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因蠻族之事,京城中起了不少的流言蜚語,尤其是禁衛軍帶頭將唐王府搜查一番之後,更是多了很多。♧✌ 6➈SĤ𝐮x.℃σΜ 🎃♚
暗流涌動中,不知道插了多少手,在試圖攪混這場事情。
因此次事情利益搏鬥尚未確定,加上不是多爭的時節,鎮國公,西王,河間王等人就留在了京城,等待所有塵埃落定。
鎮國公府,鎮國公自從回京之後,除了偶爾去魏國公府和皇宮拜訪,其他時候深居簡出,讓人想要見到,都是十分困難的。
鎮國公姓蘇,他的名知道的人極少,但是鎮國公么子蘇莫這段時間也是有名,鎮國公長子皆知,與南疆部落首領之女成親,只在幾年前回過一次京城。
而這個么子,肯定是要在京城結親的,但是因為鎮國公夫人已經逝世,又沒有再娶,府里都是管家掌事,所以也不好直接上門。
故而,魏國公夫人這裡,最是熱鬧。
將一摞請帖放在書桌上,蘇莫拱手行禮,面無表情之下,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也不再妖媚。
「父親,這是剛才伯母派人送過來的,都是大戶人家送過來的請帖。」
鎮國公身體瘦弱,似乎有些畏寒,即便現在是夏季,他的腿上也搭著薄薄一個毯子,聽此抬頭,撇了一眼請帖,毫無興趣。
「這次回來,雖說有一件事是為了你的婚事,但是你的婚事你自己願意才行,所以你自己看著辦。若是有合適的女子,家境清白,品行端莊便可以。」
長子撐起家業,教導嚴苛,這小兒子最是和夫人相似,所以鎮國公難免輕鬆了一些,可是這小子常年板著一張臉,也是讓人無奈。
「父親,婚事本就不可強求,等到兒子遇到合適的,到時候就知道應該如何選擇。並肩王出發已經過去了五天,父親不覺得京城平靜的有些詭異嗎?」
「詭異?」將手中的書合上,鎮國公抬眸那瞬間,仿佛冰雪般凌厲刺骨,但是等到看蘇莫的時候,又溫和了下來。
「京城中的水太過渾濁,我們不需要去管,只要保住我們的利益不會受到牽扯就好,這段時間,想必你也看得出來。當今聖上雖然年幼,但是心中自有章程,頗有幾分相似先帝。」
聲音微頓,鎮國公語氣輕快。
「加上宰相,大哥,並肩王的支持,有些人想要翻起一些浪花,未免太過艱難了一些,雖動靜在所難免,但是誰勝誰負已然知曉,我們不需要摻和,最近要是有人登門拜訪,就都拒了吧。」
蘇莫神情閃過一抹情緒,轉瞬平靜了下來:「父親放心,孩兒知道該怎麼做。」
「嗯,去吧。」鎮國公重新拿起書,氣勢清冷中帶著疏離,蘇莫行禮之後,將請帖全都扔到了旁邊放置的盆中,這才輕輕的走了出去。
書房中,唯有鎮國公一下一下敲擊座椅扶手的聲音很是清楚……
西王府,閉門謝客,同樣的道理。
往常能夠見到的就是西王世子蕭恆,只是蕭恆不似京城長相,輪廓深邃,五官英朗,瞳孔顏色略淺,是淺棕色,一頭長髮,也黑的不夠純粹,但是,是個極俊郎的男子。
「今天去哪裡了?回來的這麼晚?」西王放下手中白瓷茶杯,這套白瓷茶器是魏國公派人送過來的,上面青山綠水,甚合西王的口味。
「父親,今天和阿戎,阿莫去了饕鬄樓,不愧是並肩王妃的酒樓,味道著實是一絕,特地給您帶了一線牽的糕點,嘗嘗是否合口味。」
說著,蕭恆將手中提著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眼睛似乎天生帶著幾分笑意,觀之可親。
西王面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什麼消息?」
「並肩王去北疆暫且還安穩,就是京城有幾波人出動了,唐王雖被關著,但是似乎也有他的人。」
蕭恆坐在父親對面,給自己添了一杯茶,要是靠父親想起他,黃花菜都涼了。
「京城中肯定不是唐王一個人在背後,說不定還有其他人在推波助瀾,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切勿摻和。」
「父親放心,兒子知道。不過,我覺得,這一次支持聖上,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京城年輕一輩中,我見到的這幾個,都是極為優秀的人才,有他們的輔佐,只要聖上不是爛到骨子裡,就能夠穩定大邑的江山,何況,聖上很是清明。」
歷來,西王是不會摻和京城中的鬥爭的,只要知道最後誰是勝利的就好,雖然這次情況有些特殊,但是他們不知道聖上是最後會勝出的人,那就可以了。
西王點頭,對於糕點很是滿意:「從第一次回來我們參加宮廷宴會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來了。況且,如今其他皇子都被關了起來,唐王又被囚禁,其他人想要幹些什麼,必然是成不了的。」
