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牢之後,言蕪雙摸著下巴凝神思索,怎麼也想不通透那個問題。
」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
言蕪雙看著身旁淡然的戰戈,忍不住有些疑惑,又多了幾分打量。
戰戈搖了搖頭,又道:」的確是有一些奇怪,但是我更想了解其中的根源。」
戰戈話說的模模糊糊,讓言蕪雙一時間有些琢磨不透,卻發現他走的方向並不是回並肩王府的路。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難道不回去嗎?」
言蕪雙實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問道。
聞言,戰戈卻抬著眼睛看向她,嘴角掛著一絲笑容,多帶幾分調侃:」昨天不是才剛剛去過嗎?怎麼今天就忘了?」
聽他這麼一說,言蕪雙猛然的一拍腦門兒,立刻恍然大悟:」你不會是要去冷宮找那個容常在吧?」
戰戈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一路來到冷宮,二人沒有打草驚蛇,而是直接奔著主題方向而去。
此刻,容常在因為身邊唯一的宮女都被抓走了,所以只能自食其力,正在打掃院子。
看到兩個人迎緩緩走過照在地面上,容常在連忙抬起頭,才發現又是這二人,眼中一抹不悅的光芒一閃而過,但很快就收斂起來,帶著謙和的笑容迎了上去:」不知王爺王妃來到這裡,又是所謂何事?」
顯然,這語氣中並不是特別待見。
」也沒什麼事情,本王只是想來告訴常在一聲,那個宮女已經悉數招供,常在也不用擔心了。」
戰戈微微頷首,算作是打過招呼了,旁邊的言蕪雙並沒有開口,而是專注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女人。
容常在聽說那個宮女已經招供,這眼下並肩王又突然跑過來找自己,一時間聯想在一起,居然覺得有些緊張,隨後又試探性的問道:」那事情是她做的嗎?」
」嗯,這攻略實在是狡猾得很,之前還想要拉常在下水,只不過被本王看破了。這次而來,不僅是想要告訴常在這個好消息,也想要了解一下那宮女平日裡的習性,是否接觸過什麼特殊的人?因為我們懷疑還空中還有他的同夥。」
戰戈說著,目光緊盯著容常在,生怕錯過了她臉上半分緊張的表情。
然而,聽到宮女沒有把自己給供暖出來,容常在這才默默的鬆了口氣,又連忙唾棄道:」以前本宮從勞役房把她提出來,放在身邊服侍,本是全心全意的待他,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至於王爺說的特別之處,倒還真的沒有什麼發現。」
容常在說著,便是一副憤然狀態,仿佛還挺正義的樣子,又連忙大義凜然地補充了一句,」王爺,像這樣的大膽狂徒居然敢謀害皇上,其實本宮也有罪,在身邊養虎為患。但希望王爺能夠嚴懲那個宮女,也算是讓本宮心安理得一些。」
容常在外表看著溫婉大方,言談舉止都十分的嚴謹,讓人看不出任何異常。
戰戈點了點頭,這才對著身旁的言蕪雙道:」既然這話已經當面說清楚了,也問清楚了,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先回去吧。」
言蕪雙點了點頭卻又觀察了這個常在幾分,總覺得她哪裡都透露著不對勁,卻又發現不出什麼異常的行為。
回去的路上,言蕪雙實在是鬱悶的慌,一隻手撐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你有沒有發現?容常在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那個宮女死,我就好奇這麼一個奸細待在她的身邊,常年不為所動,就真的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恐怕不是沒有察覺,而是一夥的。」戰戈楞了一下,眼睛裡帶著一絲狹隘的光芒。
言蕪雙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一張小臉上滿是期待,仿佛在等著他接下來的答案,又聽戰戈緩緩開口:」之前我故意提及宮女出賣她的事,那個容常在第一時間的反應是緊張。」
單憑這一點,戰戈就不能放棄對這個常在所產生的嫌疑。
聽著,言蕪雙並沒有否決他的意思,因為憑藉女人的直覺,她也總覺得,這個常在有點問題。
」可是現在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宮女又一口咬定這事兒跟自己有關,我們該怎麼辦?」
這件事情,才是真正讓言蕪雙比較惱火的。
」這個宮女看來將所有的罪責攬在自己身上,看來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嚴刑逼供恐怕還真得問不出什麼。所謂工攻人要先攻心,只要把她們心中那點信任和信念徹底摧毀,這件事情就有眉目了。」
戰戈說著,征戰多年,怎麼說逼問人還是有一招的嚴刑逼供不行,那就來軟的!
