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當然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Google搜索】
她只是在想,莫非上一世,梁煜也失蹤了嗎?
他是出了事,所以才沒來救她?
可,他可是梁煜啊!
他能出什麼事呢?
就在這時,時鷹出現在門外,神色略顯嚴肅,「夫人,有客到。」
語氣之中的神秘讓阿萱不禁疑惑起來是什麼樣的客人。
直到,時鷹將人帶了進來。
是哥舒阿依。
此時的她一身大棠的服飾打扮,看著憔悴了許多。
趙哲與時鷹都很識相地退了下去,屋內便只剩下了阿萱跟哥舒阿依二人。
只見,哥舒阿依從懷裡摸出了兩瓶藥來,道,「這是傷藥,這是水井的解藥。」仟仟尛哾
哥舒阿依之前在城中待過一段日子,自然知道城中是個什麼情況。
先前並不知阿萱在戰場上受了傷,也是最近這段時日才聽族人說起,於是就趕緊送藥來了。
阿萱看了眼哥舒阿依放在桌上的兩個藥瓶,想了想,終究還是道了聲謝。
這才問道,「近來日子不好過?」
這一臉憔悴的樣子,顯然是沒怎麼好好休息過。
哥舒阿依倒也不瞞阿萱,點了點頭,「父汗突然暴斃,我那些皇兄皇弟的,都在覬覦那個位置。如今正是爭得頭破血流的時候,我倒是懶得理,我得護著我阿娘和我的小阿弟。」
聞言,阿萱微微一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哥舒阿依看了阿萱一眼,眸間也染上了幾分笑意,「我可不懂你們大棠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不過,讓他們去爭,反正到頭來,這可汗之位只會是我的。」
「那我倒是有些期待這突厥第一位女可汗究竟會是什麼樣子。」
說話間,二人相視一笑,倒是有些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卻聽哥舒阿依道,「我聽說,梁煜失蹤了?」
聞言,阿萱嘴角的笑迅速掛了下來,神色淡淡,「暫時沒有消息而已。」
見狀,哥舒阿依顯然知道阿萱在擔心什麼,道,「如今突厥一片混亂,自顧不暇,就算知道梁煜失蹤了也不敢輕舉妄動的。」
阿萱沒有說話,神色依舊是冷冷的樣子。
卻聽哥舒阿依道,「其實我們早就收到消息梁煜會突襲我們突厥南部,所以我父汗才會如此著急攻城,是想用南部來換攻城,可也不知為什麼,一直都沒有見到梁煜的攻擊,如今族中還有不少人說這是你們大棠的計謀。」
梁煜居然連突厥南部都不曾去到。
他可不是一個人,是帶著一支精兵的!
到最後,居然只有暗影回來了!
凶多吉少這幾個字,不斷在阿萱的腦海中翻騰,心內的不安也在被漸漸放大。
似乎是看出了阿萱的擔憂,哥舒阿依便是擺了擺手,道,「不管怎麼樣,我是覺得這世上能殺了梁煜的恐怕就只有梁煜自己,反正如今戰事平息,等你傷好了,你就自己慢慢去找吧!」
說著,她又將那匕首放在了桌上,「這是之前說要送給念念的,借我一回,如今還給你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她說罷便是起身往外走去,卻被阿萱喚住了。
「等一下。」
聽到這聲,哥舒阿依停下腳步回身看了過來,道,「你傷未愈,不必送我。」
阿萱當然不是想送她,只是問道,「解藥給少了。」
聞言,哥舒阿依倒是不解了,「怎麼就少了?這點足夠你解水井裡的毒了!」
「嗯,那糧草上的毒該怎麼解?」
如今可還有大半的糧草都吃不得呢!
「糧草?」哥舒阿依一頭霧水,「你們糧草也被人下毒了?誰下的?吶,先說清楚啊!我可就派了三個探子來!」
所以,余山下的毒,她並不知情!
阿萱眉心微擰,問道,「你不認得余山?」
哥舒阿依搖了搖頭,「什麼山?在哪兒的?高嗎?」
「……」
看樣子,果然是不記得。
阿萱擺了擺手,「算了,你走吧!」
可這回,哥舒阿依反倒是走了回來,「我倒是還有一件事忘了同你說,我已經查過了,我阿弟的死與我父汗無關。」
之前阿萱說哥舒萬的死很可能是哥舒英穆故意激怒哥舒阿依的舉措,挑撥她與哥舒阿依的關係,激發戰事的。
但她回去後派人細查了這件事,也將哥舒英穆身邊的親信都一一盤問過,沒有人承認哥舒英穆曾下令殺過哥舒萬!
想了想,她便只想到了一種可能。
哥舒阿依看著阿萱,道,「你曾說過,我阿弟死的那晚,你跟梁煜都見到了一抹黑影閃過,能闖入你們軍中殺人,又不被你跟梁煜追上的,此人武藝必定極為高強。你也知道我們突厥沒人會輕功,所以我在想,這人要麼是你們大棠的人,要麼,就是陳國的!」
先前阿萱與梁煜也猜測過,很可能是陳國為了故意挑起大棠與突厥的戰事,以此時機趁虛而入的。
想到這兒,阿萱微微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眼見著阿萱心中有數,哥舒阿依便也不再多待。
畢竟如今孤城與突厥的關係如此特殊,若被旁人發現她在這兒,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待哥舒阿依走後,阿萱方才喚來了時鷹,讓他將解藥撒入井中,而自己則拿著傷藥尋了府中的一名僕婦幫忙上了藥。
上過藥,痛感便下去了不少,阿萱想了想,還是去了曬穀場。
曬穀場旁邊的小屋裡,余山依舊被關押在此。
他雖被廢了雙腿,沒有了行動能力,但每日還是會有專人給他送吃送喝地伺候著。
也會有人跟他說起這些日子阿萱的英勇事跡。
以至於,再次見到阿萱,對於她的仇恨,也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
看著圓潤了不少的余山,阿萱忍不住調笑了一聲,「余副將恐怕是孤城這段時日裡唯一一個長胖了的。」
聽到這話,余山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只冷哼了一聲,並未作答。
阿萱便也開門見山,問道,「如今戰事平息,我也有時間來問你了,那些毒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聽到這話,余山的眼神不禁閃躲起來,卻依舊不說話。
阿萱便直接問道,「是不是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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