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也很疑惑,明明唐王妃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為什麼教出的女兒卻是這樣的?」
言蕪雙微微搖頭,神色帶著幾分不贊同。,-*' ^ '~*-.,_,.-*~ ➅➈sⒽ𝐔ˣ.ςσ𝓂 ~*-.,_,.-*~' ^ '*-,
這才短短多長時間,成平郡主幾乎將周邊親近的人都得罪完了,日後哪怕唐王妃再怎麼賠罪,人的心裡總是過不去的,也就再也不能回到從前的關係。
劉簇給言蕪雙輕輕搖著團扇,驅趕著夏季的熱氣:「好啦,為了那麼一個人,我們如此爭執也不划算,圍獵大會還有幾天,雖然你身體還未修養好,不過到時候可以去看看。」
「對呀,言姐姐,這兩天我有時間了,抽空去獵個兔子什麼的,到時候可以帶回去養著,想起來就覺得很有意思。」
對於這些小動物,青黛郡主還是十分喜歡的。只是因為常年不在河間王府,所以也從來未曾養過。
言蕪雙贊同的點頭。
「也好,反正並肩王府空曠得很,到時候你可以養在王府,有時間了可以過來看看,這樣,也能夠熱鬧熱鬧。」
「對了,寧家何時去宰相府提親?」問的,就是劉簇了。
青黛的眼睛頓時就燃起了八卦的光芒,恨不得直接湊到劉簇的臉上:「我還以為你們都定親了,結果還沒有。打算什麼時候定親?到時候我也可以過去看看熱鬧。」
看了一眼旁邊的寧清,劉簇臉上帶著嬌羞:「祖父說,等到圍獵大會之後,具體的時間還在商議,不過就是定了,寧家肯定要告訴蕪雙的。」
「那就好,到時候我也過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能夠幫上忙。定親之後,寧清應該就會去請賜婚的聖旨,之前的那件事既然已經過去了,就不要放在心裡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說的,就是沈漸游的事情了。
劉簇微微點頭,聲音放輕了幾分,卻沒有因為寧清在這裡就有所避諱。
「之前的那樁婚事,其實我是在賜婚之後才知道的。祖父也並不是很贊同,但是恩國公已經請了聖旨,祖父也就沒有反悔的餘地,卻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如此散開了。要說起來,不過是沒有緣分而已。」
記憶里,她對沈漸游的印象已經非常非常淡了,就連他長什麼樣子也有些記不清了。或許正是因為不夠在乎,所以那時她才如此淡然。
青黛郡主顯然對於這件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但她也沒有貿然開口,只是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如此就好,要不然你怎麼會遇到表哥呢?」言蕪雙這話,就帶了幾分調侃之意。
劉簇剛剛恢復正常的臉頰,又被紅霞暈染了,到底是在熟悉的姐妹面前,沒有太過不好意思。
「的確是緣分,不過這種事情,誰又能夠說的清呢?」
其他兩人皆是贊同的點頭,感情的事情,只怕連神佛都是迷茫的。
「等到修養幾天回到京城之後,我打算去一趟青龍寺,你們若是也有此意向,到時候可以一起去。」
言蕪雙打算去青龍寺許願,也有還願。
「青龍寺?那可是國寺,自然可以,正好可以去求一求姻緣。」雖然青黛郡主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對於感情這種事情,心中仍然是在乎的。
只是她說這話的時候,正好背過來的徐戎聽的一清二楚,然後徐戎面上淡然的笑容,越髮帶了幾分捉摸不透。
只是徐戎卻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原路返回。
等到青黛郡主反應過來的,面前只有劉簇和言蕪雙意味深長的笑,完全不理解剛才發生了什麼。
「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她們都在說些什麼?」問這話的是寧清,問的正是徐戎。
徐戎微微搖頭,笑的越發君子風度:「也沒說什麼,等會兒用膳就在這邊用吧,反正這兩天也沒有其他的事情。」
聖上敏銳的覺得此刻的徐戎有些不對勁,這是出自他內心最直接的感受,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多問的,以防止被人記恨上了。
「也行,雖然蕪雙姐姐受傷了,但是我記得蕪雙姐姐身邊的幾個侍女廚藝都是極好的,也不耽擱我們用膳。」
「對了,我記得寧家主已經來到京城了,到時候要是定親之後,我可以親自賜婚,雖然比不上父皇那時候在的,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寧清拱手:「多謝陛下恩賜。」
