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本來戰戈受傷就已經是一件大事,如今又添一道。
落塵心中只覺得有些飯堵得慌,隨後一臉凝重的看著對方,」好端端的怎麼會起火呢?」
仔細想想,又多了幾分疑惑。
聞言,那人這才連忙又回報導:」因為最近兩日都是烈陽高照,所以我們懷疑是倉庫太乾燥,所以才起的火。」
落塵聽著這番話,心中依舊泛起了一陣糾結,眸子微微低垂,似乎是在做進一步的思量。
就在這個時候,卻突然感覺自己的手上傳來了一陣冰涼,低頭一看,戰戈時候正搭在她的手上。
落塵有些錯愕,對方虛弱的聲音便傳入耳朵,」去看看吧,這會兒染的有些蹊蹺。」
落塵實際上正有此意,只不過看著他現在孱弱的身子,心中又多了幾分顧慮,」你。」
」有他們陪著我,你還不放心嗎?趕緊去吧。」
聞言,落塵只能被迫點了點頭,多看了她一眼,輕輕的替她蓋好被子,這才走了出去,又對著門口守著的二人吩咐道:」好好照顧著公子,若是有半分差池,為你們是問!」
」是!」
二人雙手抱拳,聲音洪亮。
落塵現狀放心,跟著他們一路去了糧倉,卻看此刻糧倉內部濃煙滾滾,門外還堆著一袋袋糧食。
」營長大人,這些糧食都是被搶救出來的,其餘的,已經燒的不能使用了。」
偷偷看著落塵而來,連忙殷勤地迎接上去。
說著,又心虛的看了一眼濃煙滾滾的糧倉,心中多了幾分忐忑。
」真是群沒用的東西,確認是因為天乾物燥所致的著火嗎?」
落塵進一步靠近了糧倉,卻被這煙子熏得有些難以呼吸,連忙用手帕捂住口鼻,又對著身後的狗腿的頭頭問道。
頭頭連忙點了點頭,」裡面沒有任何放火的痕跡,而且這裡都是我們自己的人,應當是裡面堆著的乾草,被陽光照射著了火,所以才有了火災。」
頭頭一本正經的分析道,實際上也是妄加猜測。
畢竟,若是這件事情拿不出個合理解釋,恐怕他這腦袋不保!
落塵一雙美目緊擰,試探性的靠近糧倉內部,目光隨意的掃了一眼,乍一看到的確沒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可就在這個時候,眼角的餘光卻突然盯著角落,還剩半截的長狀東西!
偷偷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微微一愣,」這什麼玩意兒?」
然而,落塵一隻手已經伸過去,直接將那半截狀的物體撿了過來。
只看剩餘的半截,外面成竹殼形狀,裡面還隱隱泛著一團菸灰。
」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東西?」
這東西乍一看沒什麼問題,可是仔細一看卻與火摺子如出一轍。
糧倉這種重要的地方,平日裡連明火都不可以見,又怎麼會出現這種易燃東西?
說著,目光驟然掃向了vl頭頭,憤然地將東西丟到他的身上,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
頭頭滿臉驚慌,連忙慌裡慌張地彎下腰,然而後將那掉落的半截火摺子撿了起來,放在手上仔細觀看,隨機也是一臉惶恐。
」這,這怎麼可能?明明這裡面是重兵把守的地方,絕對不應該會出這種事情啊!」
頭頭此刻全然是一副迷茫的狀態,抬頭看向落塵,對方一臉凝重的眸子,仿佛如同能夠殺人一般。
頭頭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只感覺空氣中的氣氛驟然臨塑幾分。又連忙緊握住那個或火摺子,這才跪倒了落塵的面前。
又慌裡慌張地說道:」大人饒命啊,這件事情笑的一定會明察秋毫,絕對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還請大人給小人一次機會!」
看他這連連磕頭的樣子,落塵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伸出一隻腳,直接踹在了頭頭的腹部。
隨著」啊」的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頭套一把滾到了地上,連忙捂著肚子,依舊保持著跪下的卑微姿態,心中已經糾結不已。
明明是輪班看守的地盤,怎麼會有人故意縱火呢?
