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竟然敢告我,老子今天弄死你!」穿著藍袍的老人氣喘吁吁的趕上來,一邊趕一邊罵,看著自己手下的人停下來,老頭胡亂抹了把頭上的汗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趕緊給老子上啊!」
一群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後退兩步,老人睜大眼睛看見擋在女人面前的白袍年輕人,猥瑣的笑出了聲:「我當怎麼了呢?原來是看上這個小白臉了,雙兒姑娘,我告訴你,這種小白臉也就看看,一點用都沒有,聽老爺的話,跟我回去!」
白意聽見老頭子如此囂張,劍眉微皺,跟在白意身後的人上前兩步就被白意攔住,言蕪雙下意識的抓緊白意的袖子,怯怯的道:「公子,救救我!」
垂下眸子,白意看見女子白皙的玉手緊緊拽著衣袖,平坦的布料多出幾道皺痕,身側的人上前兩步,低聲道:「公子,我們加快腳步,那頭等急了!」
言蕪雙看了眼說話的男人,垂下眼睛瞪了一眼,極快的收回動作,恰巧被白意收進眼底,白意突然覺得這個看似長相柔弱的女人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一旁的老頭等的不耐煩,伸出長滿皺紋的大手,白皙的玉手和粗,黑的大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此,讓白意覺得破壞了這雙手的美感,伸手將女子拽到自己身後,躲過了老頭的襲擊。
「嘿,你個臭小子,別敬酒不吃,吃……」老頭還沒說完,就被眼前這個被自己稱作小白臉的人拿出的令牌嚇的癱在地上。
眾人看到這戲劇性的一幕,紛紛猜測白袍年輕人的身份。
回想起令牌,老頭顫顫巍巍的跪下,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貴人駕臨,還請貴人恕罪,貴人恕罪!」
言蕪雙聽見老頭的話,從男子身後好奇的伸出腦袋想要看清男子手裡的令牌,卻被男子收了起來,開始打量這個救了自己的男子。
白意坦坦蕩蕩的讓女子打量,冷漠的道:「還不快滾!」
「是!是!下官這就滾!」老頭帶著自己的手下屁滾尿流的逃走,周圍的人見老頭離開了也漸漸散開。
白意收回視線,低頭看著自己袖子上的手,淡淡的道:「不知道姑娘還要攥到什麼時候?」言蕪雙尷尬的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細聲問道:「你……你也是當官兒的嗎?」
站在旁邊的侍衛剛要回答言蕪雙的問題,再一次被自家主人攔住,心裡暗道,是不是自己今天管的太多了,所以才會屢次被自家主子擋回來。可是時間真的來不及了,再耽誤下去,那頭的人估計就該認為主子毀約了!
白意的臉上多了一絲絲笑意,對上言蕪雙的眼睛道:「你認為我也當官的麼!」
「對啊,要不然剛才那個老頭兒為什麼見了你?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總之我想不出來除了你是當官兒的,而且官位比他還高這個理由,他還這麼怕你的原因。」
白意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比剛才更有趣兒了,出聲詢問道道:「還沒有請教這位姑娘的芳名。」
言蕪雙愣了一下,有點跟不上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節奏,磕磕巴巴的道:「你……你叫我雙兒就好了。」
「雙兒?好名字!」男子說完這句話便不再開口,言蕪雙懊惱的顰了顰眉繼續追問:「喂!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個當官兒的?」
白意突然想和眼前這個叫雙兒的女子開個玩笑,突然人群中出現尖叫聲,白意收起臉上的笑,就見雙兒上前兩步,擋在自己的面前。
言蕪雙感覺到自己肩膀傳來的鈍痛,心裡大喊倒霉,自己只是想走近兩步聽清楚這個男人說話,誰能想到竟然莫名其妙的擋了刀。
眼前升起眩暈感,言蕪雙翻了翻白眼暈了過去!
白意感到意外,這個和自己才剛剛認識的女人,竟然能夠為自己擋刀,這樣白意平靜的心湖掀起了一圈漣漪。
「保護公子!」守在白意身邊的侍衛迅速將白意和言蕪雙圍在中心,憑空出現的黑衣人見自己的刀並沒有刺中白意,眉頭一皺,低聲道:「撤退!」
白意也聽到了黑衣人的指令,臉色陰沉的道:「不論死活,一律格殺。」
「是!」
平靜的街道瞬間嘈雜了起來,白意將言蕪雙攔腰抱起,嘴裡嘀咕道:「傻丫頭,真是多此一舉,就算是你沒有為我擋刀,我也不會受傷!」
言蕪雙此時聽不到白意話,就算是聽到了,也會在心裡大喊冤枉,她根本就沒有想為你擋刀好不好!
