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馬車便在宮門外停下。【記住本站域名】
稟報過後倒也順利進了宮。
只是,並未見到皇上。
領路的太監一路帶著阿萱跟念念去了太后的寢宮。
見到她們母女,太后倒是表現得很是友善,連笑容都透著親切,「哀家聽說,是這丫頭想皇上了?」
縱然太后此刻的笑容溫柔如水,可念念還是忍不住想起她面目猙獰的樣子,便是下意識地往阿萱的身後躲了躲。
阿萱拉著念念的手,衝著太后一笑,「是啊,非說要來尋皇帝哥哥玩兒。」
太后並未在意念念對她的懼怕,命人賜座,這才道,「這丫頭如此中意皇上,若不然就訂個娃娃親?以哀家同公孫將軍的交情,想必將軍是不會拒絕的。」
阿萱順著應道,「此事還得將軍做主。」說罷,方才裝著什麼都不懂似的,四下瞧了瞧,「怎不見皇上?」
聞言,太后眸色略有一沉,方道,「皇上還在跟著宰相一起處理政務。」
阿萱當即做出吃驚的樣子,「可皇上不過四歲,居然能處理政務了?」
看著阿萱的樣子,太后沒有應聲,只是接過一旁宮女端來的熱茶來,低頭淺飲。
她這樣不回應,倒是讓阿萱無法接下去的話題了。
好在,念念扯了扯阿萱的衣角,「娘,我要去找皇帝哥哥。」
她進宮的目的就是找皇帝哥哥的,她才不要留在這個怪阿姨這!
阿萱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
卻聽太后道,「這時辰,皇上應該也快忙完了,蘇蘇,你帶公孫夫人同公孫小姐去御書房找皇上吧!」
蘇蘇是站在太后身旁的宮女,自上回皇上落水時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粱煜的人。
而這會兒,太后顯然是故意支開她的。
果然,蘇蘇臉色有些為難。
可當著『不知內情的公孫夫人』的面,她也只好欠身行禮,應了聲是。
阿萱與念念便也對著太后行了禮,跟著蘇蘇往外走。
蘇蘇的腳步有些快,可見其內心是有幾分焦躁的。
她是被粱煜派去監視太后的,理應寸步不離。
如今王爺病重臥床,她便出了差錯的話,日後恐難同王爺交代。
越是這樣想著,蘇蘇的腳步便越是快,以至於沒多久就將阿萱跟念念落在了後面。
念念這雙小短腿跟得實在吃力。
見狀,阿萱只好出聲,喚住了蘇蘇,「蘇蘇姑娘。」
聽到聲音,蘇蘇方才頓住腳步,回頭見阿萱跟念念離得她老遠,這才驚覺自己是失禮了。
匆忙回到阿萱的面前,欠身行禮,「奴婢失禮,還望夫人恕罪。」
阿萱淡淡一笑,「其實去御書房的路我是認得的,蘇蘇姑娘不如先回去?」
聞言,蘇蘇一愣,她自然是想要回去的,卻又擔心公孫夫人是看出了什麼,忙道,「沒事的,奴婢……」
「壞了王爺的差使可就不好了。」阿萱打斷了蘇蘇的話,嘴角的笑容淡淡的,卻是透著一股令人不敢抗拒的威儀,「回去吧。」
蘇蘇心頭一顫,這才點頭,「那,有勞夫人了,夫人在前頭右轉再直走就能去到御書房了。」
她想,公孫夫人這才第二次進宮,如何能知道御書房在何處?
方才說自己認得,必然是為了讓她早些回去而撒的謊。
阿萱對其道了謝,這才拉著念念繼續往前走。
蘇蘇也行了禮,往太后寢宮而去。
只是走著走著,她便想到了自己的失誤。
她方才說錯了,御書房是往左轉!
忙是回過身來,想去喚住公孫夫人。
卻見公孫夫人牽著念念,竟甚是自然地往左去了。
公孫夫人居然真的認得去御書房的路!
可,為什麼呢?
蘇蘇心中很是疑惑,卻又急著回去監視太后,便也沒再細想下去。
而另一邊,阿萱領著念念終於到了御書房外。
門外有內侍守著,阿萱領著念念上前說明來由,那內侍便衝著阿萱行了禮,「皇上還在與宰相大人商議政務,還請公孫夫人稍等。」
「好。」阿萱應了聲,孰料念念已經繞過那內侍,推開御書房的門沖了進去,「皇帝哥哥,念念來陪你啦!」
內侍驚出了一身冷汗,「啊這,公孫小姐,使不得!」
「怎麼使不得?」阿萱冷聲問著,看著那內侍的眼眸染上了幾分冷意。
那內侍被阿萱這眼神嚇了一跳,想著攝政王不好惹,那位與攝政王齊名的公孫大將軍又豈是好惹的,當下便也不敢說什麼了。
阿萱甚是滿意地一笑,這才跟著進了御書房。
而念念已經衝到了勝兒的身邊。
見到念念,勝兒顯然也很是驚訝的,抬眸看來,卻又很快低下了頭去。
抬手抹淚的動作尤為清晰。
阿萱臉上的笑意瞬間沉了下來,目光落在一旁的宰相身上。
只見,宰相一臉傲慢地坐在一旁,看著站在勝兒身邊的念念,眼眸間滿是厭惡,「哪裡來的野丫頭,如此無禮!」
宰相上了年紀,眼皮耷拉下來,那雙銳利的三角眼格外令人膽寒。
念念被說成是野丫頭,當然不高興,可看著宰相那眼神一時又不敢說話。
勝兒便如昨日般將念念護在了身後,眼眶微紅。
可面對宰相,他竟也沒有了昨日面對太后時的勇氣。
不過,兩個小傢伙不敢,可不表示阿萱也不敢。
只見她緩步上前,衝著宰相福了福身子,「臣婦見過宰相大人,小女無禮,還望宰相大人恕罪。」
宰相好似這會兒才看到阿萱似的,冷聲一笑,「原來是公孫夫人。」
大約是覺得這張臉可恨,宰相對這位公孫夫人並沒有什麼好感。
阿萱倒是半點沒慣著他,只道了聲,「得罪了。」便上前一把攥住了宰相的衣領,而後將他如同拎小雞兒似的提溜了起來。
這一舉動,驚得勝兒都瞪大了眼,而宰相更是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大喝了一聲,「好個無禮的潑婦!」
阿萱沒有理會宰相的喝罵,只是微微一笑,而後手中凝力,當著宰相的面,一掌將他方才坐著的椅子給拍碎了。
聲音冷冷,「皇上都站著,宰相大人居然敢坐,究竟誰比較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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