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說些什麼,戰戈側身過來,想說的話消失在了兩人的唇瓣之間,未曾深入,只是淺淺輕啄了一下。
「好了,要是有什麼不喜歡的,可以吩咐管家,讓人給你弄。」
拉著格外乖巧的言蕪雙過來,坐在了竹椅上面,這裡原本是石桌石椅,為了整體和諧,讓人拆了換成了竹製品。
此刻的桌子上面,放了滿滿當當的食物,都是言蕪雙平日裡喜歡吃的,將上面的蓋子打開,裡面的菜餚還冒著熱氣。
「我們就兩個人用膳,你怎麼讓人準備這麼多?」言蕪雙收回心思,看著桌子上如此豐盛的食物,不滿的看著戰戈。
戰戈輕輕一笑,將筷子給言蕪雙擺放好:「喜歡嗎?這是我讓人請來了退休的御廚,專門做的。」
沒想到這個還這麼有心思,言蕪雙嘴角略微揚起,很快又降了下來:「其實,府裡面做的飯菜我也挺喜歡的,你這樣會讓人誤會的。」
「誤會什麼?」給言蕪雙舀了一碗湯,布菜什麼的,行雲流水,格外自在。
「誤會是我太嬌氣了,之前我的風評很是不好,好不容易揭過去了,你還要讓人想起來,那我以後出去別人該怎麼說。再說,你讓王嬸嬸他們怎麼想?」
王嬸嬸是府中家眷,這麼多年,一直是她帶人負責府中廚房的,雖然說比起御廚和言蕪雙的手藝的確是有些不敵,但是很有家的感覺。
看言蕪雙皺著眉頭噘著嘴,嬌氣十足的樣子,戰戈眼神帶著笑意。
「放心,我自然知道是如何行事,絕對不會影響你的名聲,再說,我是以將軍府的名義聘請的。」
就算是傳出去,也是說將軍寵妻,不免是一段佳話。
「那就好,嘗嘗這個咕嚕肉,挺好吃的,你這次請的御廚的確是可以,我挺喜歡的。」兩個人用膳,不需要太多的講究,直接用自己的筷子給戰戈夾了一筷子。
將言蕪雙夾得菜毫不嫌棄的吃下。果斷的點頭:「的確。」
等兩人吃飽之後,桌子上還剩了一大半,雙雙神出鬼沒,帶著一群侍女將東西帶走,給言蕪雙留下一個微笑的表情:「夫人慢用。」
留下精緻的糕點,還有在言蕪雙指點下製作的奶茶,意外的,巧克力口味的奶茶不僅俘虜了言蕪雙的心,還有戰戈的心思。
輕輕抿了一口,感受著絲滑的享受,言蕪雙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留戀在戰戈的腰間,正喝著奶茶的戰戈感受到這詭異的視線,看過去正是言蕪雙猶豫的神情。
「你這是怎麼了?」 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沒什麼不妥當呀。
「說起來,也沒有多大的事情,這個奶茶喝多了容易使人發胖,感覺你都好久沒有鍛鍊了,你的八塊腹肌最後會不會成為一塊呀?」
戰戈的身材真的是沒有什麼說的,寬肩窄腰,大長腿,當然,還有翹臀。
偶爾的清晨,言蕪雙醒來的比戰戈遲,還親眼看過美男春睡圖,的確很誘人,幸好她的自制力很好。目前沒有對戰戈有任何騷擾的表現。
「一塊?你很擔心這個?」心裡隱隱約約有股火氣湧起,戰戈將精緻的瓷杯放在了一旁,專注的看著言蕪雙。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敏感的覺得戰戈有些不對勁,言蕪雙說的話很有求生欲。
看見言蕪雙一有風吹草動就往洞裡縮頭的樣子,戰戈揉了揉額頭,有些心累,這丫頭,平時的時候手段挺厲害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不行了呢?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想做鞦韆嗎?我給你搖。」
言蕪雙眼中閃過亮光,果斷的點點頭:「好好好,那我們這就過去,等玩一會回去休息,時間剛好。」
這個鞦韆一看就是用心的,不止一個,樹下有好幾個類型的鞦韆,言蕪雙最喜歡的就是直接可以躺著看書的那種,這個就需要以後去慢慢體會了。
提著裙擺坐在鞦韆上,握緊兩邊的繩子,一臉期待:「我好了。」
戰戈站在她身後,慢慢的推著她的肩膀,看著她如同蝴蝶一般在空中飛舞著,淡藍的裙角帶起美麗的弧度,如此這般,讓人心曠神怡。
「再高點,這個高度不夠。」這個鞦韆很高,很高的某種意思就是它可以盪的很高,在最高的地方俯瞰整個將軍府的美景,豈不是很有趣的事情。
「那你握緊點,小心摔倒了。」戰戈有些不放心,但還是在言蕪雙的催促下用了些力氣。
女子歡喜的聲音伴隨著鞦韆搖晃的程度傳了過來,格外的悅耳,讓戰戈向來冷硬的嘴角帶著春風化雨般的柔情。
等到言蕪雙盡興之後,已經是一刻鐘之後的事情了,俏臉帶著紅暈,眼眸星光熠熠,讓戰戈止不住的去看她的眼睛。
