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戰戈出來的時候,先是被寢室里暖黃色的燭火震驚了一下,燈罩上蝴蝶翩翩起舞,房間裡有股淡淡的香氣,帶著說不出來的曖昧。💗✎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
這股香氣有些類似於言蕪雙身上的香氣,是她最喜歡的味道,也是他最為迷戀的味道。
戰戈將擦拭頭髮的毛巾放在了旁邊,慢慢穿過層層輕紗,向床的方向走去,估計,又是蕪雙給的驚喜。
窗戶被打開了一條縫,有風穿了進來,在房間裡飄蕩著,將輕紗吹起層層漣漪,也將最中間的美人倩影若隱若現。
「蕪雙……」
戰戈輕聲喚道,卻是沒有聽到言蕪雙的回應,薄唇感興趣的帶起一抹孤獨,在最後一層輕紗外面,看著朦朦朧朧的言蕪雙。
白色絲滑的同款裡衣,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面,烏黑順滑的青絲披在身後,在那肌膚上拂過,帶著悄無聲息的曖昧。
雖平淡的流年很是重要,但是偶爾來一點興趣也是很有意思的。
許是覺察到了戰戈,言蕪雙輕輕回頭,旁邊燭火微微一晃,給言蕪雙完美的容顏打上一層朦朧的光暈。
膚白如玉,吹彈可破,遠山黛眉,眸如繁星,唇紅齒白,裡衣下滑,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尤其言蕪雙的表情,帶著嬰兒搬的無辜,更讓這一份美好多了幾分誘惑。
「你洗完了?」她聲音帶了幾分沙啞,卻似乎能夠觸動戰戈心底的那根弦,這麼長的時間,戰戈了解言蕪雙,言蕪雙自然也是了解戰戈的。
戰戈的喉結不自覺的滑動了一下,剛才還覺得舒服的溫度陡然有點燥熱,不由自主的輕輕咳了一聲,掩飾面上的潮紅。
「洗好了,你這是……」
言蕪雙心裡暗暗感嘆,要不是老夫老妻一年多了,她一定上去暴打他的狗頭,心裡吐槽成這樣,面上卻是笑的清風拂面。
「看不出來嗎?我在……誘惑你呀。」
眉眼舒展,唇角輕勾,原本清麗的容顏上染上了魅惑之色,聲音壓低,像是貓爪子在戰戈的心尖輕輕的踩著,讓他越發心癢難耐。
無奈的搖搖頭,臉上的寵溺之色不加遮掩,掀開輕紗,戰戈坐在了床邊:「夫人何必如此誘惑?只要你招一招手,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言蕪雙面上閃過一絲懊惱,曲著腿向前挪動了兩步,剛好到戰戈的面前,纖纖玉手固定住戰戈的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那你告訴我,你今天不高興是為了什麼?而且,每次我去宮裡你都臭著一張臉,好像是我欠你百八十萬銀子了。」
剛才的誘惑成了現在這幅樣子,戰戈真不知道該怪他還是怪蕪雙,輕輕攬住言蕪雙的柳腰,言蕪雙順勢低下了身子,不過還是不願意鬆開他的頭,堅定不移。
「你幹什麼嘆氣,我都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了,你要是還對我這麼敷衍,我就回皇宮了。」
撂下一句狠話,言蕪雙鼓著腮幫子看著戰戈,她自己也沒有覺察到,和戰戈在一起,她的心性似乎都變得年輕了,像是孩子。
這可是最嚴重的事情了,先帝將言蕪雙居住的宮殿並沒有讓他人居住,還是屬於言蕪雙的,曾說過,言蕪雙回宮也好,居住在將軍府也好,他人不可多說半句閒話。
也是給言蕪雙一個靠山,至少有皇宮作為娘家的,還真是不多。
「我哪是不願意和你說,只是……這件事情告訴你,我自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罷了,你要是這麼追問,我自然會說的。」
「不好意思?怎麼說?」言蕪雙好奇心頓起,送開戰戈的臉,仔細觀察他的表情。
「我不太喜歡你去宮裡,對聖上那麼好,不過是因為我吃醋,你說,誰真心愿意自己的妻子對另一個男人那麼好。」
戰戈說開了表情也就格外坦然,不過,他的耳朵還是有些發紅,預示他的心情根本不像是表面這麼淡定。
「男人?霖兒不過是一個孩子,我以前就和你說過,我對霖兒好,一是因為心疼他,這么小就遭受了這樣的事情,比我當年還要慘,二來是因為皇后娘娘,她對我那麼好,霖兒是親手養大的,我對他好,也算是一種補償和報恩。」
言蕪雙戳著戰戈的胳膊,吐槽著:「你怎麼會想的這麼多呢?而且,你吃醋都快把王府淹了,為什麼不和我說呢?」
「……」
戰戈將言蕪雙擁進了懷裡,面色平靜,波瀾不驚,雖有些詫異,言蕪雙還是乖乖的靠在了他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感覺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
「你對聖上好,他就會記得你的恩情,聖上是個好孩子,以後對你也會更加好,帝寵不衰這樣,就算我以後先你而去,也不必擔心你,會被其他人欺負。」
