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惜只覺得渾身如百蟻啃噬,想要求救,一張口竟是一聲嬌喘。
「你……你怎麼了?」那男子連忙上前將她扶起。
他臉的輪廓很像晏望宸,但比晏望宸稍顯稚嫩,也少了些銳氣。此時他眼睛睜得圓圓的,擔心地望著她。
「公子……」宋溫惜神色痛苦,忍著小腹的不適,聲音嬌細說,「救我……」
男子霎時耳根微紅,手連忙搭在她的脈搏上,眼睛猛地睜大:「你中了藥?好大的膽子,竟敢將三哥的人送到我床上!你等等,我去叫三哥來!」
三哥?是誰?宋溫惜神志不清,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只覺得男子的臂膀十分有力,掌心傳來溫熱的體溫,讓她甚是渴望。
「別走……」她抓住他的胳膊。
男子身上還傳來一股淡淡的木蘭香,很好聞。那和晏望宸像極了的臉,宋溫惜忍不住想要湊近,她肩頭的衣衫落下都沒有察覺。
此時她酥肩半露,烏髮披肩,眼神迷離,這樣子看得男子呼吸一滯,推開她的手頓住。
房門卻突然被人踹開,嚇得宋溫惜渾身一震。她抬頭望去,屋外光線刺眼,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只能將將看到他飄飛的紅色衣角。
「宋溫惜!你在幹什麼?!」那人憤怒的聲音傳來。
紫衣男子也嚇了一跳,連忙鬆開了手,怪叫道:「三哥,不關我的事啊,我雖然愛美色,但也不敢動三哥的人啊!好像有人給她下藥了……三哥放心,我絕對沒有碰她!」
他一鬆手,宋溫惜就倒在了地上。她難耐地扭動身軀,痛苦地嬌喘。
誰能救救她?她體內好像有一團火在燒,燒得她越來越疼。
「滾出去。」那人低聲道。
紫衣男子連忙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還順帶關上了門。關門前還說了句:「三哥,你慢慢來,我幫你守著!」
宋溫惜迷迷糊糊地聽著,緊咬著嘴唇,咬破了都未曾發覺。她感覺那人結實的臂膀將她輕輕抱起,放在了床上。肌膚相貼讓她覺得十分舒服,可這還不夠,她渴望更多。
他將她放下便起身要離開。
她拉住了他,祈求道:「別走……救救我。」
那人嘆息一聲,坐在床邊,道:「我只是想給你倒杯水……」
「別走……」她呢喃祈求。
那人有些無奈,抓住她的手,聲音有一種風雨欲來的狠厲:「我若是不來,你準備如何?讓晏瑾那小子替你解藥?」
宋溫惜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只覺得自己要死了,於是霸道地抬起手臂,將他的頭勾下來,貪戀地吻上他的脖頸。
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讓她覺得安心又依戀。
她如此主動,那人渾身變得僵硬,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他聲音暗啞,問:「此藥我府中有解藥,你確定不要我去拿解藥,而是在這裡幫你解毒?」
「給我。」她說。她哪裡還等得及什麼解藥,再遲一刻,她渾身都要燃燒起來了。
那人聽到她這樣說,終於丟盔棄甲般,不再克制,俯身吻住她。
唇齒相接的那一刻,點燃了兩人的慾火。他吻得激烈,帶著掠奪的氣息,讓宋溫惜喘不過氣來。她不由自主地將手探進他的衣襟,想要索取更多。
他卻按住了她的手,問:「你可知道我是誰?」
「誰……?」宋溫惜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眼神無法聚焦。
那人似乎不滿意她的回答,突然一口咬在她頸間。
刺痛讓她清醒了許多。再抬眼,晏望宸稜角分明的臉闖進她的視線。他眼底滿是翻湧的欲望,見她眼神清明些許,看向自己,唇角微勾。
是他……宋溫惜不知是藥物的作用,還是真的動了情,伸手又勾住他的脖子,道:「晏望宸,我好想你。」
晏望宸眸色一沉,炙熱的吻再次落下,貪婪地攫取著她的氣息。宋溫惜也熱切地回應他,沒了往日的拘束和顧慮,今日她十分遵從本心,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望。
她甚至占了上風,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開始扯他的腰帶,卻怎麼也解不開。
宋溫惜此時衣衫凌亂,頭髮如海草般散落在肩頭,皮膚雪白,眼中帶著無助,祈求道:「幫我,求你。」
晏望宸從未見過她這般急切的樣子,頓時覺得好笑,卻沒有難為她,自行解開了複雜的腰帶。敞胸露懷,將她的手放進自己溫熱的胸膛上。
她已經迫不及待,藥效到達巔峰,急需緩解。
宋溫惜生疏地撩起裙擺,就這麼直愣愣地坐了上去。這次卻沒有任何疼痛,反而舒爽無比。兩人都滿足地輕喘一聲。
她瘋狂搖動腰肢,毫無節制地索取。晏望宸凝視著她每一寸表情,眼底有劇烈的情緒翻滾。他望著她因登上巔峰而紅潤的臉,和蘊起水汽小鹿般的眼睛,想將她的樣子刻在腦海中。
直到她終於筋疲力盡,無力地趴在他身上,他才將她翻到身下,排解自己的渴望。
昏暗的房內,只有兩人急促的喘息聲,還有令人臉紅耳赤的輕微水聲。兩人再次升入巔峰,或許是因為二人都心無雜念,他們前所未有的契合。
宋溫惜癱在床上,動彈不了。身體裡的癢終於褪去,理智也逐漸回來。
心猛地一沉,糟了,若是讓她父親知道,幫她解了藥性的並不是四皇子,而是晏望宸,不知父親會怎麼做。何況,她竟然在晏望宸的婚宴上,同他偷歡!外面賓客還在,他消失這麼久,該如何同鎮國公交代?
宋溫惜慌張地想要起身,卻被晏望宸一把拉進懷裡。
「誰給你下的藥?」晏望宸氣息還不平穩,卻已經壓不住怒火和疑惑。
「都是誤會……我該走了。」宋溫惜掙脫他,將衣衫攏好,想要下床。
她真的該走了,離開太久,若是被旁人發現蛛絲馬跡,不知又要有什麼流言蜚語。
「誤會?」晏望宸冷笑一聲,「我倒想知道,是怎樣的誤會?」
他扣緊她的肩膀和腰肢,冷聲問:「是藥錯了人,還是睡錯了人?」