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何人之過?

  說是古籍,其實很多都是來源於現代的做法。👤💝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

  言蕪雙被譽為國廚,精通的雖然是中餐,但是對於西餐和其他國家經典的食品也是有所了解,甜品是她最為擅長的部分。

  來到這裡,許多的東西都是缺失的,即便找到了很多食材,人們也是不知道如何使用,反而逐漸荒廢。

  像是王語嫣那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菜式,還真不是只此一家。

  言蕪雙嘗過了很多家頗有盛名的酒樓飯館,或多或少都有這種現象的存在,一味的去追求好看,卻忘記了做菜最重要的是什麼。

  叫花雞做法那麼不將就,依靠絕妙的味道成為了一道名菜,捨本逐末,當真是讓人唏噓。

  「好了,不要瞎擔心了,等到做好了,就會讓你嘗嘗,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拍了拍戰戈的肩膀,就在言蕪雙準備離開的時候,被戰戈叫住了。

  「我有點事情想要和你說……」

  將托盤放到旁邊,言蕪雙走過來坐在了書桌上,晃著腿看著戰戈:「你說吧,我聽著呢。」

  戰戈卻是有些心煩意亂,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這件事情原本是不打算這麼早就告訴言蕪雙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需要提前打好預防針。

  好半天,就在言蕪雙疑惑的目光中,戰戈避重就輕的說了一句:「這段時間,邊疆許是會有些不安分……」

  言蕪雙面上愜意的表情凝固了,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淡了下去,腿也不晃了,整個人帶了幾分緊繃,聲音有幾分沙啞的詢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而且北疆之前匈奴不是已經大敗了嗎?怎麼會這麼突然?」

  一連串的問題也足以表達言蕪雙心中的煩悶,戰戈心情倒是慢慢平靜了下來,看著言蕪雙無意識蹙起的眉頭,伸出手指輕輕的推開。

  「別皺眉,我只是說有些不安分,還不到出征的地步,已經吩咐邊關將領注意情況,要是有什麼不對勁,及時上報。」

  「說起來,京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外面那些虎視眈眈的沒有動靜,我倒是有些好奇。如此一來,我倒是放心了。」

  言蕪雙神情略微放鬆了一下,只要不是出征,其他的一切都好說:「你倒還盼著他們不安分?」

  「不是這個意思,他們安分,才說明是有著更大的問題,這種事情,意義比較微妙。只是如今,京城安靜下來,他們也就不會痴心妄想。」

  大邑的權力一旦發生混亂,總有些人想要渾水摸魚,最好能夠進行瓜分,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戰戈對於那些人的心裡情況看的是一清二楚。

  言蕪雙看著戰戈極為自信的眼眸,驀地嘴角揚起,笑容天真爛漫:「我總是相信你的,從最一開始,皆是如此。」

  依照戰戈的性格,就算他不愛自己,不喜歡自己,也不會辜負自己,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婚約繼續之後,言蕪雙沒有要死要活的去解除。

  這樣的人,如此的有責任心,豈是那些外物就可以輕易影響的。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你有多厲害,而是你有多清楚,自己需要什麼,怎麼做,如何做,才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守護的。

  戰戈的眼眸驀地柔軟下來,像是春風拂過,百花盛開,美得讓人沉醉。

  「那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厚望,要不然,豈不是豬狗不如?」這略帶調戲的話從戰戈嘴裡說出來,實在是有些犯規呀。

  「那你還是好好做個人吧,豬狗什麼的,我可以給你燉個菜。」

  言蕪雙笑的格外優雅,身為國廚,自然是要滿足戰戈這個需求的,誰讓她從始至終都是這麼善良呢?

  心情頗好的玩著自己的頭髮,言蕪雙表情都放鬆了下來,這樣的環境和氛圍真是讓人喜歡。

  「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自當如此,還望夫人,手下留情。」配上戰戈一個格外溫柔的笑容,言蕪雙也覺得心跳的有些厲害。

  「廢話真多。好了,不跟你聊了,府里新送進來一批藍莓,我做成蛋糕給霖兒送進宮去,他最是喜歡吃這個了。」

  言蕪雙跳下桌子,要走的時候被戰戈一把拉住,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就被戰戈一把拉到了懷裡。

  睜大星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言蕪雙有些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幹什麼,嚇到了我了知不知道?」

