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啊……」片刻後,凌亂的腳步聲響起,鳳凰拉著纖塵躲到一邊,眼看著一群白袍人匆匆忙忙的推門闖進了風清雅的寢室。
鳳凰可是給風清雅下了十足十的藥量,就算是風清雅內力再高,也抵抗不住這藥性。
「嗯……嗯……」
白袍人聽出屋內發出呻吟聲的是自己的教主,紛紛低下頭,尷尬的站在原地。
風清雅意識微微清醒,入眼的是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啊……滾出去!都給本教主滾出去。」
匆匆忙忙地拉過一旁的被子,卻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欲望,轉瞬間,意識再一次被淹沒。
「你們說,教主她……有男人了?」
「這還用說嗎?聽聲音就能聽得出來。」
「天啊,我還以為教主這輩子都不會有喜歡的男人,沒想到這麼快就……」
「噓……你不想活了,竟然敢妄議教主的事兒。」
「怕什麼?教主現在哪有心思管咱們?」
鳳凰和纖塵將幾個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纖塵鬆了口氣,如果不是碰到鳳凰,恐怕自己就會成為他們今天口中的議論之人。
想到戰戈和言蕪雙,鳳凰拍了拍額頭,拉著身邊的纖塵詢問:「纖塵姑娘,你知不知道戰戈和蕪雙被風清雅關去了那裡?」
鳳凰今天救了自己,纖塵本來就想著報答鳳凰,此時聽到他詢問自己戰戈二人的去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知道,你和我來!」
纖塵領著鳳凰來到了天靈教的密牢,守衛的白袍人見到纖塵,恭恭敬敬的道:「聖女!」
纖塵頷首,視線少了一點黑黢黢的牢房,詢問,「今天教主讓你們關起來的人在哪裡?」
「這……」白袍人遲疑,纖塵顰了顰眉,道:「怎麼?難道我身為天靈教的聖女,連這點兒資格都沒有嗎?」
「不是……不是,聖女誤會了,實在是教主吩咐過,我允許任何人探望此二人。」纖塵看了一眼身後的鳳凰,抿了抿唇,繼續道:「我就是受教主的吩咐將此二人帶走,如果你不相信,現在大可以去問問教主,別怪我沒提醒你,教主現在可沒有時間見你!」
「這……」守衛的白袍人雖然聽說了教主正在和男人談情說愛,猶豫了片刻,見聖女神色淡定,點了點頭。
「聖女,請和我來吧。」纖塵轉頭,對鳳凰點了點頭,終於找到了被關起來的言蕪雙和戰戈。
「蕪雙,戰戈……」言蕪雙和戰戈被分別關在兩個相近的牢房。
「把門打開!」
「是!」言蕪雙驚訝鳳凰和纖塵此時會出現。
「發生什麼事兒了?」從牢房裡走出來,戰戈收拾了一下凌亂的衣襟,詢問道。
「沒事,走吧,我們出去,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戰戈和言蕪雙對視了一眼,察覺到周圍還有看守的白袍人,點了點頭。
回到之前居住的地方,戰戈和蕪雙總算是鬆了口氣,言蕪雙控制不住心裡的好奇,拉著鳳凰追問。
「事情是這樣的……蕪雙,你是沒聽見,風清雅手底下那群人是怎麼說她的,簡直是……」
鳳凰說的繪聲繪色,戰戈臉上都多了一絲笑意,風清雅站在門口,聽到幾人的談話,臉色陰沉。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風清雅突然推門進來,讓戰戈下意識的將言蕪雙護在身後。
這次是纖塵趁風清雅無暇顧及他們,所以才把他們救出來,恐怕一定女人不會善罷甘休。
風清雅加幾個人臉上的表情記在心裡,在心裡冷哼一聲,要不是從手下哪裡知道纖塵將幾人人放了出來,自己又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自取其辱?
心裡暗狠,臉上卻笑意盈盈。
「之前和大家產生了一些誤會,這次幸好是纖塵明事理,及時將大家放了出來,要不然本教主可就釀成了大錯,還行,各位不要介意我之前做的那些事。」
言蕪雙顰了顰眉,她才不相信這個風清雅會痛改前非,跑過來和他們道歉。
不光是言蕪雙,大家都不相信風清雅的話。
風清雅依舊保持笑意,繼續道:「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也情有可原,沒關係,我會用時間證明我的誠意。」
風清雅笑了離開,和之前簡直就像是判若兩人。
留下戰戈幾人面面相覷。
晚上,言蕪雙無聊,這段時間被關著,都沒有時間出來逛逛,想拉著戰戈,但是聯想到戰戈肯定會反對自己,說外面不安全。
言蕪雙也知道,不過自己只在附近逛逛,這樣總不會出事了吧?
