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饒了我吧

  看著面前這張滿是嘲諷的臉,粱煜不禁想,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沒心沒肺的人?

  他方才是如何威脅紫瑜的,她都沒有聽到是不是?

  他明明看出了她並非是有癔症,卻還是說了『醫者不自醫』來替她開脫。【Google搜索】

  為何?

  難道是為了紫瑜而不是為了她?

  一雙眸子,沉如深潭。

  他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咬著牙開口,「本王有時候是真的很想將你的心剖出來看看。」

  說罷,再不理她,轉身離去。

  看著粱煜的背影,阿萱的心也是亂成了一團麻。

  她當然知道,對比上一世,粱煜在她跟紫瑜郡主之間已經漸漸偏向了她。

  可,她沒有失憶,她也做不到一切都沒發生過。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與他過多糾纏?

  粱煜離開不久,紅微便跟著德貴妃一塊兒回來了。

  見到阿萱便問,「我方才見王爺一臉怒意地走了,怎麼?是發現咱們騙人了?」

  「騙人?」德貴妃一臉迷茫。

  阿萱上前,扶著德貴妃往屋裡走,「我沒癔症,是紅微瞎說的。」

  德貴妃聞言好一通吃驚,「那,你不是欺……」

  欺君二字,她終究還是沒敢說出口。

  阿萱扶著德貴妃坐下,伸手為德貴妃搭脈,這才道,「放心,我可以說這是心病,光靠脈象診不出來。」

  所以,她可以很好的偽裝,哪怕是宮裡的御醫都來看一遍,她都有信心讓他們得出她想要的結果。

  聞言,德貴妃方才放下心來,「你們反應也太快了,若換成是我,今日只有吃啞巴虧的份兒!」

  而如今,阿萱不但打了人,還全身而退,當真是解氣。

  阿萱收回了手,看著德貴妃,淡淡一笑,「先不說我了,倒是你,這段時間感覺如何?」

  德貴妃聞言,不由的露出幾分欣喜的笑意,「挺好的,你開的藥方我都有在吃,我宮裡的膳食也很不錯,你沒瞧見,我最近都胖了!」

  德貴妃的臉色,身形,的確瞧著比之前健康了不少。

  阿萱也算是放下心來,「那我再給你開副方子,你按時吃,再有一個月,也該生了,在堅持堅持就好了。」

  聞言,德貴妃欣然應下,卻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那,下個月的春獵,我能去嗎?」

  大棠每年二月十五會有春獵,寓意大棠新的一年也能夠風調雨順,所向披靡。

  能參加春獵的一般都是頗得皇上青睞的朝臣,當然,後宮的妃子也以能跟隨皇上去春獵為榮。

  可……阿萱眉頭微擰,「你滑過兩次胎,身子虧損得厲害,如今雖然瞧著沒什麼大事,但之前終究是傷了根本,小心為上,還是不要去的好。」

  說著,阿萱又安慰道,「再者,你若安然誕下皇子,母憑子貴,又何須去什麼春獵來彰顯自己的身份?」

  「我需要。」德貴妃眉頭緊鎖,「我父親那邊還是想往宮裡塞人,紫瑜郡主如今又成了宛妃,我,我簡直是腹背受敵。」

  所以,她需要這個機會。

  好讓宰相知道,她深受皇上寵愛,她值得被寄託希望。

  看得出,德貴妃對此很是焦慮。

  阿萱只得無奈輕嘆,「好,我知道了,那你答應我,春獵場上不得亂走,安安分分地坐著!」

  「恩!」德貴妃很是欣喜,重重點了點頭。

  回府的路上,阿萱同紅微大致說了德貴妃的處境。

  紅微很是感慨,「那宰相也真是,都是自己的女兒,何故這般區別對待?德貴妃真是可憐。」

  阿萱腦海中卻是不由得想起那前世種種。

  前世那些人的結局,這一世似乎都沒什麼改變。

  但無相說過人定勝天。

  所以她會用儘自己的全力保護德貴妃跟她腹中的孩子。

  就在這時,馬車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

  阿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掀開了車簾一看,竟是劉昌。

  此刻他正帶隊在街上搜查著什麼,見到萱府的馬車,劉昌也是迎了上來,「統領!」

  阿萱應了聲,眉心微擰,「你這是在做什麼?」

  「金羽衛方才收到消息,說盧家的人丟了幾個。正帶弟兄們找呢!」

  盧家,就是前幾日被抄家流匪的盧尚書家。

  「這都離京好幾日了,怎麼就丟了?」

  劉昌不甚在意,「這誰知道呢!京內尋一圈,若是尋不到人,那就跟咱們沒關係了。」

  該被問罪的,也不是他們。

  阿萱點了點頭,「那就辛苦弟兄們了。」

  說罷,便將車簾放下,馬車也繼續往府里而去。

  路上,紅微還想說什麼,卻被阿萱攔下了。

  直到,二人在府外下車,馬車從後院駛入府中,車夫將車內清掃了一番,又餵了馬,這才離去。

  馬廄里4下無人。

  卻聽『砰』的一聲悶響,不算太重,連吃草的馬兒都未曾在意。

  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馬車底下鑽了出來,只是,還未站起身,阿萱跟紅微已是站在了她的面前。

  「咦,這位不是高高在上的盧姑娘嗎?」紅微扯著嘴角輕蔑一笑,看了阿萱一眼,「你瞧瞧,倒是個聰明的,知道金羽衛不會搜你的馬車,就往咱們馬車裡躲。」

  只可惜,動靜太大,阿萱跟紅微一早就發現了。

  此時的這位盧姑娘哪裡還有當初在宮裡時那副高傲的姿態,衣衫襤褸,身上,手上都有不少的血跡。

  看得出來這幾日,她沒少受苦。

  見到阿萱,盧姑娘一下子就紅了眼眶,而後跪在了地上,一個勁地給阿萱磕頭,「萱統領,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狗仗人勢,是我狗眼看人低,我就是條狗,萱統領,我真的知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阿萱原本以為這盧姑娘見到她定是會好一通喝罵。

  全然不曾想過,她竟會這樣卑微的磕頭求饒。

  便是紅微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而盧姑娘已是磕得滿頭是血。

  「他們要拉我去教坊司,要讓我去陪男人睡覺,我不肯,他們就打我!萱統領,你也是女人,你也知道這種事對於女人而言根本就是生不如死!萱統領,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知你並非是鐵石心腸,求求你,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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