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的那個什麼大師真有那麼厲害嗎?」如果真是厲害的大師,知道她是從哪裡來的嗎?
雙雙警惕的看了一圈四周,這才小聲的給言蕪雙說道。♙♜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夫人,不能這麼不敬,那是慧禪大師,可是青龍寺中最為德高望重的,之前先帝在的時候,每年都會去一趟青龍寺,和慧禪大師小坐。」
有些明了的點點頭,言蕪雙心裡默默地算計,是不是可以去看看?萬一,真的是一位厲害的人物呢?
如果有一個像戰戈這樣英俊帥氣的男孩,那還真是不枉此生。
這樣,和戰戈生氣了,還能夠欺負他,這個時候的言蕪雙,也是幼稚的可以。
「那好,你打聽一下,慧禪大師什麼時候方便,我們過去見見。」言蕪雙若有所思,一直以來,她心裡有個疑惑,之前的「言蕪雙」去哪裡了?
若是慧禪大師能夠給她解答,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是,等到回去了,奴婢就讓人安排去。」想到未來會出現的小主子,雙雙就莫名的興奮。
等到戰戈和聖上玩的盡興回來時,言蕪雙已經睡著了,還是雙雙看不下去了,這才叫醒了言蕪雙。
「哦,既然玩好了,那我們就回去吧,這個時間點,正好可以吃晚膳了,午膳吃的少,我都有些餓了。」
不等戰戈和聖上反應過來,言蕪雙已經打著哈欠讓雙雙扶著自己走遠了。
有些擔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後面似乎是愣住的兩人,雙雙真害怕哪天將軍給自己下黑手。
「戰哥哥,蕪雙姐姐在府里也是這樣嗎?」吃了睡,睡了吃這種?
戰戈還是給言蕪雙留了一層顏面的:「自然沒有,她不過是今天早上給你準備東西,所以起來的很早,沒有睡夠。」
「原來是這樣,是我誤會蕪雙姐姐了,等會給她道歉。」知錯就改才是好孩子,這點,聖上做的還是挺不錯的。
戰戈哪裡能夠讓言蕪雙知道,他們兩人在背後編排她,趕緊給聖上解釋。
「這種事情呢,陛下心裡就知道了,你要是說出來了,蕪雙心裡肯定不怎麼舒服,所以,為了彼此的和平,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了。」
聖上想想,這也說的不錯,有些遲疑的點點頭:「為何說都不能說呢?」
「就像有人說你長得醜,你願意嗎?」
「當然不願意。」聖上反射性的反駁,戰戈點點頭:「和這個是一樣的道理,不過是在女子身上,表現得更加明顯而已。」
「戰哥哥,就像書中寫的,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聖上求知若渴,就是這個話題對於戰戈有些致命。
左右看看,一片空曠,言蕪雙不會突然從哪裡冒出來,這才鬆了口氣:「陛下,這種話心裡知道就好,也是不能說出來的。具體的情況呢,等你長大了,娶妻了,你就明白了。」
戰戈趕緊快走兩步,將沉思中的聖上甩開了,免得等會問的問題太過致命,要是說錯了話,可是會被蕪雙教訓的。
晚膳就不需要言蕪雙做了,御膳房送過來了菜單,依照個人喜好點幾個菜,這也是先帝之時開始的。
畢竟,帝王就算是一個人用膳,排場也是格外大,桌子上的菜,就算是一個菜吃一口,恐怕吃飽了還沒有全部嘗完。
卻要御膳房準備好幾個時辰,剩下的基本上都給浪費了。
先帝於心不忍,這才提出了這樣的方法,很有效的避免了浪費。
言蕪雙和戰戈一人坐一邊,中間坐著聖上,像是尋常人家吃飯,沒有宮女太監的伺候,有的,只是淡淡的溫馨和舒適。
「霖兒,你一個人平時處理事情也比較無聊,要不要找幾個年紀相符的世家子弟,如此還可以培養友情?」
言蕪雙自己就是沒有玩伴的,但是她不希望聖上也是這樣,身處宮中,本身就有很多的不自由,要是某些事情,自己還沒有辦法做主,那就真的是太可惜了。
聖上倒是還好:「現在還好,宰相的孫子劉源平時也在御書房,還有魏國公大人的兒子,新科狀元寧清,所以,也沒有感覺很無聊。」
他所說的這幾人,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尤其是劉源,今年下場,雖然沒有得到狀元,但是榜眼的名次卻是拿下了,關鍵是,他的年齡剛好過了科舉最低線,能夠有這樣的成績,的確是值得驕傲的。
「這個事情,我之前考慮過,也和宰相商議過,和陛下同齡的人,要麼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情,單純就是一個孩子,要麼就是心性未定,反倒是會影響陛下,如今,御書房的這幾人,已經是精心挑選的結果了。」
