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魏國公覺得也極好,但是問題來了。
「你是江湖中排名前十的殺手,一時半會的,我倒是找不出合適的人來。」
戰場和殺人雖有相似之處,但是更多的卻是不同之處,殺手殺人,講究的是一擊斃命,魏國公還真不能讓身邊的人去冒險。
就算是徐戎,怕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場面一時有些沉默,這時候,外面傳來熟悉的男聲。
「既然是這樣,那就讓我請教一下殺手排行榜前十的快劍無雙。」
「戈兒?」魏國公看過去,進來的正是戰戈,戰戈的旁邊,還跟著言蕪雙,一身白衣,下面是層層墨染的山林,悠閒自得。
徐戎立馬跑過去站在了言蕪雙旁邊,剛才的擔心都落了下來,師兄師嫂來了,終於能夠放心了。
「師父,慕公子,初次見面,我是言蕪雙,這位是戰戈。」言蕪雙眼中對慕秋的是純粹的欣賞,十分客氣的見禮。
慕秋站起身來,看著戰戈手中的長劍,微微頷首:「在下慕秋,既然並肩王接下了,我自然是願意的。」
戰戈不同於徐戎,他學的武功雖然雜,但是有一部分來自魏國公,一部分來自江湖,正是適合。
「蕪雙,你去阿黛那邊陪著你師母和阿黛,這邊我和阿戎都在,不會有事的。」看出言蕪雙的擔憂,魏國公直接將言蕪雙支開,這種場合,不適合言蕪雙在。
微微點頭,言蕪雙看向戰戈,握住了他的手,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擔心,卻最終只是化成了一句話:「我等你。」
「沒事,你去吧,很快我就去接你。」在言蕪雙額頭上留下一個輕輕的吻,溫馨浪漫。
慕秋直勾勾的看著,覺得倒是挺溫馨的,他自小被師父帶回去,可從來沒有見過,更是沒有體會過。
言蕪雙帶著侍女去了西側青黛郡主的院子,將下人護衛屏退之後,只剩下了戰戈,魏國公,徐戎,慕秋四人。
「這樣吧,我們去東邊的校場,那裡寬闊。」
魏國公帶著,幾人就隨之跟著去了。
徐戎落後幾步,戳了戳戰戈的手臂:「師兄,你們兩誰更強一些呀?」
「還未比過,又怎麼會知道,大概的話,是半斤八兩吧。」戰戈從小習武,但是慕秋也是自幼習武的。
慕秋雖跟著魏國公,但是落後了幾步,表示恭敬,從頭到尾,長劍都在懷中抱著。
「大人身體好不了了嗎?」
「也不算,當年打仗,受過幾次傷,未治療好落下了病根,上一次之後就沒有辦法再繼續拖著了,所以這才退了,不過,有神醫在,就算不能安然無恙,但是再活些年還是可以的。」
這是來自於長者的豁達,權勢如浮雲,終究煙消雲散。
「那也好,大人要注重身體。」慕秋說話,依舊是冷氣肆意,但是其中的關切是遮擋不住的。
校場很大,戰戈和慕秋相對而站,中間相隔了十米左右的距離,手中長劍出鞘,銀光划過,肅殺之氣席捲而來。
「父親,他們的劍好像呀。」這是徐戎的疑惑,長度差不多,樣式也差不多。
魏國公卻是了解的:「當年劍冢練出兩把劍,卻不同於一般的兵器,普通人用不了,後來我覺得戈兒合適,就去求了一把,沒想到另一把卻是在這個青年手中,都是緣分呀。」
劍都是好劍,就看他們彼此的武功了。
彼此的對峙最終以慕秋打破,劍刃一斜,人似劍,直接就沖了過去……
就是旁邊的落葉,也被席捲起來,肅殺蕭瑟,將人帶入他們的戰場。
而言蕪雙過去之後,也是心神不寧,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放心,國公在那邊,不會有事的,兩個孩子還好嗎?」魏國公夫人一直安慰著言蕪雙。
「挺好的,我讓阿徑陪著,自己陪著阿戈過來了。」言蕪雙固然擔心,但是她也相信戰戈。
青黛郡主正讓人拿了一堆零食在那裡吃著,還招呼著兩人:「母親和師嫂別客氣,這些都是我讓府里人特意準備的。」
什麼甜點果脯,滿滿當當放了一盒子,中間隔開,十分方便。
有了吃的,人心情就好多了,魏國公夫人適時地說了一些京城中的八卦,分散著言蕪雙的注意力。
還沒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戰戈等人就走了過來,還有慕秋,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問題,也沒有受傷什麼的。
言蕪雙直接起身就跑了過去,拉著戰戈看了一圈這才放心:「沒受傷吧?」
「放心,沒有。」攬著言蕪雙的肩膀做了下來,慕秋也在徐戎的邀請下坐了下來。
「沒有想到並肩王還有這樣的武力,倒是我道聽途說了。」碰見了感興趣的事情,慕秋倒是話多的很。
戰戈看樣子對慕秋也很有興趣:「快劍無雙,倒是名副其實,不過略勝你一招半式,不算什麼。」