「我已經三十歲了,比你大了十二歲,再說,我是將士出身,身上舊傷還是有的,對於身體損害也就更大,做不到陪你一生一世,我也要讓你高枕無憂。」
戰戈的聲音很緩,很輕,但是句句印刻在了言蕪雙的心裡,讓她的心化作一江春水,柔軟的讓人咋舌。
淚水不加阻攔的流了出來,言蕪雙將自己縮在戰戈的懷抱,低低的嗚咽聲傳入了戰戈的耳朵,是她無法控制的心情。
前世今生,似乎從來沒有人為她這麼考慮過,以前還覺得戰戈太過小心眼,如今看來,小心眼的明明是自己,是自己不懂得他的滿腔柔情,誤會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
言蕪雙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只記得一聲緊接著一聲的對不起。
戰戈擁緊了言蕪雙,心底的那些話說了出來,兩個人的心似乎貼的更加的近,輕輕在言蕪雙的額頭啄了一下,戰戈聲音如同蜜水。
「不用和我說這些,無論你做了什麼,都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我喜歡你,我愛著你,是我心甘情願做的事情,此之一生,我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拒絕了你的拒婚。」
說起這個,言蕪雙剛才的那些愧疚和感動都消失了,將腦袋從戰戈懷裡抬起來,通紅的眼眸加深了無辜感,可憐兮兮的盯著戰戈。
「當時是你說的不喜歡我,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我還不是為了你考慮,所以才去找聖上去退婚嘛。」
話語中帶著略微的埋怨,讓戰戈趕緊求饒。
「好了好了,當初是我錯了,我錯了,還請郡主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吧。」
他喜歡的,不是當初那個張揚跋扈,愚蠢的言蕪雙,而是現在這個聰明狡黠的小女人,只是,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他不想去探尋,珍惜自己當下的,才是最重要的。
「算你識相,不過你可得給我記好了,以後要再是讓我不高興,我可是通通一起算的。」言蕪雙似乎是捏到了戰戈命運的咽喉,嘚瑟的有些可愛。
戰戈能怎麼辦,自然是一連聲的應了。
房間裡氣氛帶著幾分讓人捉摸不透,但是最後的結果還是如了言蕪雙和雙雙的算盤,言蕪雙成功的,被吃干抹淨了。
月亮拉來兩片薄雲遮擋自己通紅的臉頰,又不忍心放過下面極美的風景,含羞帶澀,唯美十足。
第二天一早,天還是蒙蒙亮的時候,雙雙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忐忑不安的在門口轉悠著。
墨商起來的時候太陽剛升起來,看著明顯已經等了好一會兒的雙雙,有些納悶。
「你起來這麼早幹什麼?」
「管你什麼事情,我是起來看風景的,不行嗎?」雙雙立馬就懟了回去,對著墨商這張臭臉,什麼好話都說不出來。
「看風景?」墨商一臉嘲諷:「看風景需要到將軍和夫人的寢室門口看,我說,你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所以才這樣?」
被揭露了的雙雙立馬反駁:「荒謬,你才做了虧心事了,你平時不也起來的很遲嗎?今天起來的也這麼早,我看呀……」
就在雙雙以為抓到了墨商的把柄得意洋洋的威脅的時候,她背後寢室的門從裡面輕輕的打開了,露出戰戈陰沉的臉。
墨商趕緊拱手行禮:「將軍。」
「將軍?你就騙我吧,將軍這個時候,肯定還和夫人休息呢,哪裡有時間出來,我告訴你,你逃不掉的。」
雙雙嗤笑一聲,得意忘形的雙手叉腰,氣勢十足。
墨商小心的打量著戰戈的表情,為雙雙捏了一把冷汗,如此上趕著作死的,也是不多了,趕緊給她使著眼色。
「你幹什麼?眼睛抽了?後面,後面有什麼……將軍?!」雙雙驚叫一聲,響徹雲霄,在戰戈即將動怒之前,趕緊跪了下來,一臉慌張。
後面的墨商長嘆了一口氣,將軍可是有著起床氣的,這傻瓜說話聲恨不得把豬都給吵醒了,將軍這要是動怒,後果不堪設想呀,趕緊跪在了雙雙旁邊。
「將軍息怒,剛才是屬下無狀,驚擾了將軍,屬下等會就去領罰。」
戰戈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清醒了,面色也就沒有那麼難看了:「行了,你們兩個就在這院子門口跪著,夫人什麼時候醒來,你們什麼時候起來。」
「多謝將軍。」
等到戰戈進門之後,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墨商看了一眼旁邊的雙雙:「白痴。」
雙雙瞪了一眼,還是沒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