  戰戈定定的看著言蕪雙,眼眸仿若大海,深不可測,卻美得神秘莫測,裡面清晰的映出了自己的身影,只有自己一個人。

  在言蕪雙驚訝的視線中,戰戈將頭埋在了言蕪雙的脖頸,不帶任何曖昧的依賴著言蕪雙,帶著幾分溫熱的呼吸讓言蕪雙的脖頸都帶了幾分癢意。

  不太明白戰戈這是怎麼回事?言蕪雙只好忍耐著,輕輕順著戰戈的頭,讓他能夠靠的更舒服些。

  戰戈心裡則是起伏不定,難以平靜。

  若是邊關有什麼事情,他是當仁不讓的需要去,若是以前,他獨自一人,去哪裡也無所謂。

  但是現在,他有了一個新的身份,他是言蕪雙的丈夫,他們許諾,彼此陪伴到最後。

  戰場之上,刀槍無眼,就算自己屢建奇功,也不能保證一定能夠活著回來。

  要是有個什麼萬一,蕪雙又該怎麼辦?

  就算把她託付給誰,他都是不放心的,那些人,哪裡比得上他的用心。

  不明白為何戰戈周身的陰鬱之氣如此濃重,言蕪雙覺得脖子這塊實在是有些重,戰戈 體重可不是開玩笑的。

  「雖然呢,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麼,但是有些事情是躲避不了的,如今京城逐漸安穩,等到霖兒再長大幾歲,能夠承擔起屬於自己的責任,我們就可以放心了。」

  言蕪雙的聲音帶著清透和希冀,這是她最為期盼的事情。

  「到時候呢,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大邑的風土人情,我還想去感受大漠的壯闊,江南的溫柔……」

  聽著言蕪雙娓娓道來,戰戈努力掩飾下心中的傷感和擔憂,抬起頭將言蕪雙攬進了自己懷裡。

  「放心,若是有那麼一天,我自然是願意陪你去的,一直把你困於京城這個方寸之地,我也是不願意的。」

  「那就好,事情總是有一個盼頭的,那就很好了。」經歷過穿越等這一系列的事情,言蕪雙心態已經相當淡定了。

  戰戈神情有所猶豫,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有些事情,他倒是寧願能瞞一會是一會。

  只願,到時候真是有個什麼事情,言蕪雙不會責怪他。

  趁著言蕪雙去處理酒樓的事情,戰戈抽空去了一次魏國公府。

  雖因為魏國公大人隱退,魏國公府比較低調,但是別忘了,魏國公世子還在掌管皇宮禁衛軍,在聖上面前,榮寵不衰。

  戰戈也不想引起別人的關注,從側門進去,被小廝引著去書房。

  「許叔,最近師父的身體如何?之前的陳年舊傷有沒有再犯?」

  小廝是伺候了國公多年的老人了,許多事情也是知道的:「王爺有心了,老爺身體還好,陰雨天也沒有再疼,比起之前好多了。」

  魏國公征戰沙場多年,所受的傷數都數不過來,年輕的時候倒也還好,現在年紀大了,就有些撐不住了,每逢陰雨天,受傷的地方就隱隱作痛。

  後來,正好神醫遇到事情,魏國公幫忙解決之後,神醫就留在了魏國公府,幫助魏國公調理身體,如今看來,頗有成效。

  「那就極好,正好南邊送過來好藥材,過兩天我讓人送過來。」

  「那就勞煩王爺了。」小廝笑眯眯的行禮。

  到了書房,戰戈一個人走了進去,玄色衣角在門上拂過,帶著說不出來的冰冷氣息。

  書房裡,魏國公正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麼,聽到門響頭也沒抬:「來了?」

  「來了。」戰戈對這裡極為熟悉,自己給自己倒茶,不知道從那個角落找出一迭乾果,十分悠閒自在了。

  「師父,你的身體不比當年了。這些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去忙活吧。」

  對於二十多歲的戰戈來說,五十多歲的魏國公的確是到來了該休息的時候,尤其打仗這種,格外的費人心力。

  魏國公面無表情的抬頭,涼涼的看了一眼戰戈,看的戰戈心裡發毛,趕緊好好坐著,姿態先放端正了。

  「我又不去打仗,這些不算什麼,此次叫你過來,是為了提前做好準備,以防止有其他突發情況的發生,至於具體的情況,你可以和聖上去稟告,尋求更好的解決方法。」

  提起正經事,戰戈神情嚴肅了很多:「師父所說我也清楚,此次北疆的領導人,應該就是蠻族的首領。」

  「上次清繳北疆,正好蠻族帶領部落遷徙,所以,匈奴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反倒是蠻族恰好逃過一劫。」

  當年戰戈對外一戰,事情太過複雜,匈奴進犯,是為搶劫糧食,為了族群,戰戈帶領將士奮勇殺敵,是為了百姓的安危,大邑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