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構陷

  二人合力殺掉那幾個白衣人之後,戰戈回頭舉起手中帶血的劍正準備向白衣女子下手時,對方對方求饒道,「等等,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戰戈聽此,手上一頓,卻沒有把劍放下,刀尖依然抵在女子的脖子前,「你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

  鮮血從劍的頂端緩緩滴下,落到地上,血腥至極,那女子見此,瑟瑟發抖,說道「我……我叫纖塵,是天靈教前任教主之女,也是教中的聖女。」

  「所以,我們到底要為什麼放你了你?」鳳凰玩味地說道,「說不定你是為了保命在誆我們。

  戰戈對於鳳凰說的話也很贊同,眼神一冷,手中的劍離她又近了幾分。

  「別,我真的沒有說謊。」纖塵很著急,看著近在咫尺地劍,說道「我真的沒有在誆你們,我和他們真的不是一夥的。」

  「哼,你再不說實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戰戈很不耐煩,冷冷道。

  在旁邊靜默良久地言蕪雙來到戰戈面前,摁住他握劍的手,說道「夫君,先把劍放下,我來和她說幾句話。」

  戰戈聽此,嗯了聲,背著劍,退到言蕪雙的身後。

  「你叫纖塵?」言蕪雙看著這白衣勝雪的女子,問道。

  「沒錯。」纖塵緊緊地問答,她看明白了,眼前三人中這女子的話語權看起來很高,若是能讓她相信了,她也不用和那幾人的下場一樣了。

  「想讓我們放過你,可以。」言蕪雙直接開門見山,「但是你要幫我們做一件事……幫我們偽裝成天靈教的教徒,進入天靈教。」

  纖塵心裡一驚,睜大了眼睛看著她,「你們為什麼要進入天靈教?」

  「哪那麼多廢話,照做就行了。」鳳凰沒有耐心回答她那麼多,直接打斷她的問話。

  「好。」纖塵迫於無奈,只得配合他們的請求。

  讓他們三人穿上白衣,梳的是天靈教教徒的髮型偽裝成之前抬轎的那幾人直後,就帶著他們前往天靈教所在之地。

  四人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之後,便來到了天靈教。

  「站住,你們是誰?」守在門前的白衣人說道。

  「我是天靈教的聖女纖塵,這是我的令牌。」纖塵從袖中拿出一塊木製的牌子,遞給守門人。

  「原來是聖女。」守門人一臉無所謂道,「教主就在教中大廳,你直接過去就行了。」纖塵見著對方的態度,壓下心中不滿,點了頭,帶著後面幾人繼續前進。

  「不就是一個不受寵的聖女嘛,擺什麼架子!」身後的人不屑地說道。

  言蕪雙聽此,轉頭看了看纖塵的臉色,發現對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似乎習以為常了。

  一路上碰見了天靈教其他教徒,發現他們也和之前的守門人態度一樣,對纖塵愛搭不理甚至充滿不屑。

  這下言蕪雙也看清楚了,看來這個天靈教內部矛盾很激化呀。

  四人來到教中的大廳,看見了坐在主位上的天靈教教主風清雅,也是一身白衣,髮髻梳得高高的,本是桀驁不馴的臉卻硬生生裝成和善的樣子。

  「纖塵,你終於來了。」風清雅拉著纖塵的手,很誇張地說道,「瞧瞧,我們聖女真是出落得越發水靈了。」

  「既然來了,那就在教中多住幾天,別老是出去了。」

  纖塵不動聲色,「多謝教主的關心,只是纖塵一人在外生活習慣了,已經無法適應教中的生活。」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想,前任教主是你爹,天靈教就是你的家。」風清雅一臉不贊同地說道,「怎麼能不回家住呢?」

  「行了,別廢話了,先休息會,等下做完法事祈完福就在這裡住下吧。」風清雅不待她回答,直接替纖塵下了決定。

  「來人,召集所有的長老教眾前往祭壇,聖女要為我天靈教祈福。」

  纖塵還是一副微笑的樣子,對於風清雅的安排她拒絕不了也擺脫不了。

  站在後面的言蕪雙聽著那教主的語氣就很討厭,假情假意,好不虛偽。

  很快,祈福的事情就都安排好了,言蕪雙三人跟著教里的人來到了祭台。

  這個祭台很宏偉壯闊,建在半山腰,往下可以看見青蒼綠樹,往上可以觀賞雲霧繚繞的山頂。

  此時風很大,卻也很溫柔,吹在人身上舒服至極。同時風也夾帶著樹木的青草氣息,聞著很是舒心。

  祭台分為兩層,第一層是一個正方形式的廣場,可容納上百人,第二層的祭台呈圓形狀,上面建著高高的祭壇,幾根很大的柱子圍著祭台,很是壯觀。

  所有教眾包括言蕪雙他們三人也都站在祭台下的廣場,祭台上只有纖塵一人,風吹在她的身上,白衣翩翩,好似仙女下風,言蕪雙都看呆了。

  而在祭台下的風清雅則狠狠地咬著牙齒,心道,就讓你先得意著,很快就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纖塵正打算做祈福動作,卻發現祭台搖搖晃晃地,突然「彭!」地一聲,祭台被炸裂開來。

  「啊!」纖塵很心驚,祭台怎麼會忽然炸裂?

