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抓到盜墓賊

  「人活在世,講究的就是個樂意,本王對此還是挺感興趣的。」戰戈笑的不露聲色。

  背在身後的手指相互摩挲,似笑非笑的看著鎮北侯。

  他看戰戈心意已決,眼底閃過一絲陰翳,皮笑肉不笑:「既然如此,納悶就等王爺你的好消息了。」

  「那是當然,鎮北侯慢走。」

  戰戈下了逐客令,侯爺也沒有臉面繼續待下去,冷麵甩袖離開。

  在角落裡從頭聽到尾的言蕪雙跳出來不屑的撇嘴:「他倒是狂,等到證據確鑿,我看他還有什麼資格。」

  連皇上都要給戰戈三分薄面,鎮北侯未免太把自己當一個人物了。

  戰戈笑道:「你為他生氣不至於,他越是阻礙我去調查,就證明他越心虛,那麼我們肯定能從中查出點什麼。」

  言蕪雙一聽似乎有幾分道理,拍拍手勉為其難的沒有繼續慪氣。

  「接下來我會派人出去,兵分兩路,一個是用來迷惑他,另外一個才是真正開始調查的。」

  戰戈有條不紊的把計劃說給言蕪雙聽,她眼珠子轉了轉,招手讓他伏低身子。

  「我們可以讓那些人假裝農民看守,這樣更不會被發現。」

  他輕輕點點她的腦袋,笑道:「你這腦袋裡一天到晚都是鬼點子,還都是好主意。」

  「那是,娶了我你才是真正的幸運。」

  夫妻二人親昵一會兒,戰戈就把人安排下去。

  京城內平淡無波,人人都像往常一樣過著自己的日子,根本不知道平靜底下的暗潮湧動。

  戰戈的人直到第三天夜裡,才抓住一批可疑人物,他們身穿黑衣,工具齊全。

  屬下不敢妄自下結論,只能連忙把戰戈請了過來。

  「王爺,這些人行蹤詭秘,還有鐵鍬等工具,屬下把他們帶了回來。」

  「都在這裡?」戰戈剛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垂在腰後,多了幾分慵懶。

  「一個沒跑。」

  言蕪雙坐在一旁,掃視地上擺滿一排的工具,聽說前院裡還停留一個板車。

  「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大半夜跑到墳地,到底是何居心。」戰戈依靠在椅背,沉聲問道。

  「莫不是你們有親人在那兒,特意選在晚上過去祭拜吧。」言蕪雙淡淡開口,堵死那些人最後的退路。

  跪在地上的人渾身打顫,可能之前掙扎過,衣服上還沾滿了泥土。

  他們磕頭伏地,不敢吱聲,旁邊的看守見戰戈不耐,抬腿踢到最近一個人的腰上。

  「王爺王妃問你們話呢,啞巴了?」

  那人哀嚎一聲,立刻重新跪好,顫抖的指向面前的東西顫顫巍巍說:「小的們只想混口飯吃,才打了這種主意,王爺王妃就跑了我們吧。」

  「什麼主意?」

  戰戈嘴角一勾,逼著那人親口承認。

  他咬咬牙,說:「小的們是盜墓賊,專門偷一些貴重的隨葬品過活,平日裡絕對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還請王爺明鑑啊。」

  說完碰碰在地上磕頭,額頭上很快就腫了一個大包。

  「僅此而已?」言蕪雙狐疑的問,如果真的只是盜墓的話,為什麼還需要板車。

  那人毫不猶豫的回答:「真的只是偷隨葬品而已,那屍體我們也不敢動啊。」

  死者為大,永國還特別迷信鬼神之說,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會說謊的人。

  「笑話,讓先人不得安寧,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沒有傷天害理?把人帶回去,之後本王要好好審問。」

  戰戈眼底的笑意消失,找個藉口把人關押在王府當中,面對言蕪雙疑惑的眼神,等所有人都離開了才娓娓道來。

  「這些人嘴硬,如果今日不找個藉口把他們關在王府,就要扭送進衙門,到時候鎮北侯再找幾個替罪羊,一點線索都沒了。」

  言蕪雙瞭然點頭,接過下人遞過來的毛巾一點點吸去他頭髮上的水珠。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日再審問。」

  王府里有刑房,光是裡面的各種刑具就足以嚇人,那幫盜墓賊被關了一夜,想必明日肯定十分老實。

  翌日中午,言蕪雙跟著戰戈來到刑房,他們故意來的晚,幾個盜墓賊蜷縮在角落裡,眼底青黑證明他們昨晚沒有睡好覺。

  「怎麼?想清楚了嗎?到底是誰指使你們去偷屍體的。」

  言蕪雙假裝自己全部知道的樣子,繼續說:「這件事罪名很大,但只要你們如實說了,不但不會為難,還能把你們保下來。」

  她悠閒的擺弄自己精心做好的指甲:「怎樣,到底說不說。」

  「小的真的只是偷一些隨葬品,那麼晦氣的東西,咱們也不敢碰啊。」盜墓賊哭喪著臉,咬死不承認他們有偷屍體。

  他低著頭,眸光閃爍,要是被鎮北侯爺知道了,他們也是一個死字,現在堅決不願意說出來,或許侯爺還能救他們。

  「王爺,您就把我們送進官府吧,小的們已經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畏懼的指了指周圍牆壁上掛著的刑具,昨晚一夜沒睡,稍微眯一會兒都被嚇醒。

