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屬下跟隨唐王,他去了皇家別院,在那裡逗留了一個下午,將近傍晚之時,這才離開。ൠ😾 6❾ⓢђ𝔲𝓧.𝓒𝑜ᵐ 👤👮」
墨玉跪在地上,向戰戈稟報情況。他的輕功是戰戈所有暗衛中最優秀的,所以這類事情最適合交給他去做。
戰戈停下手中正在進行的事情,抬頭看向墨玉,眼眸帶著冷意:「看守皇家別院的人是誰?」
「將軍,是安南侯的小兒子,之前曾經在禁衛營待過一段時間,看守皇家別院的侍衛就是從禁衛營調出去的。」
「安南侯?安南侯才回到京城不久,向來低調,就是我也沒有見過他幾次,算了,你先去禁衛營走一趟,讓把他調走,重新安排人,告訴徐戎,讓他安排。」
禁衛營首領是徐戎,負責鎮守皇宮安全,皇家別院的人從禁衛軍中調過去,按道理,徐戎這小子應該是小心的呀。
「將這件事情告訴徐戎,他心裡會有數的。」不知道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麼茬子,但是只要讓徐戎知道就好。
等到墨商退下去之後,戰戈在書房裡轉了幾圈,思考良久,換了一身玄衣,趁著夜色,前往了皇家別院,他不放心,還是親自去看看為好。
戰戈的玄衣上面,用銀線繡著的紋路屬於並肩王府的標誌,禁衛營和巡防營的人皆是認識的,所以,戰戈並不太隱蔽的一路進了皇家別院。
沿途巡視的禁衛軍皆是看了一眼,就當做那個地方不存在一般,十分專心。
皇家別院占地廣闊,原先是休閒的地方,關了這一群麻煩精之後,就再也沒有皇家人士過來了,外面原本精心修剪的花園都帶了幾分枯萎,荒涼的讓人覺得心酸。
這裡的位置戰戈十分清楚,十分順利的到了寢室上方,掀開最薄的瓦片看向房間裡面,裡面正在書桌前做的就是被關押在這裡的幾位皇子。
七皇子和四皇子倒是適應的挺好,絕世出塵的仿佛這裡是神仙住所,沒有半點心灰意冷的黯然之色,說實話,當初爭奪皇位本身就不是他們所願意的,不過是順水推舟,順勢而為。
現在這種生活雖說有些不自由。但是卻是他們所享受的。沒有權力鬥爭,沒有爾虞我詐,沒有你死我活,這裡的一切都讓人如此愜意。
九皇子和其他幾個皇子也是臉上帶著不甘心,圍著竊竊私語。
「無論如何,我們也是父皇的兒子,十弟年幼無知,恐會被戰戈等人挾天子以令諸侯,朝中文武百官被戰戈威勢所逼,沒有人反抗,我們必須把屬於我們的江山拿回來。」
「九弟說的對,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大邑,為了這江山社稷,為了這黎民百姓。斷然不能讓這挾持在他們手中。」
「說的是,我們被關押在這裡,外面只剩下十弟一人,誰知道他們是怎麼弄得?」
「……」
四皇子七皇子搖著手中的摺扇,一臉愜意,似乎是這夜色如華,正是欣賞美景的時候,旁邊的人如何竊竊私語,全然不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戰戈透過縫隙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有人淡然,有人不甘,有人怨恨,有人憤怒,所謂人生百態,也就是這樣了。
冷笑一聲,戰戈運起輕功,從屋頂下去,落在地上,玄色身影剛剛落地,衣擺尚且還未落下,就有禁衛軍圍了過來。
「前面的,皇家別院也敢擅闖,還真當這裡沒人了。」說話之人帶著幾分囂張和不屑,就算還沒有看到戰戈的正臉,那股囂張之氣,已然讓人覺得憤怒。
況且,戰戈剛才在上面呆了多長時間,下面除了當做沒有看到的,這個負責的可是沒有半點作用。
這要是來幾個人,將這裡面的皇子劫走了,怕他也是不知情的。
戰戈微微挑眉,雙手背在後面,嘴角噙著冷笑轉過了身,安潘的話還在嘴裡,下一秒整個人就已經僵硬了。
「並肩……並肩……」
剩下的一個王字遲遲沒有說出口,就卡在喉嚨里,著急慌忙的跪在了地上,後面的幾個禁衛軍在看見戰戈的臉時,就已經跪在了地上,面色虔誠恭敬。
看見跪了一地的人,戰戈臉上的諷刺簡直不要太明顯,慢慢走了幾步,直到在安潘面前站定,這才笑出聲來。
「我這偶爾過來一次,就剛好看到這樣的場景。你就是如此看守皇家別院的?也是太過盡心盡力,導致什麼都不知道吧。」
戰戈笑的格外溫和,就是拍在安潘肩膀上的手重若千金,讓安胖整個人瑟瑟發抖,卻是不敢有半分掙扎。
眾所周知,並肩王還是征北大將軍時,最恨的就是身為一個將士,竟然跪地求饒。做錯了事可以原諒,但是沒有骨氣,那就沒有活著的必要。
安潘還想活著,所以更不敢掙扎。
