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很久之後,蕪雙和戰戈才知道是為了什麼,原來,這還牽扯到了宰相大人的小名。✌👣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據說,宰相出生的時候,身體孱弱,好像都快養不活了,最後還是求助了如今普慧大師的師父,忘憂大師。
最後得到的結論是,貴重的名字壓不住命格。所以,宰相大人在六歲之前,只有一個名字。
「狗蛋……」言蕪雙疑惑的問出聲,隨後,就是狂笑不已,止都止不住,戰戈面容原本的嚴謹也沒有辦法保持,也幸好沒有其他的人在,要不然,宰相的盛名毀於一旦。
「不是,你怎麼會知道的,這種事情,宰相大人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那就是……師父給你說的?」
戰戈輕輕點頭,又搖搖頭:「確實是師父說的,不過是從小戎那裡聽說的,應該就是這樣。」
所以,後來有段時間,言蕪雙每次看到宰相就憋笑憋得很痛苦,宰相還處於迷茫的狀態。
除夕之夜後,就是新年了,那天從宮裡出來的時候,言蕪雙已經累得睡著了,還是戰戈將她抱回去的。
至於並肩王和王妃恩恩愛愛的纏綿故事,在第二天,已經是在整個京城傳遍了。
「夫人,王爺在為您準備新年禮物,囑咐奴婢,等你醒來之後,帶您過去。」雙雙帶人將洗漱東西拿進來,笑吟吟的看向靠在床頭的言蕪雙。
言蕪雙昨天也就喝了兩杯酒,但是可能是放鬆了下來,這才睡了這麼久。
「現在什麼時辰了?」看了看外面飄揚的冬雪,言蕪雙有些疑惑。
「夫人,都到午時了,今天雖是新年,將軍昨天說了,要去魏國公府拜訪,所以,不如穿雲錦所做的那身,極為漂亮的淺紫色,在這冬雪紛紛的時候,夫人一定是最矚目的。」
從衣櫃中拿出一身紫色裙裝,這是新年之前添置的幾身衣裳,都是時下最新的款式和花樣,用的都是御賜的料子,也是一種恩寵。
言蕪雙對於自己這個身體很是滿意,膚色白皙如玉,精緻剔透,加上前段時間的細細調養,更是明艷美麗不可方物。
慵懶的一眼看過去,其中的情意更是讓雙雙都覺得有些臉紅,夫人,還真是越來越妖孽了。
等到洗漱之後,將御賜的鳳釵插在髮髻上,加上流蘇的裝飾,高貴嫻雅自是不用多說。
至於這鳳釵,則是聖上給言蕪雙的新年禮物,這裡鳳釵的制定也是有規格的,像是這種流蘇鳳釵,則是可以用來贈給皇室之外的女子。
言蕪雙是先皇后養女,又是被先帝有了囑託,自然是有這個權利的,聖上所贈,不可不收。
「你去將拜禮準備好,為了防止有人一直前來,我和戰戈今天就待在魏國公府,等待傍晚再回來,至於神醫……」
「夫人,神醫已經先去魏國公府了,說是不便打擾夫人和將軍的休息。」雙雙耳垂有些發紅,實在是莫神醫說的話太過曖昧,作為雲英未嫁的女子,還真是受不住呀。
輕輕咳了咳,言蕪雙換了話題:「你剛才說,戰戈讓你帶我去哪裡?」
「哦,夫人請。」雙雙也怕將軍等的時間長了,也不說其他閒話了。
戰戈和言蕪雙的寢室是在並肩王府後院,這是整個王府最大的院子。
至於後面的其他院子,按道理,是給其他妾侍準備的,但是戰戈沒有,也就被裝飾成不同的風格,方便兩人換個心情。
穿過眾多宅院,到了並肩王府的後花園,這裡原本的幾處院子已經被推平了,經過一番修建,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言蕪雙這段時間都沒有過來,竟是不知道,王府多了這麼一個花園。
「夫人,您從這邊進去,將軍在裡面等您。」言蕪雙看向雙雙,雙雙笑著點頭,便退到了一旁。
猶豫了一會,言蕪雙還是向裡面走去,明明是冬季,這裡竟然是漫天的梅花開的絢爛,最矚目的,就是越往裡面走,越發奪目的綠萼梅花。
悠然的轉了一圈,沒有看到戰戈,言蕪雙繼續向裡面走。
再往裡面,是一個桃園,但因不是桃花開放的季節,所以有些光禿禿的。
走廊被打掃的很是乾淨,言蕪雙的白色狐裘在地上摩擦而過,都沒有任何的灰塵。
「戰戈,你在哪裡?」實在是找不到人,言蕪雙走的有些累,又沒有用早膳,停在原地不願意繼續走了。
「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走了……」微微提高聲音,雖被大雪吹得有些七零八碎,但是習武之人,必然是聽得清楚。
