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進入沙漠

  懸崖之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戰戈下落的速度尤其的快,沒一會兒人影就消失在了深淵之下。

  「戰戈!」言蕪雙見他掉落,瞳孔一縮,往深淵中大叫了一聲,很是撕心裂肺,然而深淵中風太大,聲音被吹散在空中,無法傳達下去。

  她閉著眼睛,決絕地跳了下去!

  「蕪雙!」鳳凰見她如此,驚恐地叫了一聲,也連忙跑到崖邊,經過神來時拽了他一把,讓他也跟著自己跳了下去。

  幾人的身影很快就隱沒在深淵之中,只餘下吹得兇猛的風在嘶吼著。

  懸崖上少了幾個人,瞬間寬敞了許多,神樂手持寶劍呆呆地望著眼前的變故,至今未反應過來。

  忽地,他看向深淵,死死地凝視著,眼中閃著希翼,就這麼矗立在原地,久不動彈。

  良久,他嗤笑一聲,自嘲道,還在希望什麼,掉入深淵的人,或許早就已經粉身碎骨了,不是嗎?

  難道他還希望戰戈能帶著言蕪雙以及鳳凰逆風翻盤,從深淵裡活著回來嗎?

  他搖了搖頭,甩掉那不切實際的想法,顫顫巍巍地走回幻境,眼神是一片死水。

  「神樂大人,您沒事吧?」手下的人見神樂一副丟魂落魄的樣子回來,上前攙扶他,擔憂地問。

  神樂像是聽不到任何的話語,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傷痛之中。

  「敢問神樂大人,弒神者為何沒有與您一同回來?」手下的人見他孤身一人,身後不見戰戈的身影,不解地問道。

  神樂腳步踉蹌了一下,心中像被人卡住了脖子一樣,窒息難受得很,手握拳頭,狠厲地捶著自己的胸膛。

  眾人見此,面面相覷,不明白他此舉何意,具都安靜下來,不再追問。

  良久,神樂壓下心中的傷痛道,「來人,傳我命令,不日將舉行清靈與弒神者的葬禮。」

  說完,佛開了攙扶他的手,不理會身後眾人的詫異,快速地進入了房間,再也抑制不住,突出了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屋外的眾人見此也不再打擾他,紛紛離開。

  神樂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天,直到葬禮來臨,那天他精神很好,也如大家所願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通通告知於大家,眾人氣憤地同時又心生慶幸,氣憤神來的卑鄙,也慶幸神來的死。

  神來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神樂也明白了清靈和戰戈他們不在這個世上是木已成舟的事實,不再惶惶度日,而是勵精圖治,管理好幻境,才不負眾望。

  「嘶!」黃沙之中,風沙漫天,一個妙齡女子正緩緩醒來,因為不注意把傷口蹭到了沙子裡,疼痛不已,不自禁地發出了聲響。

  「這是哪裡,我怎麼還活著?」言蕪雙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的黃沙漫天,身上很是疼痛,不禁疑惑道。

  此時旁邊一個沙丘里也慢慢浮出一個火紅的身影,「蕪雙?這是怎麼一回事?」

  鳳凰看見言蕪雙完好無損地坐在沙丘之上,又驚又喜,「太好了,你沒死,我也沒死。」她高興得手舞足蹈。

  「嗯,我們都沒死,那戰戈也不會死!」言蕪雙也是一樣的又驚又喜,和鳳凰手拉手迎著風沙往四周看,尋找戰戈的身影。

  很快,就在不遠處看到了戰戈,「戰戈!」言蕪雙顧不得身上的傷飛奔進戰戈的懷裡,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都不敢想像如果你走了之後,我要怎麼活下去?」言蕪雙很是後怕,他掉下去的那一幕實在太讓她心驚膽怕了。

  戰戈環住她的手臂慢慢收緊,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你呀!」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的害怕,只能緊緊地抱著她,給她力量。

  「好了好了,你們抱得也夠緊了,趕緊想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吧。」鳳凰一副很嫌棄的樣子說道。

  這裡是沙漠,天氣干,風沙多,待得難受。

  戰戈聽此也反應過來,現在不是說體己話的時候,環顧四周,「看來這就是幻境的出口了,我們已不在幻境之中。」

  畢竟幻境裡白霧彌散,很是濕潤,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沙漠的。

  「嗯,夫君此言有理。」言蕪雙也贊同。

  鳳凰則皺著眉頭,「差點忘了還有一件事,我們沒死,那神樂是否也還活著?」

  言蕪雙不解,難道神來也掉下了深淵?