「將軍,我……屬下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使勁的搖頭同時,安潘腦海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今天唐王剛剛來過,夜晚並肩王就來到了。
肯定不是並肩王料事如神,那就是唐王一直是被盯著的。這就證明,今天他所做的事情,並肩王都知道。
一時間安潘覺得有些腿軟,正好此時並肩王鬆開了他的肩膀,安潘直接倒在了地上,面色煞白,汗如雨下,狼狽到了極點。
嘆氣著搖頭,戰戈從袖中掏出一個絲帕,慢慢的將手擦乾淨,這才將絲帕隨手一扔,正好扔在安潘的臉上,蓋的完完全全。
「明天會有人重新接手進來,你們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自己知道,這次我就不關心你們,只誅頭領,但是下次要是再被我發現,後果可就不是像現在這樣輕鬆。」
「殿下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恪盡職守,不會有半點馬虎。」
「好了,都退下去了。安潘也帶下去,到時候會有人來治他。」等到這裡所有的人退的乾乾淨淨,重新恢復了剛才的安靜,戰戈這才轉頭,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
「怎麼了?剛才看的挺高興的。我這收拾完,你們也就隱藏了。是以為你們太過聰明,還是說以為我瞎了?」
戰戈聲音一冷,像是冰塊砸在臉上,讓人生疼。
房門重新打開,幾位皇子走了出來,除了剛才本就淡然的七皇子和四皇子,其他幾人皆是面色詭異,眼神飄忽。
「不用打招呼了,你們這裡的動靜我也是知道,若是你們覺得這裡住不下去,可以去守皇陵,正好可以向列祖列宗賠罪。」
戰戈轉過身子,在他們的面前站定:「到時候就要看看列祖列宗什麼時候願意原諒你們,什麼時候你們再從皇陵出來,若是沒那個骨氣沒熬到那個時候,那就死在那裡,正好可以葬了,不過裡面你們是沒有位置,外面倒是可以。」
「王爺,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就是覺得,一直呆在這裡,太過憋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熬出頭來,我們可以老老實實的,絕對不會犯錯。」
剛才嘴硬氣的是九皇子,這現在倒頭最快的也就是九皇子,還真是讓人意料不到呀。
戰戈沒有說話,繞著幾個皇子轉了幾圈,神色若有所思,片刻之後這才停下,在眾人或是緊張,或是害怕的眼神中,開口。
「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我會給陛下說明情況,和盛王等人商議之後,再行決定,到時候,哪怕就是鎮守皇陵,你們也得乖乖去。」
做錯了事情還不知道悔改,就是死在皇陵也是弄髒了列祖列宗的地方,雖然不是一個祖宗。
戰戈身影消失的很快,其他幾個皇子還在琢磨戰戈心裡想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身影。
七皇子和四皇子打了幾個哈欠,懶懶的搖著扇子離開了這裡,事情跟他們又沒什麼關係,其他幾人再怎麼樣,都是他們應該得到的結果。
第二日,一大早,徐戎帶著禁衛軍來到了皇家別院,像是一頭死豬的安潘被帶走。
其他禁衛軍皆是重新訓練,等到什麼時候合格了,什麼時候再出來,要是合格不了,那就退出禁衛軍。
「這次,若是再有什麼意外,被發現了,我可救不了你們。」
交代之後,徐戎走進了別院,看見除了睡得極好,臉色白裡透紅的四皇子和七皇子,其他幾個皇子就像是被狐狸精吸乾了精氣,憔悴的可怕。
「禁衛軍首領徐戎見過幾位殿下,陛下有令,七皇子和四皇子殿下請跟我走,其他幾位殿下還請繼續住在這裡。」
剛要踏出房門的時候,裡面的九皇子戰戰兢兢的開口了:「不知道十弟……陛下會如何安置我們?」
「殿下放心,總而言之,活著還是很美好的。」
門外的陽光如此絢爛,裡面的幾人卻是心如死灰,徐戎嘴角笑意輕鬆愉悅,師兄這個方法果然是極好,他們心裡忐忑不安,自然惶惶不可終日。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給他們教訓,而且可以讓幕後人知道,有些陰謀詭計的事情,手段實在是太過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