  「呵,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是要吃點苦頭才行。」

  戰戈單手微抬,很快就有人上前拿著皮鞭狠狠抽在他們身上,一時間,刑房裡慘叫聲傳到外面去。

  「王爺,我們真的不敢啊,要是有一句謊話,小的們願意天打五雷轟。」

  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沒有一句是有用的,這幾個人也是老油條,不但不吐露,純粹就是為了噁心他們。

  事情變得一籌莫展,言蕪雙的眉頭也是緊鎖著,嘴巴抿緊。

  那些人呼叫聲越來越微弱,地上也染紅一片。

  「夠了,別打了,今天就找到這裡,之後再來審問他們。」

  言蕪雙最先看不下去,讓他們停手,拉著戰戈就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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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油鹽不進,這樣下去,我們一點有用的證據都沒有。」她煩躁的來回踱步,事情一下陷入了僵局。

  「再等等吧,他們也是仗著我們現在需要他們才敢如此肆無忌憚,我再想想辦法。」

  他們一直研究到晚上,也沒有想到有用的,氣的言蕪雙晚飯都沒吃。

  鳳凰敲敲門,等到裡面傳來動靜才推門進去。

  「你怎麼來了?」言蕪雙偏頭一看是她,連忙把人迎進來。

  「聽說刑房那幾個嘴巴太嚴實?」

  「嗯,反正到現在沒有任何進展。」

  鳳凰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扔到言蕪雙手上:「喏,這是聽話藥,只要吃上一粒,絕對能讓他們老老實實的說。」

  「啊!鳳凰,你簡直就是我們的福星!」她激動的摟住鳳凰的脖子蹦來蹦去。

  無論發生什麼事,鳳凰總能拿出對他們有用的藥。

  她擺擺手,臉上漫不經心:「只要能幫到你們就行。」

  戰戈迫不及待,拉著言蕪雙就趕往刑房,徑直走到一個人面前把藥丸塞了進去。

  那人趴在地上乾嘔兩下,不一會兒就雙眼無神。

  「誰指使你們幹這種事的?」戰戈怕問的太詳細會刺激到他,先含含糊糊的問。

  「鎮北侯。」

  言蕪雙眼裡充滿了興奮,立刻讓人記錄下來,戰戈又問了幾個問題,那人都毫無意識如數回答。

  鳳凰給的藥還真是好用。

  「有了這份供詞,一定可以揭露鎮北侯的真面目。」

  誰知戰戈卻搖搖頭:「光這一份還不足以能夠指證他,甚至還有可能被他反咬一口。」

  戰戈看她失落,又主動安慰道:「沒事,我們還能再收集其他的證據,這個還有用。」

  言蕪雙嘆口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眼角的餘光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奔來。

  「王妃,快幫幫我,齊言他,他瘋了。」秋若滿眼含淚,身上的衣服有被撕扯的跡象。

  戰戈和言蕪雙立刻起身奔向他們兩個的小院子,還沒靠近就聽到一陣打砸聲。

  秋若被嚇得渾身哆嗦,戰戈伸手攔住她們:「你們兩個先別進去,太危險了,快去找鳳凰過來。」

  言蕪雙拉著擔憂的秋若,讓戰戈小心一點。

  踏進院子,就見齊言高高舉起板凳向下砸去,椅子瞬間四分五裂。

  他似乎感受到戰戈的靠近,猛的抬頭,眼底赤紅,雙手成爪向他襲來。

  戰戈側身一避,另外一隻手做刀狠狠砍在他的脖子處,齊言動作一頓,軟躺在地上。

  鳳凰很快趕來,戰戈沒有動齊言,守在一旁,秋若哭得渾身無力。言蕪雙只能在旁邊安慰她。

  鳳凰上前探查一番,眼裡充滿了玩味,良久才直起身子拍拍手:「他沒事,只不過昏了而已,不過剛剛我聽了王爺的描述,齊言他可能是被人控制了。」

  其他人詫異的抬頭看她,鳳凰聳聳肩,先讓人把齊言送進去,秋若不放心也跟著走,院子裡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你說控制是不是……」戰戈試探的問道。

  「嗯,應該就是,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挺好奇的。」鳳凰微微笑道。這種突如其來的疑難雜症正好激起她的勝負心。

  「這個等我回去查查典籍,應該有線索,至於齊言,多派人盯著點。」

  鳳凰一邊向外走一邊想著存檔典籍的位置,倏忽抬頭提醒他們:「應該有人專門研究如何控制屍體,你們一定要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