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不是他們

  氣氛一再變得尷尬無比,歡喜也沉默不語。

  」怎麼,難道是說不出來了嗎?」

  戰戈扭動手腕,看似漫不經心地圍繞歡喜轉著圈,以雙腿直打哆嗦,心中隱隱多了一絲憤怒。

  將軍看著場面的情況,怒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你私闖我將軍府,究竟所謂何事?!」

  顯然,不若之前。

  將軍此刻顯得有些坐不住,明明受傷的是歡喜,可是緊張的卻是他,這一點,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言蕪雙倒是一副泰然處之的模樣,看著他的目光,又多了幾分玩味,」將軍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又沒有說些什麼?只是昨夜來的刺客,不得好好盤問嗎?」

  」那跟他也沒有關係!」

  剛落的言語十分的肯定,斬釘截鐵,不容後人有半分多言。

  言蕪雙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這才又對著戰戈說道:」王爺,既然這人這麼不識趣的話,那咱們還是走吧,說不定真的只是誤會一場呢?」

  說著,又沖對方輕輕挑了挑眉,臉中愜意的模樣,實在讓人看不出什麼心思。

  戰戈也緊隨著勾勒起唇角,微微點頭之後,這才假意要離開。

  」這兩個混蛋,你們給我等著,到時候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先看著他們要走,微微捏緊的拳頭此刻才緩緩有所鬆懈。

  可就在他鬆懈的片刻之間,戰戈卻猛然轉頭,直接一掌劈向了歡喜。

  這一掌夾雜著些許內力,帶著周圍的空氣都被他帶動起來,顯得十分凜冽。

  歡喜見此情況,不由得瞪大的眼睛,整個身子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後退兩步。

  雙手突然隔空擋起,居然是直接擋住了自己的頭部!

  將軍看此情況,二話不說,一把將歡喜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犀利的掌風,對上了對方的手。

  那就夾雜不多的內力,將軍確實用盡了全力。

  戰戈當然擊退了兩掌,只覺得胸口波濤洶湧,有什麼東西仿佛要從嘴裡噴薄而出,下意識的捂住胸口,」咳咳……」

  見旁邊男人嘴角滲出一絲血絲,言蕪雙也請跟著驟然一驚,連忙關切的扶上了他的肩膀,」王爺,您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戰戈搖了搖頭,可是目光卻驟然變得凜冽起來,抬頭看向面前的將軍和歡喜,心中不免多了一絲疑惑。

  」奇了怪了,這個人雖然同樣是胳膊受了傷,可是根本就一點都不像是會武功的樣子,又怎麼可能和昨天晚上那黑衣人相似?」

  想著,戰戈這才將犀利的目光,轉而移向了將軍,心中卻多了一絲諷刺,」自己出了事情,居然拿奴僕過去定罪。真是有你的,我等下看看,你究竟能夠藏多久!」

  隨即,戰戈毫不在乎的,用手一把抹去了嘴角的鮮血,突然騰空而起,腳下的步伐蓄勢待發,一腳直接沖向了將軍。

  霎時間,在幾個人的注視之下,那一腳狠狠地踢向了將軍的肩膀。

  言蕪雙都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由得深深倒抽了一口氣,可是在看將軍

  明明知道這一腳來的突然,有實力格擋,但又無動於衷。

  這冷不防的腳,直接落在他那本就受傷的肩膀上,將軍直接倒地,卻無任何鮮血滲出來。

  」將軍,你沒事吧?」歡喜連忙上前攙扶,目光怒視著二人,」你們究竟是來做什麼的?這可是驍勇大將軍的府邸,不看僧面看佛面。鬧到皇上那裡去,就算你們得寵又怎麼樣,討不著理由,照樣會被罰!」

  歡喜著一字一句,聲色俱厲,言蕪雙真的有幾分擔心。

  畢竟這突然對大將軍出手,可不是什麼好名頭。

  戰戈本以為他會格擋,誰知他如此剛強。

  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緊握雙拳,一時間抿嘴,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奇了怪了,按照剛才那一腳的力度,怎麼說也應該有血絲滲出怎麼他!」

  想著,戰戈愣在原地陷入一片沉思,良久過後,這才雙手抱拳,略表歉意的說道:」將軍真是抱歉,方才本王只是想試試將軍的反應能力,沒想到將軍……」

  見他居然如此強詞奪理,打了人還一副蠻橫姿態,歡喜瞬間有些坐不住,」你!你這哪裡是在測試,你分明是!」

  然而,這憤怒的話剛才還脫口而出,卻被大將軍一把按住的手。

  同樣目光憤恨的盯著他們,嘴角卻咬牙切齒的說道:」王爺果然身手不凡,剛才本將軍領教了,只是希望下次筆試的時候,王爺能夠提前招呼那麼一聲!」

  說著,這才又艱難的,在歡喜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戰戈嘴角微微揚起,點了點頭之後,才道:」那今日就算是本王叨擾,本王和王妃府中還有一些鑰匙,這就不再多加逗留,希望將軍好好養傷。」

