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昌嘿嘿一笑,「金羽衛辦事,也總得有些門路不是?」
好歹,金羽衛也是皇上設下的,沒點本事可怎麼行?
別說是區區一個校場,這京內的高官府邸,哪個沒有他們的人?
「這麼有門路,卻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阿萱表示懷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劉昌卻是嘆了一聲,「金羽衛的手,暫時還未伸出京城。」
畢竟,金羽衛建成也不過近兩年的事兒,所辦的案件大多也都在京城。
這還是第一次辦京城以外的大案子。仟仟尛哾
劉昌的話,讓阿萱有了更深一層的思索。
她想,皇上讓她來接手這件案子的最終目的,大約就是想藉此機會讓金羽衛的勢力能夠延伸至京外,乃至整個大棠!
他是要在朝堂之外,再設立一套規矩,好隨時懲治那些有狼子野心之人。
金羽衛,就是他的規矩!
劉昌下達了阿萱的命令,金羽衛整裝,挑選十餘名精銳,連夜趕往裕安城。
裕安城離京城並不遠,次日清晨,金羽衛便到了。
阿萱領著人闖入裕安城知府的府衙,將還在睡夢中的裕安城知府給提溜了起來。
裕安城知府名喚姜炳,見到這一群金羽衛,竟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反倒是衝著阿萱笑,「喲,這金羽衛統領之職怎麼成了女子?是你們這幫老爺們實在沒本事了嗎?哈哈哈……」
他這一番話,連同府衙內的其他下人也都跟著笑。
金羽衛一眾人臉色都難看得緊,劉昌也是怒喝道,「姜炳,這位可是皇上親封的金羽衛統領,由不得你胡言!」
皇上親封這四個字,還是有些威力的。
姜炳開始打量起阿萱來。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一臉詫異,「莫非,這位就是鎮遠王身邊的那位姑娘?此次與突厥之戰中,立下赫赫軍功的那位?」
阿萱沒有應他,就這麼冷漠地看著他。
她忽然想起,自己上一世是見過這位知府大人的。
她與粱煜再次前往邊城抵禦突厥的時候,這位知府大人正巧進京述職,遇到了他們的隊伍時,還特意停下與粱煜行了禮。
可這一世,皇上分明已經知道了姜炳的罪行,那說明上一世的這個時候,皇上也已經知道了。
可這姜炳居然還能回京述職,說明這姜炳非但滴水不漏,甚至很有可能是將罪行推給了別人。
眼見著阿萱不說話,姜炳倒是很誇張地行了禮,「微臣有眼無珠,竟不認得姑娘,實在罪過!」
「姜炳。」阿萱勾起一抹冷笑,「我乃皇上親封的金羽衛統領,從二品。你一個從四品,見到我卻只一口一個姑娘地喚著。你這是對皇上不敬。」
聞言,姜炳一驚,忙不迭地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
「明白。」阿萱打斷了姜炳的話,「你不敢對皇上不敬,所以你不敬的人,是我,對嗎?」
話音落下,阿萱的笑染著寒意。
姜炳頓時瞪大了眼,顯然已經猜到阿萱要做什麼。
「你,我乃朝廷命官,你敢!」
「啪!」
響亮的巴掌聲,代替了阿萱的回答,落在姜炳的臉上。
姜炳被打得頭都歪到了一邊,就聽阿萱道,「好巧啊,本統領也是朝廷命官。」
說罷,阿萱轉眸看向劉昌,「姜炳以下犯上,押回京中受審,這府衙上下,統統關起來,慢慢審問。」
「是!」
劉昌大聲應道。
不得不說,金羽衛押人的動作還是很快的。
沒多久,姜炳已經坐在了囚車上。
「你,你這無緣無故囚我,我定要上殿前,告御狀!」
阿萱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呱噪。」
劉昌很識相,當即脫下了自己的臭襪子塞進了姜炳的嘴裡。
姜炳被噁心得直乾嘔,阿萱也看得直皺眉,對著劉昌好一通鄙視,「你可真噁心。」
劉昌嘿嘿一笑,「我回去就洗腳。」
阿萱搖了搖頭,「你跟其他人都留在這兒,把這府邸從上到下都搜一遍,拿出你們金羽衛的手段,好好審問審問底下的人。」
說著,阿萱又看著姜炳,勾唇一笑,「我倒不信這府衙里所有人都跟知府大人一樣嘴硬。」
姜炳的臉色難看至極。
劉昌應了聲,卻道,「那我派兩個人跟統領回去。」
「不用了。我一個人押他回京。」
劉昌大驚,「一個人?危險了點吧?」
阿萱卻是看著姜炳笑,「此去京城不遠,咱們慢慢走,天黑前也應該到了。更何況,就算有危險,也不會是我有危險。」
這是暗示姜炳,會有人來殺他。
阿萱將姜炳押解上京之事,必定會很快傳入京城。
如若她是姜炳身後的那個人,那必定會在想,為何金羽衛查了那麼久都沒有任何行動,她一出手卻能直接將人押回京城了?
莫非,是動用了什麼手段,從姜炳口中套出了什麼?
為自保,對方必定會出手,殺人滅口!
果然,姜炳聽懂了阿萱的暗示,一張臉頓時沾了水色。
阿萱便衝著姜炳挑眉,「怎麼樣,若不然你現在就全交代了?」
姜炳說不出話,只衝著阿萱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
阿萱點頭,「行,你頭鐵,那咱們就慢慢趕路,給大家多一點時間。」
最重要的是,給那幕後之人多一點時間,好安排人來暗殺姜炳。
姜炳被氣得連連翻著白眼。
但,阿萱總覺得,他是被劉昌的襪子給熏的。
阿萱就這麼一個人帶著劉昌上了路。
與此同時,京城。
粱煜靠在軟榻上,正休養著。
就聽逐風前來稟報,「爺,阿萱一個人押著裕安城知府回京了。」
語氣雖然淡淡,可聽得出來,逐風是有些擔心的。
粱煜卻是連眼神都沒有任何波動,「恩。」
見粱煜沒有任何反應,逐風卻莫名有些心急,「太傅那邊,已是派了人……」
話音未落,粱煜眸子微抬,看向逐風,「你想去救她?」
逐風垂眸,「太傅派去的,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屬下是擔心,阿萱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粱煜打斷了逐風的話,似是提醒一般,「她已經不是我鎮遠王府的人了。」
能不能應付得過來,不是他們該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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