話音剛落,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尋聲望去,果然是戰戈,風吹起他的長髮,雪落在他的衣襟,平白多了幾分出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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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色錦衣,同樣是上好的雲錦,在他身上,卻是丰神俊朗,眉目舒朗。
「哎,我說你這一大早的買什麼關子,我還沒用早膳呢。」言蕪雙話語之間,雖是帶著埋怨,但是眼眸中儘是細碎的星光。
戰戈輕輕搖頭,微微一笑仿佛清風明月,纖塵不染:「你呀,我讓人準備了早膳,過來用,等會,一起去拜見師父。」
「好呀。」雖這般說著,言蕪雙卻沒動,只是伸出了手,戰戈身影一閃,站在了言蕪雙面前,握住了言蕪雙的手,竟是分外的契合。
順手抱起言蕪雙,在輕微的驚呼聲中走向了後面,繞過一院桃樹,走到了後面的一座湖中小院。
推門進去,竟是格外的暖和,桌子上,擺著豐盛的膳食,看樣子,是早膳和午膳一起。
「你的驚喜,就是這座新花園?」言蕪雙被戰戈放下,坐在了榻上,有些疑惑。
戰戈輕輕嗯了一聲,從旁邊拿出一個盒子,遞給言蕪雙,言蕪雙看了他一眼,輕輕打開,裡面是一個髮飾。
髮飾呈環狀,以枝葉裝飾,點綴著細碎的寶石,雖不是多麼名貴,但是格外用心,這份精巧,極為少有,至少在言蕪雙的首飾中,是沒有見過的。
言蕪雙眸中有些波動,只是看著戰戈,卻是帶了幾分不悅。
沒有收到意料之中的擁抱,戰戈有些疑惑的蹲在言蕪雙面前:「怎麼了?」
「你給的太遲了,今天雙雙給我梳的髮髻很是用心,我實在是不想拆這個,可是你這個髮飾我也很喜歡。」
猶豫的很呀。
未想到是這個,戰戈啞然失笑:「好了,明天再戴上也是一樣的,今天這樣很美,明天會更美,先用膳吧。」
哄著言蕪雙用了早膳,戰戈便囑咐人之後,坐上馬車離開了並肩王府。
後面來的人,自然是沒有見到,知道並肩王夫婦去拜訪魏國公夫婦之後,也就沒有什麼怨言,也不敢有。
魏國公府,一大早,魏國公夫人就已經讓人準備了,畢竟,今天主要迎接的人是並肩王夫婦,在朝中地位顯著。
「夫人,已經午時了。」管家從門外進來,語氣有些遲疑,魏國公夫人笑著看向魏國公。
徐戎趕緊插話:「我覺得,昨天回去的時候,嫂嫂都是那般,今天來的遲一些,很正常,很正常。」
魏國公夫婦看了他一眼,看向了後面,嘴角含笑不語。
後來陡然響起熟悉的嗓音,讓徐戎覺得恐懼至極,嘴角笑容仿佛凝固了一半。
「這麼看來,師弟倒是對我很是了解。」
徐戎僵硬的轉過身子,映入眼帘正是翩翩君子的戰戈,還未反應過來,言蕪雙被戰戈扶著進來了,看見了徐戎這般樣子,言蕪雙還未行禮,提著裙擺跑到了徐戎面前。
「哎,我說你這是怎麼回事?好歹我也是你嫂嫂,就是這麼歡迎的?」
許是湊得有些近了,戰戈不悅的過來,拉著言蕪雙向魏國公夫婦行禮:「他還沒睡醒,有些糊塗,不多計較。」
徐戎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魏國公一個眼神瞪得不敢說話了。
「你們兩個,可是讓我從早上等到了現在,怎麼現在才來?」魏國公說話雖面無表情,但是眼中的笑意卻是沒有減少分毫,言蕪雙心裡也沒有覺得害怕。
「師父,是我身體不適,這才耽擱了。」言蕪雙乖巧的站在魏國公夫人旁邊,魏國公自然是不忍心責備的。
「好了,來了就好,快坐著吧,這麼生疏幹什麼,都是一家人,小戎,還不趕緊給你師兄師嫂端茶倒水。」
魏國公夫人溫和的拉著言蕪雙的手,沒有半分責怪,倒是對著呆愣的徐戎,就是一頓批鬥,徐戎覺得委屈巴巴的,還是乖乖照做了。
前廳中也沒有其他人,都是自家人,說話也就隨意一些。
「師父,盛王殿下是出去了?」戰戈沒見盛王,有些疑惑。
魏國公點點頭:「他是去青龍寺了,為他的母親祈福,這是他每年都會做的,今年自然是不會例外的。」
「對了,你將那些鐵礦給了聖上,這麼早讓他建立屬於他的軍隊,是否有些早了?」魏國公自然是不會反對,只是有些疑惑。
戰戈瞭然:「早是早了點,也只是給陛下心裡一個承受度,先帝那時,未建立屬於自己的軍隊,只是放在了影衛身上,如今正好讓陛下兩者兼而有之,最是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