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驗血

  妹妹?

  「鳳凰,等等。」凌鏡在詫異之中趕忙攔下要動手的鳳凰,「你憑什麼這麼說?」

  他其實很願意相信如雪是為了活命而撒的慌,不是真的親妹妹。

  「凌鏡,我的確是你的親妹妹。」如雪見他不信,再一次地確認道,「當年我娘把我生下來後,國師見我是個女兒,覺得女兒無用,便不想在人群中承認我的身份。」

  說到這裡,如雪不禁悲從中來,她是國師之女,本該是享盡千帆寵愛的千金小姐,卻因為父親的偏見,不禁得不到與家人團圓,還被他當成下屬,呼來喝去,如今又被親兄長傷害,她如何能甘心。

  「所以,凌鏡你不能這樣對我。」如雪話中藏有怨恨,她恨這個人,憑什麼他可以得到父親的疼愛,而她卻不能。

  凌鏡其實內心很難接受,只是看她那副認真的樣子,看著不像作假,便道「若想我真正相信你是我親妹妹,便拿出證據來。」

  「好,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如雪斬釘截鐵地說道,「親兄妹血同一脈,其血自然可以相容,不放試試滴血認親?」

  「好,我來替你們驗證。」鳳凰感受到她的目光,慢悠悠地說道。

  鳳凰重新拿了個盆子,裝好足夠的水,放入滴血認親中需要的藥物,便對他們道,「你們可以把自己的血滴入這盆水中。」

  「放心,不會有詐的。」鳳凰知道他們在遲疑著,立刻補充道。

  這兩人真是討厭,她都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放入藥物,又怎麼可能會使詐?

  鳳凰話音落下,就見凌鏡毫不猶豫地劃破手指,血液流出,滴入水中,如雪也不甘示弱,爽快地把自己的血也滴入水中。

  水中的兩滴血在水中慢慢地匯聚在一起,最好慢慢地融合,直至成為一滴更大的血。

  如雪對此很滿意,挑釁地看向凌鏡,而他則滿面愁容。

  這下難辦了!

  「凌鏡,她還真的是你妹妹!」鳳凰驚呼,這下也滿臉嚴肅,回頭看了戰戈一眼,眼中不知所措。

  「這。」凌鏡也由原來的將信將疑變得不得不信,隨後咬了咬牙說道,「既然如雪的血與我的血相容,言蕪雙的血又和如雪的血相匹配,那我的血也可以用吧!」

  「按理來講應該是這樣的。」鳳凰若有所思,不明白這個凌鏡要搞什麼鬼。

  隨後凌鏡又往另外的盆子子滴入血,「鳳凰,你來查驗一下我們的血是否相融!」

  鳳凰依言照做,隨後就可以看到兩滴血如剛才一樣融合在了一起,完全匹配。

  「太好了。」凌鏡大鬆了口氣,心中的慚愧消失了,「我用我的血來救助言蕪雙。」

  戰戈聽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敬佩也有不解。

  鳳凰見此不再多說話,直接取血給言蕪雙進行換血,所有人都在屏息氣神地等待著,忽略了如雪這個不確定因素。

  瞄準時機,解開繩索,掙脫了戰戈的束縛,抽出佩劍,直接刺向戰戈。

  「擋!」雖然戰戈把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言蕪雙身上,可卻不代表他沒有察覺到危機,利落地抽出佩劍擋住了她的進攻。

  兩劍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如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戰戈陰惻惻地聲音響徹在這寂靜的房間裡,任何一個打擾到蕪雙治病的人,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哼,我能不能活你還沒那個能耐!」好大的口氣,氣得戰戈手上發狠,手中的動作不留一絲的餘地,直往打上她命門,讓如雪難以招架。

  糟糕,這個男人的武功以及內功超出了她的想像,看來是她低估了他。

  不過強了點也好,這麼厲害的對手,打得酣暢淋漓。

  房子外兩人激烈地打鬥著,屋子內鳳凰正爭分奪秒地給言蕪雙換上凌鏡的血,臉上冷汗直流,手上的動作卻一絲不苟,嚴謹專注。

  凌鏡因為要放血救人的緣故,受了很嚴重的傷,此時正難受地癱癱在地上,虛虛弱弱地看著她們,嘴唇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半刻鐘之後,鳳凰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閉了閉眼睛,復而又掙開,滿是喜悅,「成了!」

  凌鏡欣慰地笑了聲,泄了一口氣,原本強撐著的精神這下完全鬆開了,暈了過去。

  屋外的戰鬥也漸進尾聲,如雪自知打不過戰戈,尋了個空擋,溜走了。

  戰戈正打算去追,只聽鳳凰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戰戈,蕪雙換血成功了。」

  床上的人臉色蒼白,卻難掩那美麗無比的面龐,此時慢慢地睜開眼睛,安撫地笑了下,「你瘦了!」

  說完,慢慢地伸出手摸向他的臉,被他那寬大的手掌握住牽引著摁住他的臉,「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兩人一直對視著,看得鳳凰在一旁心急無比,「咳,我說,你們還要這樣對視到什麼時候。」