「這樣吧,我讓人準備宴席,等會就一起用膳。」魏國公夫人看出魏國公的欣賞,差人去準備東西,慕秋並無拒絕之意。
「那你的任務怎麼辦?」言蕪雙看著快劍無雙,這個男子可能是因為功法的原因,整個人格外的透徹,言蕪雙瞧著都覺得歡喜。
慕秋微微搖頭,禮貌的頷首:「沒關係,我有我的原則,這個任務不過是礙於長輩的情面插手的,師父在我下山時就說過,一切讓我自己判斷。」
「無憂老人一貫的性子,我也知道是誰將你們請進京城的,只是那人到底是沒有辦法被原諒的,他身上背負了太多的孽債。」
魏國公看樣子,對無憂老人很是熟悉。
「師父不贊同他的處理方式,就算是師伯那個時候也不贊同,也不是能夠管得住,所以乾脆就放棄了,要不是師伯臨終所託,我也不會來到這裡。」
京城向來是多事的地方,要不是萬不得已,慕秋根本不會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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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蕪雙的視線一直看著慕秋,戰戈心裡有些發酸,將手邊的橘子塞給了蕪言雙:「我想吃。」
「好吧。」言蕪雙收回視線,開始給戰戈剝著橘子,反正剛才已經看得差不多了,沒有必要緊盯著不放了。
將橘子剝乾淨,言蕪雙放到戰戈手中:「你手怎麼這麼冰?確定剛才沒有受傷?」
「受了一點內傷,倒是沒什麼大概,回去調養調養就好了。這點傷不算什麼,以前比這個嚴重的多得是呢。
總之,解決了這個問題,心裡就舒服多了。
慕秋離開的時候,背影格外的瀟灑,果真是瀟灑無雙的劍客。
京城外的長亭,這裡蜿蜿蜒蜒不知向哪裡而去,一身玄衣的慕秋就站在那裡,抱著劍靠在背後的柱子上,閉著眼睛似乎是在休息,只是他的面色有幾分蒼白。
剛才比武,慕秋還是受傷了,不過並不嚴重,但是對於好久沒有受傷的他來說,的確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莫修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場景,從手下那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面色陰沉,整個人格外的不高興。
「我不是說過殺了魏國公嗎?」
「我有我自己的解決方式,事情就是這樣了,我輸給並肩王殿下了。我也要回去了,師父還讓人送信了,一直在催我回去。」
慕秋根本沒有在乎他的情緒,反正莫修根本打不過他。
被氣的肚子疼,莫修還要讓自己平靜下來:「魏國公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了。」
「那你就去死吧,師伯臨終的時候的確是有遺言,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就能夠為你做出違背內心的決定,所以,以後你就隨意吧。」
還沒等莫修說什麼,慕秋身影已經越來越遠,漸漸地就只剩下一個黑點。
只剩下莫修在背後氣急敗壞的說著什麼,慕秋已經完全顧及不到了。
這個師弟,叫他進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罷了,其他人也要快一點了。
夜色朦朧之時,戰戈還在沐浴,言蕪雙收拾妥當之後,披了外衫。
「雙雙,你去把墨商叫過來,我有事情需要問他。」
「是,夫人。」墨商在戰戈書房處理事情,所以沒有守在這裡。
墨商過來的時候,雙雙也跟在後面,看雙雙面色的紅潤,兩人剛才應該是說什麼了,言蕪雙也沒有細問,只是點了點頭,示意墨商不用多禮。
「我只是問你點事情,不用擔心,今天阿戈受傷怎麼樣?我沒在那邊,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我覺得他應該受傷了。」
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這是一種直覺。
言蕪雙緊盯著墨商,注意著他下意識的反應:「你不要想著瞞我,到時候我逼問阿戈的話,最後背鍋的人還是你。」
「夫人果真聰明,將軍的確是受了點傷,但是也不嚴重,淤血吐出來就好多了,過兩天就好了。」
真真正正鬆了一口氣,言蕪雙揮揮手:「好了,那就好,你們去休息吧,對了,我挑了良辰吉日,為你們舉行婚禮,到時候,可以期待一下。」
不去管外面面色通紅的兩人,言蕪雙直接就進去了,就是秋季的冷風都吹不散他們面色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