抱著僥倖心理,言蕪雙趁戰戈和鳳凰談事情,一個人跑了出來。
今晚沒有月亮,言蕪雙撇了撇嘴,提著燈籠,緩緩的走在石子路上。
「咻……」燈籠突然熄滅,言蕪雙腳步停了一下,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
沒有人?難道是風太大將自己的燈籠吹滅了?大腦里思考燈籠熄滅的原因,言蕪雙沒有注意到自己背後不斷靠近的身影。
「唔……」言蕪雙睜大眼睛,雙手死死的想要掰開捂在嘴鼻出的手。
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咳咳咳……」言蕪雙是被冷水凍醒的,渾身衣服濕噠噠的,讓言蕪雙打了個噴嚏。
「誰?」掙扎了一下身體,言蕪雙徹底意識到自己被人綁架了!
心裡惱怒,自己沒有聽戰戈的話。
「怎麼,才半天的功夫,言姑娘就不認得本教主了?」
猛然抬頭,看清自己面前坐著的女人正是風清雅。
「你……你……你怎麼在這裡?」言蕪雙咬舌,自己怎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風清雅笑出了聲,「哈哈哈……言姑娘,你是在說笑麼?這裡是我的密室,我這個主人,當然會出現在這裡。」
「不是,我……我的意思是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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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雅停止了笑聲,從一旁的柜子里取出紅色瓷瓶,拿到言蕪雙的眼前。
「當然是因為這個。」
「你!」言蕪雙一眼就認出風清雅手中的瓷瓶里裝的就是他自己煉製出來控制人的藥。
「你別過來,我告訴你,你只要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夫君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風清雅嗤笑了一聲,「那又如何?只要將這要給你服下,我就不信他們會為了對付我殺了你,有你在我手裡,什麼聖女,什麼戰戈,還不都得乖乖就擒,敗在我的手裡。」
「你……」言蕪雙抿唇,偏過頭,不想面對風清雅伸過來的手。
苦澀的藥水順著嘴角流進嘴裡,言蕪雙拼命的想要掙開風清雅的束縛,卻無能為力。
「咳……咳……風清雅,你和喪盡天良的女人,老天爺是不會放過你的。」
「老天爺?言姑娘,我是說你天真呢?還是說你蠢呢?在這兒本教主就是他們的老天爺。本教主說什麼他們就得做什麼,不光是他們,你也一樣,你的那些朋友也一樣,好了,尤其你已經服下了我特意煉製的秘藥,相信過不了多久,藥效就會發揮到極致,是不是很興奮?。」
風清雅大聲笑著,言蕪雙不停的吐著嘴裡的口水。
……
「蕪雙,這是也給你拿來的夜宵,你趁熱吃點。」戰戈端著木盒走近屋子,將木盒裡的食物擺好,沒有聽到言蕪雙的回應,心裡隱隱不安,邁著大步,一把掀開了圍帳。
「蕪雙!」鳳凰和纖塵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戰戈,發生什麼事了?」
戰戈捏著拳頭,咬牙道:「蕪雙失蹤了!」
「什麼?」鳳凰臉色陰沉。
「是風清雅,一定是她,除了她,沒有人能夠帶走蕪雙!」纖塵急切的道
戰戈也是這麼想的,站起來拳頭髮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戰戈,別急,我們現在就去問風清雅要人,相信她不敢將蕪雙怎麼樣!」鳳凰拍了拍戰戈的肩膀,提議道。
「好,我們這就去要人。」
風清雅將藥給言蕪雙服下,等著藥發揮了效果,才將她從密室裡帶了出來,藏在了自己的寢室。
「風清雅,你給我出來。」
風清雅的寢室外面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圍著一些天靈教人和百姓,這些都是纖塵故意叫來的。
「發生什麼事了?」
風清雅淡定的推開門,環視了一眼周圍,皺眉道:「這是幹什麼?什麼都圍在這兒了。」
纖塵站出來,開口。
「教主,有人看見言姑娘走近了你的屋子,所以還希望教主能將言姑娘放出來。」
風清雅聽出來,纖塵這麼說無非就是在給自己找個說辭,心裡暗罵,纖塵胳膊肘往外拐,臉上卻笑了出來。
「纖塵啊,你在胡說什麼?言姑娘怎麼會出現在我這兒?」
沒有確鑿的證據,纖塵抿了抿唇,正打算煽動大家進風清雅的屋子探聽一番,就從身後聽見言蕪雙的聲音。
「這是怎麼了?大家怎麼都在這兒?」
戰戈愣了一下,大跨步走到言蕪雙面前,攥住她的肩膀道:「蕪雙,你去哪了?」
「我?我出去散步了?怎麼了?」
言蕪雙話音落下,風清雅開口,「呦,戰公子冤枉人的本事可不小,想我堂堂教主竟然被外人污衊,戰公子,是不是得給我一個解釋?」
說罷,她就一鞭子對著戰戈抽了下去,絲毫沒有收著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