這邊的氛圍簡直是凝固到一個極點,言蕪雙幹了這麼一件宏偉的事情,第一時間卻不是逃跑,而是悄悄地躲在一處出狀的樹幹後面,靜靜的觀賞著這一切。
」看來這次放了條長線果真釣到大魚,這女人一看來頭不小,想來肯定知道戰戈的下落,我必須得想辦法接近想才是!」
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言蕪雙對落塵也有個大概的了解。
落塵終究是個女人,而且現在正值用人之際,地牢那邊的人都死光了,如今再貿然殺人,恐怕會頭對大將軍也不好交代。
想著,落塵負手而立,一雙目光睥睨的看著他,」我就給你一次機會,找到這個放火的兇手,你就可以平安無事,否則的話,你就一人攬下全責,下地獄去吧?」
聞言,頭頭像是得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連瘋狂點頭,」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小的這就去辦!」
說著,頭頭伸出一隻手試圖撐起來可是那一腳力道實在大,他現在微微發力,都覺得腹部一陣絞痛。
頭頭只能緊咬牙關,這才站了起來,又連忙十分麻利的消失在落塵的眼前。
」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
落塵氣得雙手叉腰,盯著那所剩無幾的糧食,心中只覺得一陣分開。
抬頭望天,偶有微風吹過,掀起一片灰塵,落塵的心卻再一次跟著涼颼颼。
」也不知道公子的病還能撐多久,必須得儘快帶他找到鳳凰才行,可如今製造營連連出事,我又如何脫身?」
一想到這裡,落塵的扁波瀾起伏,片刻都不得消停。
言蕪雙一雙耳朵,卻十分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鳳凰?他居然要找鳳凰,看來想口中所說的病,應該不簡單!」
言蕪雙心中暗想,卻突然腦子裡閃過一陣激靈一個想法瞬間油然而生。
」呵呵,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沒想到老天都在幫我!」
想著,言蕪雙趁著大家都在忙著處理糧倉的殘局,這才小心翼翼地離開了這片基地。
回到了夫人所住的地方,原本是緊緻別樣的小木屋,此刻被那些人砸的708落,灰塵遍布,實在是可惜了這麼好看的地方。
」唉,所謂人去樓空,又何必做的如此決絕?」
想著夫人還住在這裡的時候,面前兩棵桃樹花瓣垂落,美不勝收。
如今人走茶涼,一切都不復當時。
言蕪雙沒有多做停留,而是連忙邁著步子,直接趕往了夫人的房間,輕車熟路地在她的印象內翻箱倒櫃。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衣服看著還算合身。」
言蕪雙微微一笑,連忙將衣服放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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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一個為人比較隨和的女人,穿著打扮也上也較為樸素。
這身衣服穿在言蕪雙的身上,瞬間就給她整個人,多了幾分清爽出塵的感覺。
借著夫人院子裡的一個小背簍,言蕪雙這才拿著一把鐮刀,佯裝成才要女子不知不覺,也已經采了一些藥。
雖然想不精通醫理,可是平日裡做飯的時候,也會用到一些關於藥材的因素。
若是簡單的,還是通小一些。
回到剛才那片製造營附近,言蕪雙故作扭傷腳踝,鼻腔中發出一陣銳利的尖叫聲,」啊!」
這一陣聲音響起,幾個巡邏的侍衛連忙豎起了耳朵,
轉頭一看,一個身材矯弱的女子,此刻正背著背簍坐在地上,不停地揉搓著自己的腳踝。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幾個人團團包圍,手中的長槍直接指著言蕪雙,一臉警惕地詢問道。
言蕪雙故作擔驚受怕,本是潔白乾淨的臉上,此刻瞬間染上了一絲驚恐,連忙畏畏縮縮的蜷縮著身子,嘴裡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我只不過是採藥的大夫,你們又是什麼人?怎麼一個個都……」
說著,言蕪雙不敢再繼續說下去,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見了也絕不會相信,這是一個有害之人!
聞言,其他幾個人忍不住面面相覷,展開了一陣低聲的討論。
」這可怎麼辦?老大不是說過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不如直接殺了?」
」你是傻嗎?沒有聽到老大說要找大夫,這不一個現成的嗎?」
」你們幾個討論些什麼呢?管他是好是壞,直接交給老大回去處理,反正在我們的手上,她一個柔弱女子還能跑得了不成?」
其中一人直接將長槍一指,衝著周圍那些人呵斥一聲,打斷了他們的竊竊私語。
大家挨個回過神來,連忙變得肅穆起來。
」把你的東西帶上,現在乖乖跟我們走,不然的話,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幾個人說著,目光不曾離開言蕪雙身上半分。
」呵呵,你們還是出人意料的在配合我演戲呀,就在這裡先謝謝你們!」
言蕪雙說著,這才又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隨著他們的步子,跛著腳一路跟隨他們。
沒過多久的功夫,言蕪雙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被帶到了製造營,一路被其他人當做雜耍的猴子一樣,趣味打量。
言蕪雙則用膽怯的目光,在周圍來回掃量,將害怕這種心理演繹得淋漓盡致。
」去趟吧老大。」
其中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