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戰戈的身旁坐著神來,神來看起來熱情好客,頻頻給戰戈倒酒,戰戈雖喝了少許。卻沒有全喝,多數酒被他說著袖子流了下去,「神來,之前的幻境究竟是怎麼回事。」
或許早就料到了此事會被詢問,神來面色依舊,又給戰戈倒了一杯酒,緩緩道:「此事就說來話長了。」
根據神來的描述,進入這裡設下的幻境,是他們的祖先留下的,千百面前,幻境來了一位長相俊逸男子,化名為風。,此人與他們一樣,是從外界進入到這裡,那是,幻境的主人是以為女子,名喚神月。
神月容貌昳麗,身材動人,與風相識以後,二人日久生情,背著族人偷偷生活在一起,二人也度過了一段歡快的時光,一日,風突然提出,要離開幻境,去看望親人,神月身為這裡的主人,一輩子都無法踏出幻境。
無奈之下,只得送風出去,風許諾神月,會儘快回來,三年以後,風確實回來了,只不過此時他的身後跟著幾名男子,以為他們會同風一樣,是個良善之人,卻不想,短短几日的功夫,一些人就將幻境中的奇珍異寶裝進了自己的包袱中。
神月得知消息,攔住了即將出去的幾人,更讓神月震驚的是,風也在其中,神月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當即就將幾人囚禁在幻境的地牢里,讓他們永生永世都無法走出這裡。
之後,神月為了防止有心懷不軌的人進入幻境,便在幻境的門口,設下了考驗,沒有通過考驗,就會入那群男女一樣,一輩子留在那裡,考驗下一位進入到這裡的人,通過考驗的才有資格進入到真正的幻境當中。
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言蕪雙坐在一旁,從心底里默默的呼出一口氣。若是沒有戰戈,恐怕她與鳳凰就慘了。
時間差不多了,神來為三人準備了住處,讓族人領他們去休息。
戰戈的衣袖內里已經被酒水浸濕,回到房中,言蕪雙從包袱里取出衣物讓他換上,順便,將這些日子換下的衣物仔細清洗一遍。
不當心言蕪雙一個人出去,戰戈緊跟在他的身後,二人找到一處湖水,戰戈的餘光注意到躲在樹後的男人。
低聲和言蕪雙說了幾句,佯裝要離開的模樣,然後悄悄的站在了男人的後邊,從他的手裡奪下了即將射出的毒針。
「你是誰!」戰戈厲聲詢問,言蕪雙也停下手中的動作跑了過來,被捉住的男人被戰戈奪下的毒針威脅,戰戰兢兢的道:「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小的,小的是主人派來的,是他讓我這麼做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男人可以壓低了聲音,卻還是被戰戈一字不落的聽到耳朵里,為了證明男人所說的,戰戈帶著他和言蕪雙一起來到了神來的住處。
「戰公子,戰夫人,這是?」戰戈二話不說就將手中的人扔在了地上,順便將證據毒針當著神來的面,擺放在桌子上,冷聲道:「在下想問清楚,神來公子這是什麼意思?一邊熱情的款待我們,為何又一邊派人來刺殺我們?」
神來面露震驚,一副茫然的樣子讓戰戈心裡疑惑。
「二位一定是誤會在下了,在下如何會做出這種不恥之事?若是二位不相信,我這就殺了這個刺殺兩位的人!」
還不等戰戈阻止,神來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刺上了刺殺戰戈與言蕪雙的人。就在此時,讓戰戈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刺殺他們的人,在被神來用匕首刺中以後,竟然化成了一團白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神來的臉上此時出現了一副瞭然之色,對著戰戈拱手道:「戰公子,在下已經知道究竟是誰指使他自殺二位的了。」
戰戈與言蕪雙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裡皆露出疑惑,隨後。二人被神來帶到了一處牢房。
從牢房的外觀看,戰戈看得出來此處應該是幻境的暗牢,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一個人站崗,守衛相當森嚴,守護牢房的人見到神來,神色恭敬。
過了一會兒,神來就帶著戰戈他們走進了牢房,牢房的裡面並不像外界的那件牢房一樣讓人覺得暗無天日,反而是燈火通明,牆壁也是用白色的大理石建造而成。
言蕪雙看著這樣的牢房感到稀奇,緊緊拽著戰戈的手,牢房裡面的通道很長,言蕪雙覺得腿都走酸了,卻還沒有到達最裡面。
幾人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終於開始看見裡面一排排整齊的隔間,看著神來在最裡面的一處停了下來,戰戈清楚的看到神來面對的牢房裡面,關了一位背對著他們的男子,神樂命人將牢房打開,他們走進牢房,只站在距離神樂幾步遠的距離。