「怎麼了?這麼看我,是不是我今天玩的太瘋了?」
言蕪雙聲音有些沙啞,剛才說話太急了一些,鬢角的頭髮有些潮濕,是剛才出汗導致的。挽著戰戈的肩膀好奇的看著我,獨屬於她青蓮般的香氣撲面而來,讓戰戈耳垂慢慢的紅了。
「沒有,你喜歡就好。」
用力的點頭,言蕪雙臉上帶著明顯的歡愉:「當然喜歡,從來沒有一個人為了我這般用心,說實話,有突然有些羨慕了……」
語調到了最後明顯的低落下來,就連剛才的眉飛色舞都成了陰雨綿綿。
「怎麼了?」戰戈停下步伐,看著她的小臉,帶著擔憂。
「我有些羨慕,以後這裡會是屬於誰的……當初我們的婚事,似乎是有些太過荒唐了……」
話還沒有說完,言蕪雙就止住不說了,似乎也覺得不太合適。
有的時候,想到這段婚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戰戈會帶回來一個自己心愛的女子,去看,離開這裡。
帶走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就覺得很是心疼,前世今生,這是她唯一的婚姻,或許,還是不舍的,喜歡一個人,是假裝不來的,她對於戰戈,的確是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空氣仿佛是一瞬間被抽乾了一樣,戰戈的眼眸變得深邃起來,即使言蕪雙現在沒有去看,都感覺的到。
手不由自主捏住了裙擺,用力的結果,就是手上青筋鼓起,裙擺也有了明顯的摺痕。
「你現在,就在想這個?」沒成想,戰戈問的和她說的,風牛馬不相及。
言蕪雙唇瓣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戰戈看她這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實在忍耐不住了,大手扣在言蕪雙腦後,讓她一直低著的腦袋微微抬起,頭低下,準確的碰到了言蕪雙的唇瓣。
不再像是之前那樣淺嘗輒止,使了巧勁,深入一步。
看著戰戈微微閉著的眼睛,言蕪雙想要推開的雙手,不知為何繞到了戰戈的脖子後面,加深了這個吻。
等到兩人分開的時候,言蕪雙的唇瓣帶著紅腫,眼波流轉,水汽朦朧,格外的曖昧。
至於戰戈,呼吸聲都重了很多,看著言蕪雙的眼神,帶著明顯的壓抑,兩人還是擁抱的狀態,沒有分開。
他的些許不對勁,言蕪雙也能夠察覺。
「你……沒事吧?」也不知道是聽誰說的,這種事情,憋的太久了似乎不太好,尤其是看現在戰戈這個樣子,也是挺難受的。
戰戈的眼睛雖然是鳳眼,但是卻不是在眼尾翹起來的,而是平滑的過去,這樣的眼睛,不會為他多加一分妖嬈,更多的就是如同他性格一樣的嚴謹和凌厲。
但是這個時候,言蕪雙突然覺得,之前自己想的那些,都是狗屁不通。
這種情況下,戰戈的眼睛如此看著自己,忽然間什麼樣的要求都能夠答應他,愣了好一會兒,都快等到戰戈平靜下來了,他聽到了懷裡小女人的聲音。
「那個,你要是……也不是不可以……」
他微微一愣,不敢置信的回問:「你知道你再說什麼嗎?」聲音有些顫抖,帶著極為的不確定。
言蕪雙剛才能夠說出來那麼一句話,已經是把自己的勇氣都給用光了,現在再重複一遍,那多不好意思呀。
「沒事,既然你沒聽見,那就算了,我們……」
戰戈果斷的打斷了她的話,兩隻手牢牢固定住她的肩膀,眼睛如鷹:「不能算了,你剛才說的,我聽見了,而且,我同意了。」
不等言蕪雙進一步反應過來,戰戈將言蕪雙攔腰抱起,大步流星的回去了寢室。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不用多說,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之前沒有補上的千金,這次終於是補回來了。
門外月華如水,門內柔情四溢,正是幾點紅梅滑落,春意盎然。
等到第二天陽光鋪滿大地,喚醒沉睡的眾人時,將軍和夫人的寢室還是安靜著。
雙雙在門口咬著指甲不安的等待著,墨商已經明白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靠在外面的樑上,悠閒自在。
「雙雙,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了,我看著都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