很。」
雖然她之前和戰戈說好了這婚事只是作假,私下裡他們就只是個普通朋友,可她卻不會這麼想,以她自己的條件,日久生情,拿下戰戈也不是那麼難的事。
「公主,您別生氣,現如今她們都在邊牧民族,這是你的地盤,你想怎麼樣就能對他們怎麼樣!」雅麗緹身邊的丫鬟塞爾見她如此憤怒,便出聲道。
雅麗緹聽此深覺如此,心中的氣瞬間就消下了,眼中閃過一抹狠毒。
「公主,戰首領來了。」有人來稟告,說戰戈帶著一個陌生女人來了,就在門外。
雅麗緹心機一梗,隨即心裡憤恨著,找來了又怎麼樣,她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戰戈,你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讓人準備一些你愛吃的東西。」雅麗緹一看見戰戈立馬換上了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隨即讓人去準備好吃的東西。
戰戈聽此,抬手制止了,「不必忙活,我現在來找你是有事情要說明白的。」
「你說的是假成親的事情吧!」雅麗緹暗藏著的陰狠一閃而過,隨後一副溫柔賢淑地看著戰戈,「這的確是假成親,稍後我會讓父汗放你們離開,不會過多為難你們。」
戰戈聽此大喜過望,對雅麗緹連連道謝,隨後又雙手緊握住言蕪雙的手,往常冷酷的眼裡滿是愛意,看得雅麗緹心生妒忌。
這一幕都被鳳凰盡收眼底,她眼珠子轉了轉,死死地看著她,「雅麗緹,你是從何得知我們已命喪於沙塵暴中的?」
鳳凰這話問得嚴肅,讓所有人的視線不自覺地聚焦在她身上。
雅麗緹聽此,嘴角帶笑地面對著鳳凰,眼睛裡帶著似回憶又似傷感的神情,「我醒來就只看到戰戈暈在一旁,本打算去尋找你和蕪雙,意外地在沙漠裡找到你和蕪雙的貼身物品,卻始終不見你們的身影,我就以為,以為你們已經……」
說罷,似要哭出來卻又強忍著一般,令人心生同情,可鳳凰見此,心下只覺得好笑又諷刺,這個厚臉皮又忘恩負義的女人,明明已經撕破了臉皮,卻依然露出這一副她們還是曾經的朋友的神情,做作到了極致!
「憑几樣東西就斷定我們沒命了,這未免也太武斷了吧!」
雅麗緹聽此似心碎般搖著頭,「不,我不想這樣的,當時沙塵暴又大,避無可避,怪不得我這麼想。」
「可當時的情況下也有你,為何你會安然無恙?」鳳凰拋出一個個疑問,讓雅麗緹差點招架不住,只能這麼說,「我,我,我也不知道,算了,現在說這些也無用了,你們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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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還上前握住鳳凰的手,緊得鳳凰使出了吃奶的勁也拉不下她的手,最後只能放棄。
「蕪雙,你們放心,我不會真的嫁給你的夫君,我也不會忘了你是我的恩人的。」雅麗緹放開鳳凰的手之後,又轉而握住言蕪雙的手,「我會放你們離開的,放心吧。」
雅麗緹和他們說了一會話之後就離開了,沒走幾步路,身體突然間酸軟無力,站立不穩,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公主,你怎麼了公主?」
屋內的人聽見聲響,立即跑出去,言蕪雙見此,立馬道「快,把她抬到屋內躺好,其他人遠離她,別擋住她的空氣。」
大家聽此紛紛照做,很快就把她安置好了,鳳凰給她吃了個藥丸,雅麗緹瞬間就醒過來了,只是身體依然虛弱無力,甚至臉上還出現了青黑色印記,「我之前一向都是好的,怎麼忽然之間暈倒了?難道?」
猛地看向面前的兩個女人,哭喪著臉道,「鳳凰,蕪雙,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已經說好要放你們離開的,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言蕪雙聽到前面的時候還是有些懵圈,到後面就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用眼神再次確認是否是鳳凰所為,待看到她假裝咳嗽,很是尷尬的樣子便知道是鳳凰下的毒。
「雅麗緹,你亂說什麼,我們什麼都沒做,你可別血口噴人!」鳳凰打死都不能承認你這是自己幹的事,反而一本正經道,「行了,我給你解毒,我自證清白得了吧。」
隨後鳳凰就裝模做樣地給她把了脈,然後從袖中拿出幾個小瓷瓶,認真地搗鼓著,弄出了藥粉的模樣,讓人將它用開水沖泡,給雅麗緹喝下。
「這下,你相信我了吧!」鳳凰不爽道,可是當她看見雅麗緹臉上的青黑色不但沒有退,反而更加深了之後,臉色微變.
「怎麼會這樣,公主的毒為什麼沒有解?」雅麗緹塞爾見此疑惑道,隨後惡狠狠地看著鳳凰,「是你謀害的公主,來人啊,把她們抓起來!」
丫鬟向外大喝一聲,瞬間一大批侍衛衝進來將她和言蕪雙團團圍住。
「這兩個外來女子要謀害我邊牧公主,殺了。」塞爾怒聲地對衝進來的侍衛首領說。
那首領正打算讓人將鳳凰和言蕪雙抓住,卻猛地被戰戈攔下,「現在事情還查清,貿然取他人性命有違人道。」
「戰戈,我勸你還是少管。」一個粗獷的聲音從外頭傳進來,侍衛門見到來人,紛紛跪下行禮,大汗緩緩踱步來到戰戈面前,「不管她們是否謀害我的女兒,只有她們敢對她有一絲不懷好意,我都不會放過她們。」
「你也別忘了,這裡可是邊牧,是本汗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