一路上,戰戈將自己的一句話一一都說給言蕪雙聽。
言蕪雙邊聽邊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直到戰戈將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全盤托出,言蕪雙這才不得不佩服的看了一眼戰戈,誇讚道:」戰戈,我還以為你只是性格高冷,平時特別能打,沒想到智商還這麼高,不得不讓我佩服呀!」
聽著女人戲謔性的夸法,戰戈純叫微微彎起,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微笑,突然就湊到了她的身邊,清亮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勾心動魄的魔力,」不然怎麼能夠配得上做你的丈夫呢?」
畢竟,戰戈的妻子,那也是天下無雙!
二人相視一笑,這種互相吹捧的日子,永遠都不嫌多,永遠也不會覺得特別膩。
在王府中休息了一晚之後,二人便早早地入宮。
言蕪雙卻是直接帶著糕點去了牢房,」你們這群是怎麼回事?人家都已經招供了,每天還守在這裡做什麼?」
看著那群用刑的人依舊在公寓的身邊徘徊不斷,言蕪雙象徵性的呵斥了一聲。
幾個人回頭愣愣地看向她,見對方的身份,又不敢聲張。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下去?」
言蕪雙一聲下去,幾個人這才忙不停的退了出去。
」呵呵,你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可是眼角卻充滿了血絲,顯然這幾天在大牢過的不怎麼樣。
」我可是特地來給你帶了好吃的,別不識好人心,又不像你那個組詞,知道你在這裡受苦受呢,還各種諷刺呢!」
言蕪雙倒也不生氣,反而將自己的糕點盒打開,裡面流露出各種精緻小巧的糕點,看著就十分誘人。
然而宮女卻沒有任何興趣,比起死亡,這些糕點根本算不得什麼。
」誰要吃你的東西?肯定沒安好,心想毒死我吧?」
宮女冷哼一聲,言語中滿是唾棄和嫌棄。
言蕪雙搖了搖頭,」你這都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我又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就算真的想要你死,那肯定也不是我。」
言蕪雙這話里的意思,等同於說想要宮女死的人,頂多是害怕她真正泄露消息的人,也就是宮女的頂頭上司。
宮女哪裡聽不出這話里的意思,揣著明白裝糊塗,不與她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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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言蕪雙卻突然向他走了過來,手中拿出一把匕首,宮女冷冷的看著她,」終於忍不住了嗎?」
言蕪雙當做沒有聽到,手起刀落,就看捆著她雙手的繩子滑落下來,宮女整個人直接因為體力不支癱軟在地。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你都已經這樣了,除了這張嘴能說話以外,你這是知乎想跑也很難吧,而且這可是皇宮大牢,反正你已經招供,也沒有必要再繼續捆著,不然怎麼吃飯呢?」
言蕪雙一顰一笑皆為優雅魅惑,又遞給了她一塊糕點,」好了,其實我知道你說的話不能夠全當真,不過我挺佩服你的,能夠一人買下這所有的一切,就是不知道你背後的人能否相信你?」
宮女看著那綠油油的糕點,卻冷不防的用手掌一拍,」誰稀罕你的東西,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吃你們的東西!」
說著,宮女自顧自的找了個角落,一臉警惕的看著她。
言蕪雙這首被她拍的生疼,上面還沾染了一些血跡,又冷道:」隨便你,反正都是已經要死的人了。」
言蕪雙說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牢房,隨後便有人立即鎖上房門。
宮女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蜷縮在小小的角落裡,腦子裡卻不斷地回想著言蕪雙所說的話。
」呵,你以為我們是這麼容易被挑撥離間的嗎?」宮女穿看白了言蕪雙的意圖,心中暗諷。
等到晚飯的時候,外面送飯的人進來,端著一個精緻的盒子,」這是你的主子送常在送的東西,說是練級這些日子的恩情,趕緊吃吧,吃完了好上路。」
說著,便將盒子打開門送了進去,隨後又用大鐵鏈鎖住牢房。
宮女聽說是常在送來的東西,這才爬了過去敲開盒子,發現居然是精緻的西域糕點,嘴角掛上笑容,」也不枉我費心費力都要保護你。」
說著,宮女剛剛拿起一塊糕點想吃,卻突然發現糕點上面系白色的粉末,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是什麼東西?麵粉?」
宮女想著,看著旁邊送來的九,將酒水道在高點上,卻發現這糕點冒著白泡沫,嚇得直接扔在了地上。
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