  「咳,我跳下來之前也把神來拽了下來。」

  兩人聽此心下瞭然,卻猛地聽到身邊的沙丘有響動,三人瞬間戒備,卻冷不零丁地看見了一身白衣皆被染成黃色的神來。

  「你們,你們。」神來剛醒來就看見戰戈那凶神惡煞的眼神,心下膽怯,想跑腿卻軟了下來。

  戰戈抽出劍,緩緩地靠近他,「神來,這下你可逃不掉了。」

  「戰戈,我,你,」神來惶恐得說出的話都是斷斷續續的,「求你別殺我,別,別殺我。」

  戰戈沒有理會,直接提劍往他脖子上一抹,神來應聲倒地,眼睛睜得銅鈴一樣大,似是不甘心。

  「這下,他再也不能出去作惡了。」言蕪雙大鬆了一口氣,挽住戰戈的手,和鳳凰一起尋找可以離開沙漠的出口。

  風吹得沙子不斷旋轉,沙子逐漸形成了流沙,三人一個不注意就落入了流沙之中,慢慢地往下沉,戰戈運著內功使勁地掙扎,卻無可奈何,只能死死地拽著言蕪雙的手,而她也同樣死死地抓住鳳凰的手。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以及對面的人逐漸地沉入黃沙之中,心中驚恐萬分。

  手臂處猛然一緊,然後有人用繩子套住,使勁地拉著他,隨後他也使勁地言蕪雙,藉助繩子的力量,逃離流沙。

  「多謝閣下相救!」戰戈對著拉繩子的人感謝道,「若是以後有困難可找我幫忙。」

  「不必了,舉手之勞罷了。」那人不以為意道,「沙漠多險事,三位不防跟著我們走吧。」

  戰戈同意,這裡他們人生地不熟的,有人帶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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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帶領他們進入商隊之中,給他們將相關事宜,戰戈聽得仔細,而言蕪雙卻覺得無聊,好奇地看著四周。

  有人抬著箱子走過,言蕪雙不解地盯著,因為那箱子從裡面發出咚咚響聲。

  「等等,你們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啊,怎麼會有響聲?」言蕪雙在他們快要離開了的時候,出聲問道。

  那伙人交換了下眼神,警惕地看著她,「這與你何干,少管閒事!」

  「哎,你什麼態度,我只是隨口一問,你這麼激動,莫不是這箱子有問題?」言蕪雙發現這響聲越來越大,而且很有節奏,似乎是求救信號。

  那伙人神情越發緊張了,「這箱子裡裝的是奇珍異寶,哪來的問題?我看是你想貪圖錢財吧!」

  他們不但顧左右而言他,還反咬了言蕪雙一口。

  言蕪雙氣不過,正打算理論幾句,卻被戰戈攔下了,「抱歉諸位,內人脾氣不好,唐突了各位,若有不對之處,還請多擔待。」

  那些人見戰戈態度良好,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抬起箱子走了。

  「戰戈,這箱子古怪得很,你為何要攔著我?」言蕪雙不解他的舉動,問道。

  戰戈摁住了她那亂動的手,低聲道,「我知道,但是我們現在對這個地方不熟悉,對方的具體情況我們也不了解,貿然出手會讓我的處境更加艱難。」

  言蕪雙看了他一眼,沉思了一會,就理解了戰戈的擔憂,隨後就安安靜靜地呆在戰戈身邊,不再做出別的舉動。

  這天夜裡,言蕪雙睡得正香,卻猛然地被驚擾聲吵醒,迷迷糊糊地睜著眼睛,想要聽得仔細,發現驚擾聲已經沒了,正打算不再理會,卻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痛苦的呻吟聲。

  言蕪雙猛然清醒過來,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循著聲源出了房門,就看到對面幾個男人正在欺辱一個女子。

  那女子身著異域服飾,面容很是精緻俏麗,此時正滿臉痛苦地被人欺負著,努力掙扎著閃躲著,卻不敵對方的力量。

  「你別過來,不要碰我,啊!」那女子無力地拒絕他們,卻被那幾人當成笑話,「哈哈哈,小娘們,女人說不要就是要,我們就要碰你。」

  隨後是一陣推推搡搡,這下言蕪雙看不過去,冷喝一聲,「住手!」

  「怎麼又是你?我勸你少管閒事。」那幾人抬頭看向言蕪雙,認出了她,威脅道。

  言蕪雙不屑,「我要是就要管呢?我就看不得你們這些人渣,敗類。」

  那幾人見此紛紛抄起武器就走向言蕪雙,沒過幾步就看到她身後一身殺氣的戰戈,止住了步伐。

  「你們要做什麼?」戰戈陰沉著臉,「我也勸你們最好別動我妻子,否則我讓你們死無全屍。」

  那幾人見此,心生退意,隨後就拉著那女子離開了原地,將她關進了箱子後,就不再管了。

  言蕪雙和戰戈尾隨著他們,見幾人如此舉動,心下瞭然。

  看來,得尋個時機把她救出來才行。

  言蕪雙打定主意,面色無常地和戰戈回去後,就去找了鳳凰,商議事情。

  第二天晚上,鳳凰就趁人不注意將迷藥灑進了他們的酒里,沒一會兒,眾人就都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