  來不及多想,快速運起輕功遠離祭台中央。而站在祭台下的眾人則沒有被波及,只是都往後退了幾步。

  祭台連續被炸了幾下之後,就停止了,只是此時的祭台已成為一片廢墟,再無往日的勝景。

  「怎麼回事?」風清雅大驚,只是心裡在冷笑,纖塵,這下我看你怎麼逃過去。

  「祭台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炸了?」

  「教主,纖塵也不知道。」她也很納悶,她明明什麼也沒做。風清雅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這……教主,祭台炸裂恐有不祥之兆啊。」天靈教一長老顫巍巍地說道。

  這個長老白髮蒼蒼,留著長長的鬍鬚,正一臉擔憂著。

  「沒錯!不祥之兆,這對我門天靈教很不好啊!」其他長老紛紛附和。

  「都安靜。」風清雅不耐煩地打斷他們,轉而對纖塵說道,「纖塵,你是我們教的聖女,這事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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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這事就是她引起的。」一教眾開口,矛頭直指纖塵。「她就是我們教的不祥之兆。」

  「你胡說什麼!」纖塵怒喝,這人怎麼可以這樣誣陷到她頭上。

  「哼,你就是心虛,你肯定是災星。」那教眾冷哼,而其他人聽此,似乎也相信了。

  「沒錯,教主我也覺得是聖女纖塵的錯。」另一教眾也紛紛說道。

  「你們,你們憑什麼這麼說!」纖塵很心痛也很寒心,什麼都沒查明白就都誣陷她,還有沒有道理可言。

  「哼!」原先說話的教眾很厚臉皮,「教主,我覺得這件事對我們天靈教已經造成很大的影響,屬下認為應該殺了聖女纖塵,以應對我教不詳之事的發生。」

  「好,來人,將纖塵關入教中大牢,聽候發落。」風清雅道。

  「是!」正打算壓住纖塵,一直看著整件事情發展的言蕪雙卻道,「等等,我看這件事不是那樣的。」

  「祭台之所以炸裂,完全是因為爆炸。」

  「什麼爆炸?」有人不解。

  「就是祭台之所以炸裂,完全是因為祭台下面埋藏了好多的炸藥,待時機已到,直接引燃,祭台就會完全被炸開。」言蕪雙解釋著。

  「你怎麼證明?」風清雅沉著臉問道。該死的,竟然敢壞我的好事,看我之後怎麼收拾你!

  「很簡單,你派幾個人下去檢查就知道了。」

  風清雅照做,讓幾個教眾前去察看,發現果然如言蕪雙所說,現下看來,其他人也知道纖塵不是什麼災星了,真是白白錯過了這麼個好時機。

  最後忿忿地說道,「把纖塵放了吧!」

  纖塵聽此,心裡一松,逃過了這一劫。

  然而風清雅卻不打算放過言蕪雙了,「不過,本教主很好奇,這位是?」

  「教主,這是我的婢女,跟隨我來教中伺候我的。」纖塵替言蕪雙掩飾著,不管言蕪雙幫沒幫她,都是她纖塵帶進來的,理應替她解釋著。

  「既然如此,那就好生伺候著我們聖女,若是出了差錯,我唯你是問。」風清雅對著言蕪雙警告道。

  「是,教主。」言蕪雙從善如流地回答。

  「下去吧。」風清雅疲憊地揮了揮手。她得重新部署,一定想個好計劃殺了纖塵。

  祭台的事過後,幾人回到了風清雅安排的房間,是院子式的住所,周圍都是青蒼的竹子,環境很是宜人。

  「你和你們教主是怎麼回事?」幾人一進到屋子,言蕪雙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纖塵喝了口水,說道「風清雅是個很卑鄙的人,她謀權篡奪了我父親的教主之位,表面上還一副對我很恭敬友好的樣子。」

  「嗯,看出來了,這人虛偽得很。」言蕪雙很贊同纖塵的說法。

  「她還不止如此,原本百姓和土匪相處和諧。」纖塵繼續說道,「誰知她卻讓教中的人冒充土匪對百姓燒殺搶掠,挑起兩方之間的矛盾。」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言蕪雙急忙問道。

  鳳凰適時插話,「難道她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纖塵也很納悶,「知道她要拿那些青壯年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