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你的身世

  太后死死盯著阿萱,眼中透出了一股狠意,「果然是你!」

  阿萱並不意外太后會猜出來,甚至笑得極為囂張,「是啊,不是我還能是誰呢?」

  面對阿萱如此囂張的態度,太后卻也不是毫無底氣,「你想在這兒殺了我?我若是死了,宰相必會爭奪權力,到時候,大棠必亂,民不聊生,你就成了千古罪人!」

  「哎喲,這話說得可真嚇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阿萱眉尾一挑,「太后今日死在這兒,明日依舊能夠垂簾聽政。」

  這話聽著矛盾,可毋須細想就能想明白。

  她手中有易容高手,死了真太后,假太后依舊能夠出現在眾人面前!

  太后沒再說話,她就這麼死死盯著阿萱,心中唯有一個想法,阿萱不愧是粱煜養大的,她跟粱煜一樣瘋!

  「你就是為了殺我,才將粱煜弄成了如今這幅樣子?你是他養大的!沒有他,你早就死了!你怎麼能這樣對他!」太后義憤填膺。

  而阿萱看著她,眼神越來越冷。

  說來也是可笑。

  明明是這群人將她逼到了如今這步田地,這會兒卻又來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她的不是!

  好一會兒,她才又衝著太后一笑,「所以,我沒有殺他。」

  她完全可以下狠手的。

  直接將粱煜毒死,將攝政王的大權牢牢捏在手中,從此便無人再能牽制她!

  可,她念著他的養育之恩。

  縱然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只是將她當成一個替身,一枚棋子,可,終究是養了她十年。

  所以,阿萱並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錯。

  饒是有,也是他們逼的!

  看著阿萱的雙眼,太后終於明白過來,阿萱對於粱煜,已經沒有半點愛了。

  可不知為何,太后忽然笑了起來。

  「你不愛他了?哈哈哈!你居然已經不愛他了!真好啊!哈哈哈哈!」

  阿萱眉心微擰,並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可,太后卻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隨後,眼裡卻迸發著越發瘮人的恨意,「可,若是有朝一日,你知道了他為你做過些什麼,可怎麼辦啊?他為你所做的那些事,當真是感天動地!你說,若是當初他知道你有朝一日會不愛他,他還會不會那樣做?」

  太后自顧自的說著,但很顯然,阿萱一句都聽不懂。

  粱煜為她做過些什麼?

  能有什麼?

  還感天動地……

  呵!

  太后怕是瘋了吧!

  阿萱不願再與太后多說廢話,雙眸泛著寒意,「太后還有什麼遺言想說的,不如一併說了?」

  「你殺不了我。」太后話音落下,便是一掌朝著阿萱襲來。

  阿萱身子猛然往後一仰,避開了太后的一掌,卻也讓開了車門。

  太后瞬間一個飛身沖了出去,反應之快,倒不愧是粱煜教出來的。

  但,有什麼用呢?

  阿萱就坐在馬車裡靜靜地看著。

  看著她拼命地超前奔去,而後時鷹跟時雨攔住了去路。

  見狀,太后又轉身朝著另外一邊跑去,可大力從天而降,攔住了她。

  再跑向另外一邊,攔住她的是紅微跟沐雲姐弟。

  最後,竟是逼得她重新朝著馬車這邊走了回來。

  阿萱看著無能為力的太后,不禁冷聲一笑,而後一躍下了馬車。

  對上太后那雙忿恨的眸子,冷聲笑道,「我部署了多日,就是為了今日,太后以為,你能跑得掉?」

  她早就料到太后會坐不住,再次來攝政王府看粱煜,所以早就布置好了一切。

  她拿著粱煜的令牌告訴今日那些侍衛攝政王有要事要與太后單獨說,所以,那些侍衛眼下正在遠處的茶樓內飲茶。

  她甚至命令粱煜的暗衛去盯著那群侍衛。

  所以眼下,這裡只有她的人,跟太后。

  知道今日在劫難逃,太后便也不再廢話,卻是自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朝著阿萱襲來。

  阿萱眉頭一擰。

  這軟劍,豈不正是楚昕的那把?

  不及她多想,軟劍已經襲至阿萱的面前,阿萱立刻閃身躲避,拔出腰間匕首抵擋。

  時鷹等人想要上前幫忙,卻被阿萱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她的武藝是粱煜教的,太后的身手也是粱煜教的。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誰能更勝一籌!

  軟劍自有軟劍的利處,但阿萱先前與楚昕交過手,也算是有了經驗了,很快就應付自如起來。

  相比之下,太后心急了些,一招一式都是衝著阿萱的要害而去,阿萱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故意露出了破綻。

  眼見著太后上了當,一劍襲來,她突然一個轉身,手中匕首猛地滑過太后的手腕。

  鮮血飛濺。

  軟劍也緊跟著落了地。

  太后捂著右手手腕上的傷口猛然後退了兩步,卻見那鮮血從左手指縫中止不住地流下。

  阿萱站在原地,收起了匕首,緩緩道,「忘了告訴太后,我這把匕首是哥舒阿依送的,上頭染著劇毒。太后可還記得哥舒阿依?就是當初被你磋磨的那位突厥公主。」

  太后死死盯著阿萱,唇色漸漸變得蒼白,饒是如此,她還不忘放著狠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這兩個賤人果然能走得到一起!」

  阿萱並未在意太后的辱罵,勾唇一笑,「這毒發作得並不快,我倒是要看看,太后是先流血而亡而是毒發而死,如若是毒發身亡,倒也算是給哥舒阿依出口惡氣了。」

  聞言,太后心口一慌,也確實感受到胸口有股劇痛在蔓延開來!

  一想到自己隨時都會毒發身亡,太后眼中浮現出幾分懼意。

  可,她看向阿萱,卻笑得異常得意,「好,你就這樣看著哀家去死,哀家死了,你就永遠都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阿萱眉心猛然一擰。

  同樣的話,她曾經在宛太妃的口中聽到過,只是當初好不容易差點逼問出來,宛太妃卻先死了。

  看著太后那得意的樣子,阿萱卻並不確定太后所說的是真是假。

  卻見她笑得越來越張揚,「是紫瑜親口跟我說的,當年,是她親手將你推下了蛇窟!她死了,這世上便只有我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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