只見他身形消瘦,渾身上下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衣袍,端坐在牢房的最中央,頭髮上戴著一頂男子成年所帶的玉冠。
即使是聽到身後有人來了男子也沒有轉過頭來,神來的臉色有些陰沉,戰戈在心裡暗暗猜測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只聽到神來淡淡的叫了一聲,「神樂。」之後,男子的身形動了動,從地上緩緩站起來,又緩緩地轉過身。
這次,戰戈和言蕪雙看清楚了此人的容貌,可以說這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要漂亮上三分,與神來相比,神樂身上的氣質更讓人難忘。
神來似乎是察覺到了戰戈和言蕪雙二人眼底的驚艷,嚴重閃過一絲冷然,冷著聲道:「戰公子,夫人,二位可不要被它的外貌欺騙了,之前那個刺殺二位的刺客就是他派來的。」
神來的目光從戰戈的身上又轉移到神樂身上,一字一句的道:「若是二位想要個交代,再下就將他交給你們,任憑你們處置,就算是殺了他,幻境的族人也不會多說一句。」
言蕪雙聽到這話顰了顰眉,且不說他們還沒有找到證據,刺殺他們的人事是眼前這個叫做神樂的男子派來的。
就算是找到了證據,神樂畢竟是幻境的人,懲罰他也應該由幻境的人來做,而且她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長相俊美的男人,眼底清澈,根本就不會做出這種刺殺人的勾當。
更何況他們和神樂之間沒有絲毫的恩怨糾葛。
戰戈也同樣覺得神來這麼做太過草率的下了定論,看著神樂,戰戈開口詢問,「神樂公子,我們夫妻二人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派刺客來刺殺我們?而且我們二人從來都沒有見過神樂公子,我不相信無緣無故的神樂公子會派人來刺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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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樂沉靜無波的眼睛終於動了動,目光從戰戈身上又落到言蕪雙身上。神來對於戰戈的詢問,心中略微不滿,卻也沒有阻攔他的動作。
牢獄中的空氣寂靜了片刻,沙啞的聲音從戰戈的耳邊響起,「此事確實與我無關,而刺殺你們的人自然也不是我派去的,這裡,能夠讓人對你們動手,就只有你們身旁的一位,你們……可不要上了他的當。」
戰戈發現,除了言蕪雙和她以外,神樂剛剛所說的那些話,其餘的人都沒有聽見,若不是他看到言蕪雙的眼神波動,戰戈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神樂的身形微動,突然拉到言蕪雙的面前,讓言蕪雙嚇了一跳,身形怔怔的站在原地,陌生男子的氣息鑽進鼻子裡,言蕪雙想要後退,眼前的人卻比他快一步,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神來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神樂,戰戈雖然也被神樂剛才的動作嚇到了,不過,面上卻沒有展現出來。
戰戈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另有蹊蹺,神樂,神來,他們之間或許有著不為人知的矛盾,為了避免成為二人爭鬥的犧牲品,戰戈對著神來道:「神來公子。謝謝你帶我們夫妻還是來這裡,不過自殺這件事情,我們覺得還應該是有真憑實據才好,所以,現在我們應該回去找找證據,免得錯過累最佳的時機。」
想讓他們殺了神樂的想法沒有達成,神來的身上環繞著一種陰鬱的氣息,言蕪雙感覺到了,覺得神來與他們最初見到了不一樣。
臨走之時,言蕪雙回頭看了一眼神樂,卻見他的目光始終放在自己的夫君身上,又看了一眼神來,此時的他已經恢復了往常的神色。
回到房間,戰戈開始思考,來刺殺他們的刺客究竟是誰派來的,神來說是神樂,而神樂又告訴他們是神來,這二人都將矛頭指向了對方。
神樂究竟是什麼身份?又為何會被困在牢房之中?他和神來的關係是什麼?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出現在戰戈的腦海里。
言蕪雙看到戰戈身上的褶皺,上前自然的替他撫平,突然,從褶皺里的紙條掉了出來,紙條被人刻意捲成一個小桶狀,戰戈也注意到了。
戰戈將紙條緩緩展開,看起來很小的紙上,卻留下了一串串字跡,戰戈擰眉,將這些小字仔細查看,發現這竟然是神樂給他們的的,和妻子對視一眼,這是請神樂求他們能夠把他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