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瑜郡主的笑,很是挑釁。【記住本站域名】
阿萱自然是聳了聳肩,「我若有證據,郡主可不是坐在這兒了。」
「是啊,你沒證據就說我殺人,若是被煜哥哥知道了,還不知會與你鬧成什麼樣子。」
紫瑜郡主雙手撐著臉頰,手肘抵在了桌面上,就這麼輕笑著看著阿萱,「你為了讓我嫁給仲恩,費盡了心思,甚至還與煜哥哥撕破了臉,如今仲恩死了,你定然是氣壞了。可是怎麼辦呢?人的確不是我殺的呀!」
阿萱挑眉,「哦?可是屋內就你們二人,不是你,又會是誰?」
紫瑜郡主冷聲一笑,「這就要萱統領去查了。」
「仲恩送完你之後,理應去前頭招呼賓客,那合卺酒,照規矩是要洞房花燭夜才飲的,他為何這麼心急,送你入了洞房便要飲酒?」
「他說渴了,屋裡沒水,便飲了酒。」
這樣的回答,簡直可笑。
說出去誰能信?
可,當時屋裡只有仲恩與紫瑜郡主在,所以紫瑜郡主說什麼,就是什麼。
哪怕不信,只要她一口咬定,也由不得旁人不信。
阿萱一雙眸子陰冷,染著嘲弄般的冷笑,「合卺酒里的,乃是劇毒,見血封喉,哪怕當時我就在仲恩身旁也救不了他。」
紫瑜郡主並不在意,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卻聽阿萱接著冷笑道,「可奇怪就奇怪在,只有仲恩喝下的那一杯合卺酒里有毒,旁邊的那一整壺酒,都沒有。就好似,是有什麼人替仲恩倒了酒,而後趁機將毒下在了那杯酒里。」仟仟尛哾
阿萱話音剛落,紫瑜郡主便是拍起手來,「不愧是金羽衛統領!那,是什麼人下的毒呢?」
語氣,囂張至極。
她就是仗著阿萱沒有任何證據,方才會是這般態度。
那,證據呢?
紫瑜郡主給仲恩下毒,身上總該會留下些證據來才對。
比如,毒在下進杯子之前是裝在哪兒的?
在進這屋審訊之前,她已經讓人檢查過紫瑜郡主的雙手,毒並非是藏在紫瑜郡主的指甲之中。
那,就應該是有別的什麼東西,裝了毒。
可,金羽衛搜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搜到任何可疑之物。
看著紫瑜郡主如此得意的模樣,阿萱想,她大約是猜到個大概了。
走出屋子,劉昌已是在外等候。
見到阿萱,便是一臉為難,道,「統領,公孫將軍什麼都不肯說,只說若想知道什麼,就讓您自個兒去問他。」
「恩。」阿萱冷著眉眼。
正好,她也的確是要親自問問公孫羽。
卻見劉昌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惹得阿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幹嘛?」
劉昌扯出一抹苦笑,「鎮遠王也是這樣說的。」
哦,這兩人倒是很有默契嘛!
阿萱眉心微擰,而後轉身,去了公孫羽所在的屋子。
見到阿萱,公孫羽瞬間堆滿笑容,「小萱萱這是先來看我了?」
語氣竟是有種莫名的得意。
他說著,便要迎上前來。
卻不料阿萱忽然就拔出了匕首,朝著公孫羽襲去。
公孫羽猛然一驚,立即閃身躲避,「小萱萱這是做什麼?!」
阿萱手下未停,招招狠厲,「你聯手郡主,毒害仲太傅之子,該殺!」
公孫羽手無寸鐵,唯有躲閃,「小萱萱何出此言,我分明與你在一起,如何能夠與紫瑜聯手,毒害仲太傅之子呢?」
話音剛落,阿萱的匕首便已是刺向他的喉頭,公孫羽顯然躲避不及,關鍵時刻,阿萱的匕首忽然轉了方向,只割下了公孫羽的一縷髮絲。
她的匕首是哥舒阿依送的,染著劇毒,哪怕只是破點皮,都能叫人毒發身亡。
而看著落在地上的頭髮,公孫羽眉心微擰,卻出露出幾分委屈的模樣,「小萱萱如此冤枉我,可真叫我傷心。」
「你拽著我,還故意跟粱煜起衝突,就是為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阿萱收起匕首,冷漠地看著公孫羽,「你在眾人都未到之前就趕到了新房,是為了毀滅證據。」
「那可是我的妹婿。」公孫羽一臉無辜,「我怎麼能忍心讓我的妹妹守寡呢?」
「真噁心。」阿萱看著公孫羽,毫不遮掩地露出厭惡的神情,「你跟你那個妹妹一樣噁心。」
聞言,公孫羽那雙晶亮的眸子竟閃過幾分黯然之色。
阿萱看著公孫羽,萬分冷漠,「我沒料到你們竟斗膽對仲恩下手,我也沒有第一時間想到你極有可能毀滅了證據,所以,我認栽了。」
她方才進來就與公孫羽纏鬥,其實目的只是想借著動手的功夫搜身。
可,公孫羽身上並沒有任何藥瓶之類的東西。
事實上,今日仲府的人這麼多,公孫羽可以輕易地將證據轉移給他人。
甚至此刻,她所需要的證據已然不在府中。
似乎是知道阿萱已然沒了辦法,公孫羽也不再執著於說沒有,而是苦笑了一聲,「她的臉都已經成了那副樣子,為何你就是不肯放過她?」
「因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阿萱勾唇一笑,「公孫將軍不會沒有聽過這個道理吧?你是她的義兄,你幫她,我不怪你,但煩請公孫將軍日後見著我,莫要裝著多親昵的模樣,沒的叫人噁心。」
阿萱說罷,便要轉身離去。
身後,卻是傳來公孫羽的聲音,「粱煜比我先到新房中,你為何不懷疑他?」
聞言,阿萱腳步一頓,只聽公孫羽的聲音染著幾分自嘲的輕笑,「還是說,根本就是萱統領先入為主地認為,人就是我殺的?」
阿萱沒有應聲,大步出了屋去。
可,她也想不明白,為何她沒有懷疑粱煜。
明明當時,將紫瑜郡主護在懷裡的是粱煜。
若紫瑜郡主當時身上真有什麼罪證,也是交到粱煜手裡比較快。
這樣想著,阿萱推開了粱煜所在房間的門。
屋內,粱煜真倚靠在椅背上,手中端著一盞茶,神色淡淡,不喜不怒。
見阿萱進來,粱煜便是抬起眼皮來瞥了她一眼,口中一聲嗤笑,「怎麼,萱統領可找到什麼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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