一炷香的功夫,刺殺的首領被白意的手下活捉,白意抱著言蕪雙走到黑衣人面前,詢問道:「是誰派你來刺殺我的?」
黑衣人將頭偏向一遍,冷哼了一聲,不說話,白意眼底閃過一絲幽光,道:「既然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
「嗯哼……」一身能悶哼生,黑衣人倒在地上!
「公子,如今時間已經過了,我們還要不要……」之前催促白意的男子再次上前詢問道。
「不用的,告訴他們本公子被刺殺了,沒辦法赴宴,另外將這群人的屍首處理了,該送哪就送哪裡去!」
「是!」
「那我們現在……」
「回去!讓御醫到府上等著!」白意抱著言蕪雙一邊走一邊吩咐道。
二皇子府,白意將言蕪雙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被請來的御醫早就準備好,聽說二皇子竟然帶了個女子回來,雖然女子受了傷,但是將一名女子帶回府上還是頭一回。
偷偷觀察二皇子的神色,御醫為言蕪雙把了脈,一炷香的過去,御醫收回手就聽見二皇子詢問道:「御醫,她怎麼樣?」
她御醫檢查了一下女子身上的傷勢,摸著發白的鬍子緩緩的道:「二皇子放心,這位姑娘雖然看起來傷勢重,但是卻沒有傷到筋骨。」
「那她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甦醒?」
「二皇子稍安勿躁,或許是這位姑娘在中刀之前受了驚嚇,待我開幾副安神的湯藥喝下去就沒事了,不過這傷口這些日子千萬不要碰水!」御醫仔細的叮囑道。
「我知道了,那就麻煩御醫了!」
「二皇子客氣了,如果沒有其他事兒的話,下官就帶人下去抓藥了。」
「御醫請!」白意讓下人帶御醫離開,自己站在言蕪雙的床邊,無奈又好笑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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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言蕪雙服下藥,沒過一個時辰就甦醒了過來,睜開眼,察覺到周圍陌生的環境,言蕪雙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肩膀上的傷口讓言蕪皺著小臉。
白意聽到下人說屋子裡有響動,放下手中的摺子,推開言蕪雙居住的房門,正好看到言蕪雙皺在一起的臉。
「感覺怎麼樣?」言蕪雙抬頭,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這個白袍男子帶回了府邸,掃視了一圈周圍,言蕪雙猜測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不難看出,這一間屋子裡面買的每一件物品不少說價值千金,也值個百八十兩,普通人,或者是普通的官員根本就不可能就這樣的財力。
「你是誰?」
白意挑了挑眉,坐在屋子裡的凳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道:「你不會忘了是我把你救回來的。」
言蕪雙在心裡翻了翻白眼,回答道:「我怎麼記得是我為你擋了刀,所以才會受傷被你帶回來。」
從凳子上離開,白意上前兩步,輕笑了一聲,道:「不錯,你確實是為我受得傷,我也承認你是我的恩人,既然如此,那恩人就說吧,你想讓我怎麼報答你?」
聽到白意承認了是自己是恩人,言蕪雙低下頭,白意覺得這個叫做雙兒的姑娘或許會要求留下來,或許會要錢財。
房間裡靜默了片刻,言蕪雙抬頭,目光灼灼的盯著白意:「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但是我相信我所說出來的事情對於你而言肯定不難。」
「哦?雙兒姑娘還沒有說,就怎麼知道你說的事兒對我來說不難呢。」言蕪雙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淡淡的道:「直覺!」
白意愣了一下,心情頗好的道:「那就讓我聽聽你的要求是什麼,看看你的直覺準不準!」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言蕪雙抬頭,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讓白意感到自己似乎是掉進了陷阱里。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想請你幫我找一個人,我的夫君!」言蕪雙說完,白意怔了怔,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叫做雙兒的姑娘竟然嫁人了!
「你的夫君?」不確定自己聽到的,白意再次問道。
「是的,我和我夫君被歹人襲擊,我被賣到了青樓,至於他被帶到了哪裡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我想讓你幫我想到他!」
言蕪雙簡略的將自己流落青樓的事情說了一下,並沒有透漏自己的身份。
「找人,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不過可以幫你試一試,你有他的畫像麼?」
「我可以現在就畫!」言蕪雙聽白意答應了自己,高興的走到屋子裡擺放筆墨的地方,對著白紙思考了一會,只是將戰戈的大概輪廓畫了下來,交給白意。
「好!我這就讓手下的人按照畫像找人,這些日子你就留下養身體吧!」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