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被這一聲厲喝給嚇了一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知道禪房內究竟發生了什麼,正愣神間,卻見無相忽然沖了出來,跌跌撞撞的,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失了魂了一樣。
阿萱忙是迎了上去,一把扶住差點摔倒的無相,神色關切,「大師,怎麼了?」
無相猛然看向阿萱,眸中滿是驚恐之色,這慌亂的樣子,沒了往日裡半點溫潤之姿。
他一把抓住阿萱的手臂,力道之大,惹得阿萱皺了眉。
「帶她走!」語氣,更是慌亂,「快帶她走!不要來了!再也不要來了!」
阿萱卻被無相這副樣子搞蒙了,「大師,到底怎麼了?」
「走!快走!」無相說罷,便是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只留下眾人在原地,一頭霧水。
一旁,有御醫小聲問道,「王妃,您看這……」
阿萱這才反應過來,轉身看向那幾乎是被撞開了門的禪房。
裡頭並未傳出任何聲音來,而一盞茶的時間早就過了。
這證明,太后的毒已經解了。
於是,阿萱深吸了一口氣,方才道,「太后毒應該已經解了,送太后回宮吧!」
眾人這才應道,「是。」
這一次,阿萱並未跟著眾人一起離去。
她去找了無相。
大雄寶殿內,無相正跪坐在佛前,雙手合十與胸,低著頭,口中低聲吟誦著經文。
今夜無風,可大殿內的香燭卻時不時地閃動著,莫名令人心慌。
那尊白日裡瞧著無比威嚴的大佛,也不知是不是因著入了夜的關係,瞧著竟是有些詭異可怖。
站在大殿外,阿萱的心便不自覺地一慌。
腦海中迴響著太后的那一聲厲喝,心中便更是慌亂了些。
她深吸了一口氣,方才抬步跨入大殿之內。
雙手合十,對著那尊大佛行了禮,阿萱這才開了口,「你沒事吧?」
吟誦經文的聲音戛然而止,無相卻並未睜開眼,只緩緩道了聲,「時候不早了,貧僧未曾為施主備下禪房,施主請回吧。」
聲音,一如往常的溫潤。
「你若沒事,我自然會回去。」阿萱應道。
而無相卻並未應聲。
只是那吟誦經文的聲音再次響起,縹緲得好似真是從天外而來。
這樣看著,無相好像真的沒事。
可,阿萱並不放心,「太后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香燭驟然跳動了一下,伴著那吟誦的聲音再次停止,偌大的寶殿內,卻如死一般的靜逸。
但,無相依舊沒有回答阿萱。
只是終於睜開了眼,抬眸看向她,「貧僧接下三年將會閉關避世,施主好自為之。」
直覺告訴阿萱,無相這無端端的閉關必定是與太后方才的那句話有關。
可,她問了兩遍無相都不說,那繼續問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於是,她緩緩點了點頭,雙手合十對著無相行了一禮,「大師早些休息。」說罷,方才轉身離去。
身後吟誦聲再次響起,卻不能令阿萱的心恢復平靜。
甚至於,回府的路上,阿萱的腦海中都還滿滿的都是無相吟誦經文的聲音。
分明她根本就聽不清楚無相到底念了些什麼,但那聲音仿若是纏上了她一般,令得她心神無比慌亂。
回到王府,已是之時了。
今個兒折騰了這一天,說實話,阿萱累了。
但,一進府黎叔就告訴她,王爺一直在等她。
想到今日沐雲的所作所為,阿萱眸心微沉,而後,去了廚房。
沒多久,她便端著一碗燕窩粥來到了粱煜的房間。
粱煜正坐在桌案前,眼神略顯空洞,不知是在想著什麼。
甚至阿萱進來他都沒有發現。
直到阿萱站在門口,輕喚了一聲,「王爺。」
他方才反應過來,那雙空洞的眸子也在一瞬間染上了一絲光亮。
粱煜看著阿萱端著的東西,神色略有一僵。
但很快就染上了笑容,「阿萱回來啦!」
阿萱應了聲,「今日宮裡出了事,方才陪著太后去了無相那一趟,所以才這麼晚回來。」m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向粱煜,「聽黎叔說王爺還沒睡,我就想著王爺定然是會餓的,便去廚房看了看,沒想到廚房還熱著一碗燕窩粥。」
說話間,燕窩粥已經放在了粱煜的面前,「王爺可要趁熱喝了?」
粱煜的眸子只是淡淡掃了那燕窩粥一眼,而後便拿起了勺子,舀起一勺來,「太后為何要去無相那?」
明知故問?
阿萱在粱煜的身邊坐下。
其實眼下,她們都知道對方到底在做什麼。
只是,既然粱煜要裝糊塗,那她就陪著他裝好了。
於是淡淡笑道,「也不知是什麼人給太后下了毒,連我也治不好,便只能送到無相那兒去了。好在,無相的醫術終究是高明了些,太后眼下已經無恙了。」
粱煜一勺一勺地,不急不緩地喝著粥。
應得也甚是隨意,「無恙了就好。那阿萱今日定是累壞了。」
阿萱柔聲應著,「來去皆是馬車,倒也還好。」
眼神卻是冷冷地看著粱煜手中的那碗燕窩粥。
眼見著,大半碗的粥這會兒都快見底了。
阿萱卻不知道,粱煜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下了藥了。
粱煜應該也已經知道了,凡是她親手送到他面前的東西,都是被她下了藥的了。
他連她這幾日易容成了太后的樣子垂簾聽政都能知道,如何會不知道她下了藥?
可,為什麼呢?
為什麼會這麼甘之如飴地將這碗粥喝下去?
明明知道喝下後,他會渾身無力,會如之前一樣一天睡上十個時辰,會虛弱得連走路都得要人攙扶著。
可,為什麼還要喝呢?
難道,他另有部署?
所以他並不在意這點毒?
想到這兒,阿萱的眸心越發沉了。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還是過於心軟了?
如若一開始下的毒便是能要他性命的,眼下是不是就沒有那麼多波折跟意外了?
約莫是她這會兒的神情過於陰冷,粱煜忽然開口問道,「怎麼了?」
阿萱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裝傻的粱煜,而後淺淺一笑,「沒什麼,就是有些困了。」
粱煜放下了碗,淡淡一笑,「本王也困了,阿萱扶本王去休息可好?」
「好。」阿萱說著,便是起身扶起粱煜,二人就這麼朝著床邊走去。
只是在行至床邊時,也不知是不是被粱煜故意絆了一跤,阿萱整個人都朝著床上摔去。
不及反應,粱煜也已經壓了上來,「阿萱今日不走,好不好?」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