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身後,傳來粱煜冷厲的低喝。【Google搜索】
阿萱頓住了腳步,卻遲遲沒有轉回身來。
粱煜就站在阿萱的身後,看著眼前這身形嬌小,脾氣卻大過了天的女人,語氣冷得厲害,「又發什麼脾氣?」
在他看來,阿萱的脾氣有些莫名其妙。
阿萱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怪她記性不好,沒能第一時間就認出那件雪狐的斗篷。
還是怪她記性太好,至今都還記得上一世,紫瑜郡主砍下她的腦袋時穿的是什麼。
但,恨意洶湧。
她控制不住,也不可能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不理會粱煜,繼續往前走。
可還未走兩步,便見一名太監急匆匆地跑了來,「萱統領,皇上,皇后,還有公孫將軍都中了毒,還請萱統領速去救治!」
聞言,阿萱與粱煜雙雙一驚,那三人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中了毒了?
只是二人並沒有細問,而是立即跟著那太監去了皇后的寢宮。
而此時,皇后的寢宮裡,御醫院的御醫幾乎都到了。
可一個個的皆是愁眉不展,哪怕是御醫院資歷最老,醫術最好的薛御醫也是束手無策。
見到阿萱,薛御醫激動地迎上前來,聲音顫抖,「還,還請萱統領快去瞧瞧吧!」
阿萱當即上前,先給皇上搭了脈,就聽薛御醫在一旁道,「皇上的脈象,根本看不出異樣,可口吐黑血,連眼下跟雙唇都已是烏青一片,分明是中毒之象。」
但,脈象卻如同正常人一般,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以至於這會兒也不知該如何下手。
一旁,粱煜冷聲問道,「皇上皇后還有公孫將軍怎會同時中了毒?」
一名宮女立刻跪了下來,「皇上同皇后娘娘,還有公孫將軍用完晚膳不久,便,便齊齊毒發。」
晚膳?
「都吃了什麼?」阿萱問。
宮女接連說了一串的菜色,最後好似想到了什麼,道,「對了,用完晚膳後,皇后娘娘說紫瑜郡主從宮外買了些零嘴兒孝敬她,便拿出來讓皇上跟公孫將軍都饞了些!」
這事兒居然又扯上了紫瑜郡主。
阿萱眉尾微挑,忽然就來了興致。
「什麼零嘴兒,拿來我瞧瞧。」
「是!」宮女立刻起身,去了屋外,不多久便拿來了一包零嘴兒。
是胡麻餅。
這種小餅,街上常有賣,並不稀奇。
但因其製作簡單,食材樸實,所以宮裡倒也的確是不常見的。
阿萱拿過一塊,放在鼻下好好聞了聞,這才道,「是離元散。」
聽了阿萱的話,一旁的薛御醫大驚,「什麼?是離元散!」
粱煜眉心微擰,「離元散是何物?」
只聽薛御醫恭敬道,「王爺有所不知,這離元散乃是前朝的一味藥,是用來治療失心瘋等症,可若不能掌握好劑量,非但不能治療病症,還會讓服藥者身中劇毒,症狀,症狀就如同皇上眼下一樣!」
薛御醫說著,面露懊惱之色。
「是以,這離元散早在前朝就被禁用了,那時,微臣也才剛剛入職御醫院。卻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這離元散居然又重現,微臣早該想到的!」
阿萱拍了拍薛御醫的肩膀,「眼下不是自責的時候,這離元散既然是前朝之物,那不知薛御醫可知解藥的製法?」
薛御醫忙是點頭,「御醫院的藏書庫中有記載,微臣這就去制解藥!」
說罷,薛御醫便是匆匆行禮離開了。
而阿萱則是微微歪了腦袋,看向粱煜,「郡主所送的胡麻餅上,居然有前朝的毒物,哇,這事兒就很有趣了,是不是啊王爺?」
粱煜知道阿萱想說什麼。
卻沒應她,只轉身衝著門外的護衛道,「派人去將宮外賣胡麻餅的鋪子都封了,將店家都控制起來。」
說罷,又看向那宮女,「郡主進宮後將這東西交給過哪些人,全都抓起來,嚴加審問。」
「是!」
侍衛們應聲,當即上前將那瑟瑟發抖的宮女給帶了下去。
阿萱冷聲一笑,「賣這東西的鋪子,在京城少說也有五六家,這還不算路邊的小攤,王爺為了給郡主脫罪,還真是勞師動眾啊!」
粱煜這才看向阿萱,幽深的眸色淡淡,「紫瑜沒有任何理由毒害皇后。」
今日,若非紫瑜郡主落水,皇上未必能吃到這胡麻餅,公孫羽就更加吃不到了。
所以,下毒之人想要對付的是皇后。
可,紫瑜在宮中一貫與皇后要好,又怎麼可能毒害皇后呢?
「是嗎?」阿萱挑眉,滿臉不屑,「那,她之前害死了德貴妃的兩個孩子,是有理由的嗎?」
理由?
阿萱覺得,這就是個笑話。
雖然她知道,這一次紫瑜郡主一定是被冤枉的。
可,粱煜那樣護著紫瑜郡主的樣子,叫人很是不爽。
面對阿萱的質問,粱煜眸色微沉,卻聽阿萱冷哼一聲,道,「王爺一貫疼愛郡主,但如今,事關我大棠安危,郡主企圖謀害皇上一事,我金羽衛定會徹查到底,王爺就不必插手了。」
聞言,粱煜整個人都冷厲了起來。
她說,郡主企圖謀害皇上。
她直接將這件事,上升到了謀害皇上的高度。
她分明就是打算至紫瑜郡主於死地!
更何況,她與紫瑜之間有著深仇,哪怕真的查出來不是紫瑜所為,粱煜也無法肯定她會不會秉公辦案。
於是,唇角微勾,緩緩開口,聲音透著幾分寒意,「萱統領與紫瑜郡主積怨已久,這事兒交由你負責,本王實在是不放心。」
阿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王爺放不放心,那是王爺的事。可金羽衛乃是皇上欽點,王爺的手再長,也伸不到我這兒來。」
「是麼?」粱煜冷聲一笑,抬手,便是輕撫過阿萱的臉頰,甚至還將她額前的髮絲,撩到了耳後,「萱統領跟了本王那麼久,該不會不知這大棠上下,還沒有本王手伸不到的地方吧?」
無非,看他想不想伸而已。
「哦。」阿萱淡淡應聲,對上粱煜陰冷的眸子,沒有半分退卻,「那,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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