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這是什麼問題?
哥舒阿依一時愣住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卻見陳鴻熙笑得寒氣森森,「是你把哥舒萬送去大棠的軍營的,也是你給了本皇子這個挑唆大棠跟突厥的機會,本皇子只是把握住了而已。」
一番話,差點把哥舒阿依氣笑了,「所以,你殺了我阿弟,反倒是我的錯了?」
「本皇子只是在與你分析此事。」陳鴻熙面色冷冷,「無非是立場不同罷了。」
他的語氣太過平淡了。
平淡到讓人覺得一個人的生死在他的眼裡也無非就是螻蟻與草芥。
可,那是她的至親!
她好似是現在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一般,有些懷疑自己,之前怎麼就覺得自己是喜歡上他了呢?
深吸一口氣,她緩緩站起,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
「我原本的計劃,是在你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殺了你,而如今看來,這計劃是完不成了。」她說著,便將匕首指向了陳鴻熙,「準備好了嗎?」
陳鴻熙冷哼了一聲,顯然是半點都沒將哥舒阿依的半吊子功夫放在眼裡。
而他的輕蔑只惹來哥舒阿依越發強烈的憤怒,當下便是朝著陳鴻熙襲去。
鋒利的匕首閃著寒光,眼看著就要刺中陳鴻熙,卻見他身形微微一側,輕易變躲開了。
哥舒阿依不服氣,繼續攻擊,而陳鴻熙也終於從凳子上站起,與之對打起來。
但哥舒阿依儼然不是對手,哪怕手中還握著匕首,她也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招式永遠都慢了他一拍。
這也是為何她之前會選擇潛伏在陳鴻熙身邊,伺機而動的原因。
他們之間的實力,相差太多了。
就在哥舒阿依覺得自己今日定會敗在陳鴻熙手中之時,陳鴻熙卻忽然停了手。
以至於,她手中的匕首直直地就刺進了陳鴻熙的心口,鮮血瞬間浸濕了衣衫。
哥舒阿依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陳鴻熙。
她這一招,毫無技巧,以陳鴻熙的身手根本不可能躲不過!
他是故意讓她的!
她下意識地就想鬆開手,卻被他一把握住,甚至還在往他的身體裡使勁。
哥舒阿依下意識地對抗他的力道,忍不住怒喝,「陳鴻熙,你瘋了?!」
「你不就是來殺我的?」陳鴻熙沙啞著嗓子問她,「眼下,我不過是讓你如意而已,你怎麼又不願意了?」
「你,你放手!」
鮮血刺痛了哥舒阿依的眼睛,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她想到了之前在邊境的時候,他明明已經在懷疑她的身份,卻還替她擋下那致命的一劍,那時的傷,與現在的鮮血印在了一起,惹得她的心,一陣一陣,抽搐得生疼。
看著她的眼淚,陳鴻熙終於還是心軟了。
心口的痛讓他沒辦法呼吸,以至於聲音聽上去都虛弱無比。
「你還是捨不得我死的,對嗎?」
「你這個瘋子!放手!」哥舒阿依怒吼著,陳鴻熙卻偏不放,偏要在她這裡得到一個答案,「你是不是捨不得我死?」
哥舒阿依卻再不理會他,轉頭就衝著外頭喊著,「來人!快來人!」
屋外早有侍衛聽到了打鬥聲,可沒有陳鴻熙的命令他們也不敢貿然進來。
這會兒聽到哥舒阿依的呼喚,便都沖了進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侍衛們都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弄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卻聽著哥舒阿依喚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來幫忙!」
聞言,侍衛們方才回過神來,當下便要上前。
卻是被陳鴻熙一聲冷呵,「站住,都出去,這裡沒你們的事!」
「陳鴻熙!」哥舒阿依厲聲怒喝,「你當真想死是不是!」
「你不想我死?」陳鴻熙反問,那握著哥舒阿依的手卻依舊還在往自己的身體裡使勁。
感受到匕首還在一點點地沒入陳鴻熙的身體裡,哥舒阿依簡直就快瘋了。
理智告訴她,陳鴻熙該死,她就是要殺了他才對。
可,情感終於還是凌駕於理智之上。
「是。我不想你死。」她無力地承認,豆大的眼淚不住落下,漸漸哭得泣不成聲。
握在她手上的力道終於鬆了開來,他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替她擦去那些滾落的淚滴,「好,那本皇子便不死。」
「你真是個瘋子!」
哥舒阿依也鬆開了手,往後退了兩步,撞在了凳子上,整個人便像是脫了力一般,重重跌坐了上去。
侍衛們也終於得到示意上前來,有人扶著陳鴻熙去躺下,有人急急忙忙去喚來了府醫,她這不大的屋子裡,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御醫是何時趕來的,她不知道,就連自己是怎麼被丫鬟攙扶著到了外頭的,她也不知道。
只知道,一盆盆的血水不斷地從屋內被端出來,屋內的御醫來了一批又一批。
直到天快黑時,方才有人從屋內出來,對著她行了一禮,「姑娘,殿下的血止住了,傷口雖深,但好在離心脈的位置還差了一寸,眼下算是保住了性命了。」
哥舒阿依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想著,差一寸。
匕首在刺入陳鴻熙心口的一瞬間,她及時止住了力道,否則就差不了這一寸了。
「姑娘,姑娘?」
御醫見哥舒阿依沒有反應,便又連喚了兩聲。
直到哥舒阿依茫然地抬頭看向他,方才又接著道,「今晚最為緊要,只要殿下能平安熬過今晚,便無大礙,否則恐會有性命之憂,還請姑娘悉心照顧。」
聽到這話,哥舒阿依方才微微點了點頭,而後在丫鬟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衝著御醫行了一禮,道,「有勞大人了。」說著,便是衝著一旁的丫鬟看了一眼。
丫鬟會意,當即掏出一定銀子塞進了御醫的手裡,「有勞大人,奴婢送大人。」
御醫收下了銀子,自然心裡頭高興,當下便又從懷中取出一瓶藥來,交給哥舒阿依,「這是宮裡最好的傷藥,倘若今夜殿下傷口滲血,將其撒上,必定能立刻止血。」
哥舒阿依又道了聲謝,方才接過藥瓶,而後目送那御醫離去。
直到,御醫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她方才又低頭去看那瓶藥。
這是方才那一定銀子換來的,若不然,那御醫不可能給她。
可,如今躺在屋裡,生死未卜的人是當今三皇子啊!
身為御醫,怎可對著皇子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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