  被打擾的兩人猛然清醒過來,意識到現在不是柔情蜜意的時刻。

  言蕪雙臉色發紅和,戰戈更加,只是他這異樣只持續了一會,很快就消失不見,又變成那個冰塊樣。

  「如雪已經逃離,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戰戈冷冷地說道。

  「嗯!」鳳凰也同意,只是再看見昏倒在地的凌鏡的時候,猶豫了下,「那他該如何處理?」

  這人畢竟幫了他們那麼多,就這麼放任不管,會不會太不仁道?

  「他不用管。」戰戈說道,「他是國師的兒子,如雪回去肯定會帶人來這裡搜查,到時他肯定會得救。」

  鳳凰點頭,這說得倒是,虎毒尚且不食子,國師不會放任不管的。

  隨後,戰戈抱起言蕪雙就往屋外走,鳳凰跟在身後,路過凌鏡時給他披了件披風,讓他不會挨凍。

  果不其然,如雪回去後就如實稟告了國師凌鏡與戰戈勾結,狼狽為奸,甚至還要破壞國師的計劃。

  國師怒不可遏,立即帶人來到戰戈之前呆過的地方,親自查看。

  樹林深處的一間農家小舍,原本擺放整齊的物件因著之前的打鬥,如今已是一片狼藉,就連屋內也不例外。

  凌鏡就昏躺在這狼藉之中,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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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國師吩咐著,「去看看他怎麼回事?」

  「是!」

  那人上前給凌鏡檢查,探了探脈搏以及鼻孔外,對國師說道,「國師大人,公子還有氣,只是重傷了而已,沒有大礙。」

  「嗯!」國師揮了下手,「把他弄醒吧。」

  那人依言,給凌鏡服下了一顆丹藥,掐了掐他的人中,很快凌鏡就醒過來。

  頭暈暈沉沉地,正在努力地適應著周圍,卻猛地聽到一聲怒喝,「逆子,你總算捨得醒了。」

  凌鏡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就看到他的父親正滿臉怒火地看著,心裡緊張了一下,很快就恢復過來。

  「父親為何會來到這裡?」凌鏡無辜地問著。

  「哼,怎麼還想和我裝傻!」國師冷哼,「如雪都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看來如雪這個女人的動作還挺快的!

  「父親相信如雪的話了?」凌鏡繼續裝著,「我本是查到了言蕪雙藏身在這裡,便想著帶如雪來這裡尋人,誰知卻被人偷襲,捆住。」

  他一臉無辜地扯著慌,如雪見此不屑地撇了撇嘴,撒謊精!

  「父親,他們抓了我,我可一點都沒出賣如雪。」凌鏡立即表忠心道,「我不說,他們就折磨我,還給我放血,我才暈過了過去。」

  「國師,公子在說慌。」如雪從人群中站出來,抱著劍對國師道,「我和公子剛來到這裡,就被偷襲打暈了,醒來後就看到言蕪雙身邊的一干人等,而凌公子還幫襯著他們要放我的血,我使盡了渾身解數才逃脫出來。」

  「父親,你別聽她瞎說,兒說得才是事實啊。」

  凌鏡看著國師那越來越臭的臉,連忙辯解,不然讓他父親相信了,他的好日子可就結束了。

  「夠了,是非真相本國師自有能力辨認,你不必再說了。」國師不再信他的話,「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跟和你父親作對。」

  「我看你的日子是過得太悠閒了,為夫得給你點事情做。」

  凌鏡聽此,瞪大著眼睛看向他的父親,看來這次真的倒霉了。

  「從今天起,如雪就跟著你,你繼續把言蕪雙給我抓回來。」國師下命令道,「這次要是還不辦好,有你好果子吃的。」

  「啊,父親,這。」凌鏡滿臉不情願,他很想跟父親說不要如雪跟著,看是看著他那不可更改的臉色就知道沒希望了。

  國師也不管他願不願意,直接對如雪說道,「你跟著他,別讓他再壞事。」

  「是!」

  說完,帶著一干人等離開了原地,只剩下他和如雪乾等著眼睛。

  凌鏡眼裡冒火,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討厭了,不帶這樣告狀的。

  最好,他實在別不下心中的火氣,直接問道,「父親怎麼會這麼容易的就把你留下來?」

  「是我盡力說服他的。」如雪淡淡道。

  凌鏡不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雪冷哼,看著他的眼神滿是憤恨與怨氣。

  「因為這樣我可以近距離地殺了你,這樣國師就只剩下我一個女兒了,我自然會得到他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