「你還有這麼細心的時候?」言蕪雙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看向了聖上。
「霖兒,你覺得和他們相處的怎麼樣?」
聖上將筷子放下,皺著眉頭思考著該怎麼說。
「挺好的,寧狀元有君子之風,溫文爾雅,丰神俊朗,看著都覺的心情好。劉榜眼倒是為人謙遜,舉止有度,從來沒有冒犯過。徐哥哥武功高強,每次在練武場,看見他射箭都覺得熱血沸騰。」
說到這裡,聖上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可見心裡是真的高興,言蕪雙心裡的擔心也放了下來,給聖上夾了一個雞腿。
「那就好,寧表哥的確是長的極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見寧家家主,想看看是何樣子?至於劉源,這可是宰相大人的精心栽培,徐家世子也是在戰場上廝殺過得。所以,你更要好好珍惜。」
從心性,能力,長相,身家幾個方面綜合考慮,挑選出來的這幾個優秀的人才一股腦送到聖上面前,已經是百官的用心良苦了。
「這幾個都是可以信任的人,等到以後,陛下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判斷能力和抉擇,就可以挑選適合的班底,這是每任帝王都會有的,不過是先帝走的太過匆忙,好多事情還來不及交給你。」
聖上用力的點頭,這段時間的相處,其實他能夠看的出來,對於自己這麼個小孩子做了皇帝,其他幾人沒有任何鄙夷,反而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他,教導他,循循善誘,很是用心。
「我知道,戰哥哥和蕪雙姐姐放心吧,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大邑,守住了,我就要將它穩固,不會辜負列祖列宗的辛苦。」
「知道就好。」
揉了揉聖上的小腦袋,言蕪雙催著他趕緊用膳,又給戰戈一個眼神,讓他不要說那些沉重的話題,免得影響人吃飯的心情。
從皇宮告別離開的時候,言蕪雙看著站在乾清宮門口小小的身影,差點就留出淚來,要不是情況至此,他們也不願意,去壓迫一個孩子成帝王,過早的承擔那些責任。
「好了,有那麼多人照顧,其實已經很好了。」
戰戈攬住言蕪雙的肩膀,安慰著她。
「可是,我還是覺得心疼,若是皇后娘娘在,或者先帝還在,情況也就截然不同了。」
若是當初能夠在王語嫣進宮之後,告訴皇后娘娘有所堤防,就不會鬧成最後這個樣子了。
戰戈對於言蕪雙這個有錯誤喜歡怪自己的個性有些無奈,不願意她去想這些。
「好了,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現在也挺好的,沒必要一直想那些。」
言蕪雙點點頭,將腦袋靠在戰戈的心頭,讓自己感覺有所依靠,更加好受一些。
當初德妃的驟然去世,言蕪雙就覺得有些問題,只是這要是追究起來,恐怕也和先帝有關係。
畢竟那個時候,德妃的所作所為,已經初見猖狂,若是沒有控制好她,以後的大邑難免落到什麼地步,先帝也是為了大邑呀。
回到並肩王府,管家過來說了一個事情:「將軍,夫人,寧家送過來屬於您外祖母的嫁妝都送到了,屬下讓人對了禮單,除了一些不易放的折成了銀票之外,其他的都沒有問題。」
「何時送到的?寧家誰送過來的?」言蕪雙剛才好起來的心情,又有些不對勁,還好戰戈就在旁邊,照看著她。
管家看言蕪雙神情有些不對勁,說話都帶了幾分小心翼翼。
「是寧家家主的管家,看樣子,應該是到京城照顧寧少爺的,夫人和將軍剛走,就來了。」
「清點過了就好,勞煩戰伯將單子拿給我,至於東西,在庫房找個地方,先放在那裡吧。」看寧家足夠重視,言蕪雙也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話了,犯錯的是寧家的三老爺,和當家的沒有什麼關係。
看戰戈和言蕪雙打算進去,管家想起了什麼:「對了,夫人,那位管家說,知道夫人想要將寧三老夫人的牌位遷移,家主有令,先讓繼夫人給老夫人念上七七四十九天的往生咒,之後就,再進行。」
這個話題就很有意思了。
「那,有沒有說過寧三老爺如何了?」對於這個未曾謀面,卻是心狠手辣,縱容妾室害死髮妻,又令嫡女遭受那麼多痛苦的外祖父,言蕪雙真是期待他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