  說著,便一隻手拉起了言蕪雙的手,兩個人一路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將軍府。

  看門的人看得一頭霧水。

  」他倆什麼時候進來的?」

  」不知道呀!」

  看到兩個人的身影徹底的出了將軍府之後,將軍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至於他旁邊的歡喜,早已經急得火燒眉頭,」張靜剛才大好的機會,你為何不藉此告訴他們還要如此縱容,豈不是讓他們騎在我們的頭上?」

  關係一提起剛才二人那傲慢的行為,現在就覺得憤憤不平。

  將軍卻搖了搖頭,」若是這件事情鬧到皇上那裡,對我們那是沒有一點好處。」

  說著,在他的攙扶下一路回到了房間,脫去外衣之後,裡面的衣服沾染的全是血跡。

  而他胳膊上顯露的那道傷痕,此刻也顯得十分猙獰可怕。

  歡喜見此狀況,內心一片惶恐,」將軍,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您?」

  歡喜,本以為他的傷口已經癒合結痂,所以方程了一腳,才會導致他出現,可是現在看來是自己太天真了。

  將軍輕嘆了一口氣,這才又拿起那件衣服,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早知道那群傢伙不會這麼善罷甘休,這衣服材料極為特殊,本身那群漁民為了防水所穿的衣服如今運用在本將軍的身上,外面的東西進不來,裡面的血液流不出去。」

  說著,他倒是要慶幸一下自己的機智。

  聞言,歡喜卻沒有任何新奇的神色,反而臉上充滿了擔憂和心疼,」將軍您身上就傷口經過,他這麼一腳,恐怕更難癒合了吧?」

  」區區小傷何足掛齒,但是你,為了幫本將軍掩飾罪過,居然不惜傷害自己,這一點,本將軍實在是……」將軍說著,嘆了一口氣,看著歡喜的眸子,又多了幾分複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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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喜卻微微一笑,」歡喜的命都是將軍的,不過是在胳膊上留一道傷痕而已,這點又算什麼呢?」

  另一邊,這一路上,坐在轎子裡面,戰戈和言蕪雙皆是一副臉色不太好看的樣子。

  本該是狹小的空間,恩愛的兩個人,應當是濃情蜜意的存在。

  此刻卻多了幾分凝重,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言蕪雙實在是按耐不住內心的疑惑,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王爺,方才為何突然要對大將軍出手?您可知!」

  想想,戰戈自然是知道這樣的後果。

  可是明知不可為,還為之,這就更加傷人有些奇怪了。

  聞言,戰戈深深地吸了口氣,身子隨即一松,才緩緩地開口道:」因為那個歡喜,他根本就不是兇手,所以本王才想試試將軍!」

  這語出驚人,聽的旁邊的言蕪雙心中演一顫抖,顯然有些不可思議。

  一臉錯愕的看著他,」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啊?」

  」剛才我特意對那個歡喜出手,卻見他的反應,完全不像是習武者該有的反應,所以這才將矛頭對準的將軍。」

  戰戈說著,唯一讓他頭疼的事,偏偏那個將軍踢了一腳胳膊,也沒有任何反應!

  言蕪雙卻陷入了沉思,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無論是將軍還是歡喜,我們都找不到具體的證據。」

  想著,一邊是製造營的事情,一邊將軍又暗藏殺心,禍國殃民,兩者之間,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戰戈搖了搖頭,現如今大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啦,」先不要糾結這些事情吧,想必這一次之後他應該會更加小心警惕,我們只要看好落塵就行。」

  這麼一個公主的身份擺在那裡,就算他們不想來,恐怕也沒有辦法。

  隨即,瓮中捉鱉便是最好的選擇。

  兩個人一路回到了王府,刺客王府卻顯得有些冷清,唯有鳳凰,突然之間炸炸呼呼的跑了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情了!」

  鳳凰矮小的身體,在兩個人的面前,就如同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見她神色慌張,兩個人心中又萌生出一種隱隱的不安。

  言蕪雙小做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不要慌張,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

  」我……就是被你們關在地窖中的那個女人,她跑了!」

  鳳凰扭扭捏捏的說著,神情多得幾絲恐慌。

  生怕,這話音剛落,迎接的就是二人劈頭蓋臉的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