「既然你身在京城,就多交一些好友,以後也會很有作用。其他的事情你暫且不必理會。」
「是,父親。」
京城中的暗流涌動,許多人都看在眼裡,有的參與了進去,有的隔岸觀火,最後的結果,只要看並肩王是否能和蠻族交談順利即可。
趕路的時間有些無聊,幸好戰戈時常帶她出去玩,見過漫天遍野的野花野草,星光閃爍,月光皎潔,螢火蟲星星點點在周身縈繞,美得如夢似幻。
路過的城鎮中,各種美食,有趣的東西,導致現在,還沒有到北疆,言蕪雙的馬車中就多了一個小箱子,放著的,就是因為一時好奇買回來的東西。
「今天在這邊休息,明天下午時分,我們就可以到邊城了。」看前方驛站越來越近,戰戈回頭安撫著言蕪雙。
在馬車裡坐了幾天,言蕪雙感覺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估計是因為躺的太久了,聽此無力的點點頭:「好的,我收拾一下,我們下去吧。」
「將軍,這是到達邊城最後一個驛站,這一路上都是安安靜靜過來的,所以今天晚上可能是他們的襲擊的最好時機。」
常煬在戰戈旁邊低聲說道,神色帶著幾分緊張。
禁衛軍正里里外外搜查驛站,看有什麼危險的地方,王崢一身勁裝,頗帶著幾分俠氣,拱手行禮。
「王爺,搜查完了,沒有什麼異常。」
戰戈輕輕點頭,神情莫測:「我們就算是搜,也什麼都搜不出來,讓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今天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明白。」
「禁衛軍巡邏如常,不用特意去關照什麼,我自有吩咐。」戰戈吩咐之後,朝著二樓走去。
「王爺的意思?」王崢看著戰戈的背影,帶著幾分疑惑看向了常煬。
拍了拍王崢的肩膀,常煬無奈的嘆了口氣:「若是我們特意關照,反而會露出破綻,看樣子,今天晚上一定有一場敵襲,大家都謹慎一些。」
二樓,言蕪雙剛剛簡單的洗漱過了,正梳著及腰的長髮,分外溫柔,戰戈走動的腳步聲都放輕了。
雙雙看見戰戈,低頭行禮之後端著臉盤退了出去。
「事情安排完了嗎?」銅鏡里露出戰戈衣服的一角,言蕪雙隨之開口。
「完了,今天晚上,怕是要辛苦一些,若是有人來襲擊的時候,墨文墨武保護你,你記得要注意安全。」
戰戈眼神帶著擔心,他自己戰場上風風雨雨多少回,從來不曾擔憂過,但是這一次,因為言蕪雙在這裡,他反而不能放心。
聽此,言蕪雙將牛角梳放下,回頭看向戰戈,神情帶著信任和堅決:「在我和你來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但是你放心,你好好做你的事情,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其實,戰戈在她身邊安排了足夠的人手,這次襲擊主要的人物又不是她,只要不是自己作死,基本上安然無恙。
戰戈往前走了兩步,蹲下身子和言蕪雙對視,摸著她的臉頰,嘴角笑意格外寵溺:「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也相信。」言蕪雙重重的點頭,對於戰戈十分的信賴。
房間裡溫情無限,而外面,隨著夜色拉下帷幕,火把一一點亮,竟然多了幾分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墨商從樓下上來,直到了戰戈面前,這才鬆口:「王爺,南邊有一隊人馬經過,雖然不是直接過來的,但是距離不是很遠,估計可能就是今夜打算襲擊的人。」
「他們沒有動手,我們就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們是刺客,靜觀其變就好,慕奇那邊,如何?」
戰戈看了一眼裡間,言蕪雙剛剛用過膳食之後,突然覺得困頓,就先進去休息了。
「慕奇皇子那裡,屬下已經查探過了,至少有兩股勢力保護著,只要他不是一心求死,安然無恙。」
禁衛軍是明面上的勢力,那背地裡保護慕奇的,估計就是唐王妃的人手和聖上的人手,唐王妃是為了兒子,聖上估計是因為慕奇的身份。
慕奇一旦出了事情,大邑就沒有足夠的證據職責蠻族,而且還會喪失主動權。
「那些蠻族人呢?在哪裡?」
「在一樓,王侍郎帶人看著,這幾天每逢休息的時候,王侍郎就一直盯著他們,所以,他們一直都很安靜。」
戰戈微微點頭,鎮定沉著:「嗯,繼續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