「沒事兒,沒事兒,舉手之勞而已,要是到時候你們成婚,朕可以多賞賜一些。感覺已經好久京城裡沒有什麼喜事。」
說著,聖上看向了徐戎:「你的婚事如何了?我這都準備賜婚了,你的未婚妻還沒有,這要賜給誰?」
徐戎想到剛才青黛郡主的話,嘴角微微揚起:「多謝陛下的厚愛,不過此婚這件事情尚且不著急,等到了真正需要的時候,臣自然會去找陛下。」
「那也好,不過你也抓緊點兒,省的每次都有人來我這裡打聽,搞得我好像一個媒婆似的。」
說這話的時候,聖上面上也帶了幾分哀怨,年紀太小,不像父皇那樣威嚴,有的時候還真是讓人頭疼。
距離皇家獵場幾公里之外的一個破廟中,之前的那幾個黑衣人正靠在柱子上休息,他們那天本來離開京城,但是後來接到命令,又重新回到了這裡。
都說燈下黑,這裡是最容易躲藏的地方。
門外有腳步聲輕輕響起,聽這落地的聲音,怕不是練武之人。
首領將長劍拔出,回頭看了眼屬下,壓低聲音詢問:「這裡只有想要借宿的人,不知閣下有何事情?」
「這裡只是剛巧路過的人,閣下若是行個方便,容我進去歇歇腳。」門外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熟悉。
首領知道是誰之後,將長劍回鞘,叫來兩個屬下,將堵住的門重新打開。
待到外面的人進來之後,這才重新將門堵住,面對著穿著披風,用兜帽遮住面龐的人單膝下跪,後面的那些黑衣人一看自家首領都是如此,趕緊跟隨著單膝跪地。
「主人,是屬下無能,未能按照原有的計劃行事,反倒打草驚蛇,如今要在做些什麼,只怕是十分不易。」
「你也知道不容易,好了,皇家獵場現在戒備十分嚴格,你們怕是也進不去。這樣吧。先找個地方歇息歇息。等到了合適的時候,我再給你們傳遞消息。」
帶著兜帽的人身形看起來一般,但是聲音卻帶著幾分陰狠。
黑衣人首領趕緊低頭:「主人放心,到下一次我們絕對不會失誤。」
「下一次的事情,下一次再說。不過你們前兩天的時候,應該還碰到了其他人,是不是來自蠻族的人?」
「主人知道?」
這件事情首領還未來得及向主人稟告,實在是那天的事情發生的實在太過突然,雖然僥倖逃脫,但是肯定被人盯上了,若是露出個蛛絲馬跡,最後還不知道要牽連出多少。
主人突然聲音一冷,周身氣勢都冰冷起來:「猜也能夠猜得到,這個特木爾就算是和我合作,只怕也是不放心的,不過如此一來也好,到時候落在我們手上的把柄也就越多。」
「主人英明。」
「這話說的還太早,罷了,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安排給你們,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趕緊尋找阿宇的消息,探子回報,從邊疆那時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所以他要是失蹤的話,只怕是從邊疆那裡就失蹤了,對象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蠻族背信棄義,一個是邊境首領。」
「主人,蠻族那邊怕是不可能的,但是邊境首領,我記得當時是從禁衛軍調過去的,屬於並肩王的屬下,若真是並肩王有什麼安排,他肯定是知道的。」
黑衣人首領對於京城中的消息知道的還很是透徹,心理分析也很是到位呀。
「主人」神色一冷,周身的氣質越發不可捉摸:「既然如此,你安排幾個人去邊疆查,一定要找到阿宇的消息,生要見人,活要見屍。」
最怕的結果就是阿宇被逮捕,到時候成為了捅向自己最尖利的一把利刃,這種事情,他一定要杜絕在娘胎。
「是,屬下這就安排下去。不知主人還有什麼吩咐?」
「……慕奇最近如何?」
「主人,慕奇王子倒是表現的很正常,就是有時候有些舉動很是奇怪,但是礙於他身邊有禁衛軍層層守護,手下也未曾派人進去過,只是徒勞。」
首領顯然知道的事情比起其他人要多很多,說話都帶著幾分謹慎。
「既然他安全,那就無需多考慮,你們記得先去忙完我安排你們的事情,其他的等到之後再說。」
見主人準備離開,黑衣人首領感覺開口,
「主人,上次原本的計劃還有蠻族和匈奴人的參與,但是他們卻履行的很是草率。而且,屬下懷疑,魏國公世子一定是知道什麼,他看到郡主一個人在樹林,竟然沒有任何驚訝。」
「這件事情我也知道,具體的事情我會和蠻族和匈奴人去談,你們依照計劃行事,這次一定要注意了。」
「是,主人。」
等到黑衣人首領重新送走了所謂的主人,對破廟中其他的黑衣人囑咐了幾句,分散著離開了。
可能是太過緊張,竟然沒有發現,後面跟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